陽光正好,窗臺上的幾盆綠蘿長勢十分喜人,油光光的葉子,每一片的顏色都很新鮮,甚至散發着一點淡淡的清香味。
這簡單的房子裡,因爲幾盆植物而顯得多了一些生機,說明主人還是有一點生活情調的,至少是不喜枯燥。
但有一件事就奇怪了,綠蘿這種常見的很好養活的植物,很多人家裡都有,但也沒聽說誰家的綠蘿有這樣香味的啊。
一個身材修長穿着普通的白襯衣卻精緻得令人驚歎的花美男,正爲給綠蘿澆水,他專注的神情,狹長的眼眸裡那種純澈的目光,像是在看精美的藝術品。
“不錯……”他喃喃地低語,看得出來對這幾盆綠蘿十分滿意。
他身上那種乾淨的氣息在陽光的沐浴下更具有吸引力了。
慕曦,這個孤單的花美男,經過了被周璐清騷擾之後,最近幾天過得很清靜,他也很享受這樣一個人的時光。
可他的狀態不由得讓人感到困惑,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大帥哥,不出去多結交新朋友,經常都是一個人宅在家裡,這不是暴殄天物麼?
就慕曦這顏值這氣質,妹紙們的心那是分分鐘就要被俘虜啊,可他就是太低調了,除了偶爾出去買點東西,大部分時間都不出門,甚至連火熱的社交平臺也不上。
說得更直白一點,慕曦的電腦裡沒有快播,連一個帶顏色的小視頻都沒有過。
這人是算太正常還是太不正常呢?
簡單一頓午餐過後,慕曦收拾好桌子,下樓去倒垃圾,走進電梯的時候遇到一個穿粉紅色衣服的女孩子,對方顯然是被驚豔到了,傻呆呆地望着慕曦,想不到會在這老房子裡碰見一個超級帥男。
女孩子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居然大着膽子問:“你是住在這裡的嗎?”
慕曦聞言,微微側了側頭,卻連一個字都沒說,直接無視那女孩子的存在。
女孩子頓時就尷尬了,恰好電梯已經停了,慕曦先一步走出去,而女孩子在經過他身邊時蹭到了他的手臂。
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慕曦那白皙的肌膚堪比女人般,誰見了都豔羨啊,誰又知道那女孩子是不是成心想吃豆腐的?
在兩人肌膚相觸的一瞬間,慕曦的臉色變了,右手猛地一摔,那女孩子腳下站不穩,差點跌倒。
“你這人……搞什麼!”女孩子怒了,可她也心虛,不敢上前去理論,只因爲自己清楚,分明是故意去蹭人家的。
慕曦連正眼都沒瞧那女孩子一下,這份冷漠淡然也真是罕見。
這時候,桐一月和程鬆的身影突然出現了……
“慕曦?你下來倒垃圾啊?我們是來給你換門鎖的。”桐一月這悅耳的聲音聽着真舒服,像夏天裡的冰激凌。
慕曦輕輕地嗯一聲,跟着就一起進了電梯。
門鎖壞了,所以桐一月又來了,她對這老房子有感情,所以凡事都想親力親爲。
一進屋子,程鬆開始換鎖,桐一月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着,慕曦出於禮貌,去倒了兩杯水。
程鬆不喝,慕曦也不多說,另一杯遞給桐一
月。
桐一月在盯着程鬆那邊換鎖,一時也沒注意到,手去接杯子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摸到了慕曦的手指。
“不好意思……”桐一月急忙縮回手,很奇怪的感覺,她好像覺得碰到了慕曦的手都有褻瀆他的嫌疑。
慕曦的氣質實在是特別,一個男人竟帶一點聖潔的仙氣,所以桐一月剛纔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都有種犯罪的錯覺。
慕曦卻愣住了,微微蹙着眉頭呆呆地看自己的手指,神色茫然,然後再看看桐一月……
桐一月被慕曦這眼神盯得有點不自在,以爲他是介意她碰到了他的手。
“慕曦啊,你千萬別多想,我跟周璐清可不是一號人。”桐一月無奈,又解釋一番。
慕曦那長長的睫毛動了動,擡眸之際已經恢復常態:“我什麼都沒想。”
“……”
桐一月尷尬地笑笑,巧妙地岔開了話題:“慕曦,那綠蘿是你種的嗎?真好看,比我家的長得茂盛多了,你是怎麼養的?”
無意中看見這綠蘿,桐一月就來了興趣,放下杯子,走到窗邊,越看越是驚喜。
桐一月那粉粉的臉頰上露出明媚的笑意,靈動的大眼眨啊眨:“這綠蘿的每片葉子都像是給打上柔光一樣,綠的顏色也浸着水潤……太好了……慕曦,你有什麼養花的訣竅也給我傳授一點經驗唄。”
慕曦的反應很平淡:“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麼經驗,可能是陽光充足吧。”
“我家養的那也是陽光充足啊,但比起你這個的品相真是差遠了。”桐一月略顯惋惜,既然慕曦不願說他養花的經驗,那也只能作罷。
桐一月忽地嗅嗅鼻子,詫異地說:“怎麼着綠蘿還有香味?怪事了……這難道不是綠蘿而是別的植物?”
