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8點,香港直達文通市的客機緩緩降落在機場上,王耀祖瞟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姚麗,輕聲說道:“我們出來了十多天,這次和你在一起是我一生最難忘的日子,可惜時光短暫,說心裡話,我真不想回來。”
姚麗聽着他的話,她把頭邁向了窗外,王耀祖嘆了一聲,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這次姚麗陪着王耀祖走了很多地方,飽覽了無數的異國風情,王耀祖對她寵愛有加,藉機會向她發起了猛烈的進攻,對她下了最後通牒,希望她永遠和他在一起。看着王耀祖渴望的深情目光,姚麗語無倫次,她固守着自己的防線,她真的不敢想象沒有賈文彬和女兒的生活。
王耀祖答應她,只要她願意和他在一起,他一切都聽她的,他可以拋棄一切,他們馬上離開文通市,到海外過無拘無束的生活。
王耀祖狂亂的熱情沒有摧毀姚麗理智的選擇,她不可能接受王耀祖的愛,因爲她愛的是她溫暖的家。
姚麗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看着王耀祖的激情慢慢消退,他好像掉進了一望無涯的冰冷的大海里,他心無所託,在海水中漂浮。
儘管仰慕自己的男人坐在她的身邊,她現在希望的就是快快回到自己的家。
客機平穩地停了下來,傳來了播音員甜潤的聲音:“美麗的文通市到了,請旅客們準備好下飛機,祝大家一路平安。”
姚麗用手碰了一下王耀祖,王耀祖睜開了眼,姚麗低聲說道:“精神點,下飛機了。”
王耀祖微笑了一下,他和姚麗走到了下機處。
他們出了機場,姚麗歸心似箭,她看了王耀祖一眼,輕聲說道:“我先走了,你好好回去休息一下。”
沒有等王耀祖吭聲,姚麗要了出租車,出租車載着她飛一般而去。
王耀祖站在路邊,風吹亂了他的頭髮,他咬了一下嘴脣,上了停在他面前的出租車上。
姚麗給丈夫打了電話,她告訴賈文彬今天她要回來,賈文彬問她什麼時候到,他要去接她。
姚麗不想讓丈夫看到她和王耀祖同時下機的情景,她沒有告訴賈文彬飛機到達文通市的時間。
焦作棟告訴賈文彬阮玉蘭的屍檢報告出來了,請他馬上回公安局去一下。
賈文彬急忙從家裡出來,他開着警車趕回了局裡。
姚麗進了家門,家裡分外冷清,丈夫沒有在
家裡等她,她滿腔熱情化爲烏有,她疲憊地坐到了電話機邊,急忙撥打起賈文彬的電話。
“你在哪裡?”姚麗不高興地問道。
“你回來,我在家裡等了你兩個小時,局裡有事,我剛纔家裡出來。”
“現在8:35分,你還有工作嗎?”
“是這樣,市裡出了一個案子,焦作棟讓我去一下。”
姚麗喃喃地問道:“什麼案子?”
賈文彬急忙回答道:“有一個女人死在了賓館。”
姚麗聽着低聲說道:“這和你有關係嗎?好像你已經不是刑警隊隊長了呀?”
賈文彬楞了一下:“馬局要我協助他一下,你先休息吧,我馬上就回來。”
姚麗低聲責備道:“我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你這人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回來了你不理睬,看來自己的老婆沒有你的案子重要。”
賈文彬無端受了奚落,他心裡不是滋味,他急忙掛了電話。
焦作棟在辦公室裡等着他,賈文彬一進去,焦作棟就把報告遞給了他。
“賈處長,你看看,這是剛送過來的檢測報告,阮玉蘭確實死於吸毒過量,她死前有過*,可是她的體內沒有留下男人的*。”焦作棟說道。
賈文彬看了報告後,他把報告放到了桌上,焦作棟急忙掏出了煙遞給他。
賈文彬看了焦作棟一眼,說道:“你也親自到了現場,你有什麼發現?”
焦作棟詫異地睜大了眼,回答道:“從現場來看,這個女人死前是吸了毒,報告也證明她是吸毒過量而導致死亡,我和劉天成去了蓬萊簾,調查證實阮玉蘭是蓬萊簾裡的一個坐檯小姐,她早就有吸毒歷史,她爲了賺錢,經常接客,她和男人開房很正常的事。老隊長,難道你有其它的發現。”
賈文彬沉吟了一下,問道:“從蓬萊簾帶走她的三個男人查到了嗎?”
焦作棟急忙回答道:“他們不是三人,是四人,有一個叫什麼明哥的男人和這三人見面後就離開了房間,可能他們是一夥的人。劉天成調查了賓館值班室的服務員,和阮玉蘭帶賓館開房的一個男人就是這三人中之一。”
賈文彬點了一下頭,低聲說道:“儘快把他們找到,這個男人是重要線索。”
焦作棟回答道:“我正在等消息,應該很快就會查到。”
賈文彬一邊
在辦公室裡走動,一邊對焦作棟說道:“我懷疑賓館不是第一現場。”
焦作棟楞了一下,問道:“什麼理由?”
賈文彬回答道:“我從阮玉蘭的鞋上發現了泥土,你也看見了她的後背上有石頭劃傷的痕跡,如果賓館是第一現場,這些問題怎麼解釋?”
焦作棟想了一下說道:“也不排除阮玉蘭在死亡前到過郊外,所以鞋上才留下了泥土和傷痕。”
賈文彬搖了一下頭,“如果我判斷得不錯,我們就要在次去現場看看,證實賓館不是第一現場。”
焦作棟問道:“你是說現在就去?”
賈文彬戴上了警帽,果斷地說:“咱們馬上走。”
焦作棟點了一下頭,他和賈文彬又趕到了賓館。
現場還有警察守衛着,賈文彬和焦作棟打開了房門進去,焦作棟和賈文彬到處觀察起來。
進了臥室,賈文彬對焦作棟說道:“阮玉蘭死亡前有性經歷,可是我沒有發現牀上留下任何髒污,這就引起了我的懷疑,其次就是她背上的傷痕和鞋上的泥土。”
焦作棟一邊觀察,一邊說道:“處長,如果這裡不是第一現場,這說明了什麼?”
賈文彬低聲說道:“有兩種可能,一是她在演戲。二是她到賓館時就已經死亡。”
焦作棟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賈文彬嚴肅地說道:“我的意思是這個有人佈下的假現場。”
賈文彬說着,他過去打開了房間裡的窗戶,他伸頭向下面看着。
樓下一片漆黑,賈文彬拿出了手電筒,他四處看了起來。樓下是一個狹窄的過道,過道離二樓的窗戶有五米左右,要把一個人從下面弄上來是很容易的事。這時,賈文彬有了新的發現,他小心地從窗戶下的縫裡找到了幾根女人的頭髮,他把頭髮拿在手裡仔細審視着。
焦作棟靠了過去,賈文彬低聲說道:“這是女人留下的頭髮,如果是阮玉蘭的頭髮,更證實了我的判斷,她是被人從窗戶下面轉移進房間裡的。”
焦作棟吃驚地看着賈文彬,急忙問道:“那麼來賓館開房的女人是誰?”
賈文彬低聲說道:“是她的替身,我們馬上回去,讓技術科檢測,如果這是阮玉蘭的頭髮,我們就能肯定賓館不是案發第一現場,這個案子的性質就會發生改變,對偵破案件指明瞭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