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前輩聽說過飛鷹堡嗎?”江楓向傅國棟詢問道。
傅國棟搖了搖頭,說:“沒有聽說過。估計是個不入流的小勢力吧。那個飛魚童子,我倒是知道的。五千年前,此人在北冥,還是有些名氣的。他的名氣,並不全是因爲修爲,而是他做過的事情。此人本來是千湖盟的弟子。天賦不錯,很被看重。因爲身上衣衫繡着一條飛魚,身體又如十來歲的童子一般,纔有了飛魚童子的名字。此人在千湖盟中如日中天的時候,突然間擊殺了千湖盟十七位長老,還有大量的千湖盟弟子,從此叛出了千湖盟。隨後的追捕之中,千湖盟損失了更多的修士,北冥大地也有衆多參與追捕的修士死在此人手中。十年後,此人徹底消失,再也沒有出現過。估計是被千湖盟給殺了。”
“知道飛魚童子爲什麼叛出千湖盟嗎?”江楓問道。
“具體的不知道。傳言也有很多個版本。最讓人信服的,是說飛魚童子偷盜了千湖盟的一樣重寶。一樣能夠讓人實力大增的寶物,甚至是創立下一個超級門派的寶物。至於是不是真的,就沒人知道了。”傅國棟說道。
杜峰突然間笑了笑,他說:“若是真有這樣的寶物,千湖盟豈不是超級門派了。又怎麼可能被一個弟子弄成那個樣子。”
傅國棟微微的笑着,沒有說話,看來也不太信。江楓想了一下之後,說:“千湖盟的勢力怎麼樣?”
“在北冥大地上,大小勢力無數。但基本上都是實力平平的。真正數得上的,只有三個。千湖盟就是其中一個,也是實力最強的一個。另外兩個分別是西北大漠的蒼石海閣,和東部的九環山了。對北冥的修士來說,得罪了這三個勢力的任何一個,都不會有好下場的。”傅國棟說道。
“傅前輩也是來自三大勢力之中的某一個嗎?”江楓問道。
傅國棟搖了搖頭,說:“不,我雖然在北冥待了很多年,但我來自幽冥海。”
傅國棟沒有說自己來自幽冥海中那個門派,江楓也就沒問。只是詢問了一下北冥的修仙勢力,和幽冥海的修仙勢力相比,哪一個強。誰知道得到的答案,卻是讓江楓很意外。
“自古有言,霧川不入淵,北冥不渡海。幽冥海對北冥的修士來說,就像墜仙淵對霧川修士的意義一樣,是一個恐怖的地帶。你可別看北冥魔修衆多,但幽冥海才真正是魔修的天下。即使是北冥的三大勢力聯手,也不會在幽冥海上翻出個浪花來。就算是相比霧川,北冥也不知道弱了多少。”傅國棟說道。
江楓還真的沒有想到,幽冥海竟然這麼深不可測。北冥的修士都無法深入幽冥海。這不得不讓江楓猜想,傅國棟在幽冥海,會不會是一個名氣很大的修士。
或許是注意到江楓看自己的眼神,傅國棟略帶尷尬的說:“你別這麼看我。論修爲,我在幽冥海也是排得上號的人物。可是修爲在幽冥海之中,並不是最爲重要的。那個海洋,有太多的神秘和恐怖之處了。多到沒人知道究竟有多少。”
這下江楓就更加清楚幽冥海的不一般了。他晃了晃腦袋,不再去想去幽冥海的事情,也不再去想北冥的三個大勢力。他將地上的竹榻主人,還有那些隨從,全部用靈力托起,和杜峰還有傅國棟一起飛走了。他們待過的地方,只留下了一具碎屍。
之前出現的那些修士中,唯一的活口,在江楓的審問之下,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他是飛鷹堡的少主,外出遊玩之中,得到手下通報,說發現了一處秘密洞穴,裡面可能和五千年前名噪一時的飛魚童子有關係。少主好奇之下就去了,誰知道卻被竹榻的主人搶先了一步。
由於發現竹榻主人受了不輕的傷,探索洞穴的只是那些隨從。飛鷹堡少主平時囂張跋扈慣了,就有了殺人奪寶的心思。在竹榻主人的隨從破開洞穴的防護進去之後,飛鷹堡少主發動了偷襲。竹榻主人本就傷的很重,這次要不是他的隨從及時出來,恐怕就得交代在飛鷹堡少主的手中了。
一半的隨從死掉,竹榻主人才逃了出來。飛鷹堡少主那裡損失的人數,是人家的三四倍。這口氣自然咽不下去,就一路追了下來。江楓第一次見到的七個修士,只是想渾水摸魚的。飛鷹堡少主要是快一點,看到第一批的七個修士死掉,應該也不會衝上來了。