慕曦淡淡地一勾脣:“這確實是綠蘿,只是我噴了一點帶香味的除蟲劑而已。”
“哦……這樣啊……”桐一月沒有多問,可心裡在嘀咕,有什麼除蟲劑是帶有這麼好聞的味道的?
總之,每次來這裡都感覺怪怪的……
程鬆很快換好了門鎖,桐一月就告辭了,慕曦站在門口看着桐一月和程鬆進了電梯,好半晌慕曦都沒有進屋。
慕曦還在低頭看着自己的手,他不明白,爲什麼先前桐一月碰到他的手指時,他卻沒有那種嫌惡感?而別人碰到他,他就會發自本能的把人推開。
桐一月有什麼特別的?慕曦陷入了沉思。
桐一月有事做,翁析勻也沒閒着,今天在公司開了會就直奔靳楠那裡去了。
靳楠的第一重身份是中醫師,自己家裡是開診所的,翁析勻要跟她見面就去診所裡找她。
從紐約回來後,靳楠幾乎都準時到診所坐鎮,她那一手鍼灸和推拿的技術已經是爐火純青了。
這就有一個帥出天際的男人來說要推拿,一個穿着白褂子的男醫師接待他,但靳楠卻說這一位就由她來負責,於是將人請到裡邊去了。
一個小隔間,隔音卻是很好,靳楠一進去就懶洋洋地坐下來,望着眼前這個男人說:“你怎麼還沒去度蜜月啊?”
翁析勻淡淡地說:“事太多,暫時走不開。你又不是不知道,赫軍又給我們一個新任務,蘇成剛和薛常耀這兩人一天不落網,我們就不消停。”
靳楠的臉色也沉重了幾分:“是啊,你老婆在婚禮上差點被迷暈的事,我也知道了,可惜的是,連組長都無法根據這個線索找到薛常耀,可見他藏得有多深。”
“我現在卻覺得蘇成剛比薛常耀更具危險性,畢竟他是個醫學狂人,憑着自己所學的那些東西,研製出了生物毒劑,MT公司的藥物大多數也都是出自他的手。這次聽說他回來了,你有什麼線索?”
靳楠搖搖頭:“我也只知道蘇成剛現在是有那個另一個身份在行事,如果那麼容易找到,赫軍也不會讓我們去做了。”
“他用假證件入境,機場的監控記錄呢?”
靳楠也不含糊,立刻拿出手機,上邊有幾張照片。
“看吧,這就是從機場監控記錄截取的圖,但是太模糊了,就算用技術處理都還是沒有清晰多少,你看着照片能認出來麼?”
認得出來纔怪,就這照片的像素,還是技術處理過的都不是很清晰。但可以肯定的是蘇成剛喬裝打扮後才入境的。
“繼續查唄,反正你最近不去度蜜月,先把蘇成剛找出來再說。”
翁析勻盯着照片看了又看,最終是因爲不夠清晰而放棄了,再看也沒用,目前所知的線索太少。
“行,有什麼問題再聯繫,我先走了。”
靳楠爽快地揮手:“慢走啊,結婚禮物我這一份兒就省了吧,我以後結婚你也不用給我禮物。”
翁析勻聞言,不禁莞爾:“我結婚,你那份禮就算了,不過你將來要是結婚,我會給你一個大紅包的。”
“哈哈,不愧是土豪啊,夠大方。”
“……”
翁析勻走了,急着趕回家去陪老婆孩子吃飯呢,如今這男人就是妻奴孩奴,親自下廚那都是常事。
翁析勻經過超市的時候順手帶了一條魚回去,今晚的晚餐就有他做的一道清蒸桂花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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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一月就喜歡這道菜,寶寶也很喜歡,翁析勻的手藝那是槓槓的,光聞味道就夠孩子們嘴饞的。
“月月……魚魚……”寶寶指着盤子裡的桂花魚直流口水,但孩子很有家教,爸媽不先動筷子,他是不會先吃的。
桐一月心疼孩子,一邊誇翁析勻廚藝好,一邊夾起一塊魚肉放在寶寶的碗裡。
翁析勻也跟她同樣的動作,只是他直接喂進了桐一月的嘴裡。
桐一月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吃得歡歡喜喜的,而是臉色一變,緊接着蹭地一下站起來,直奔洗手間去了。
“老婆你怎麼了?”翁析勻很擔心,跟着就趕上去。
洗手間裡傳來桐一月痛苦的聲音……
“你別進來,我剛纔吐了……”
“什麼?吐了?”翁析勻一聽,哪裡還能淡定,一腳就跨進去,果然看見桐一月趴在洗手檯上一臉狼狽。
翁析勻突然想到了什麼,摟着桐一月,輕聲問:“老婆,你上次例假是什麼時候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