江楓看中的獸皮,就是從那個洞穴之內得到的。獸皮只有手掌大小,像是一張地圖的一部分。其上有一個圖案,正是這個圖案吸引了江楓。因爲那是一個和虛皇道有關的圖案。
江楓根據飛鷹堡少主的描述,來到了那個洞穴中。這裡面已經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了。江楓在查看過之後,就離開了這裡。等到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之後,就把竹榻主人那夥人放下來,給還活着的人餵了丹藥,又給他們輸送靈力。
這些人進入過那個洞穴,是最瞭解情況的。江楓需要這些人活着,他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至於這些人的東西,江楓沒有動。若是這些人醒來後給出的答案,不能夠令江楓滿意,江楓自會好好的搜查一下他們的儲物物品,看看他們隱藏了什麼事情沒有。
有了江楓的丹藥,還有輸送的靈力,修爲最強的竹榻主人,第一個醒了過來。當他醒來後看到自己在一個人工挖出的洞穴裡面的時候,並沒有太過吃驚。看到江楓三個人,也沒什麼神情變化。
在看到自己的那些隨從之後,此人硬挺着檢查了一下那些人的氣息。發現還有人活着之後,此人才鬆了一口氣。至於那些死去的,此人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最後此人看到了地上放着的一些儲物物品,其中就有他的儲物戒指。
“在下左千行,多謝三位道友援手之恩。三位道友的恩情,左千行一定不會忘記的。日後但凡道友有任何需要,左千行一定全力以赴。”左千行努力的坐直,對江楓這邊說道。
從左千行醒來,就一直在看着他的江楓說:“我的確有事要問你。你先別想太多,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對了,你們的儲物物品都在哪裡。你們的東西我只拿了一張獸皮,其他的東西我沒動。既然你醒了,就拿回去吧。”
多少有些吃驚江楓竟然有事要問自己。但左千行沒想太多。他先是道了一聲謝,然後就拿回了自己的儲物戒指,從裡面拿出丹藥吃下。也給他的隨從沒人吃了一顆。
幾分鐘之後,左千行的臉色有了些血色,氣息也均勻多了。顯然他吃下的丹藥,要比江楓給他吃的好。
“千行還沒有請教三位恩人的名諱,不知可否告知千行?”左千行說道。
“恩人算不上,你不用想那麼多的。我叫江楓,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至於他們兩個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江楓說道。
左千行已經注意到,從始至終,只有江楓在關注他,另外兩個老人,看都沒看他一眼。雖然還沒弄清楚江楓和那兩個老人的關係,但是左千行還是覺得江楓的分量更重一些。
“不知江道友要問我什麼?只要知道的,一定會告知道友。”左千行說道。
江楓拿出那塊獸皮,展示給左千行看。他說:“這就是我從你們那裡拿的獸皮。當時被抓在你的一個隨從的手中。我要知道一切和這塊獸皮有關的事情。”
左千行很肯定江楓手中的東西不是自己的,應該是屬於他的下屬的。對於獸皮的來歷,左千行也不知道。他只能夠告訴江楓,要等他的隨從醒過來之後才能夠知道。
“我會等的。”江楓輕聲說道。他抓着獸皮的手攥緊了一些。這是和虛皇道有關的東西,而且很可能會是透露虛皇道在哪裡的東西。江楓必須要知道這東西的來歷。只有弄清楚了,他纔能有希望找到虛皇道現在在哪裡。也只有找到虛皇道,他才能夠找到蘭舞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