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之,陳懷等人立在一旁,靜靜的等候着李承志和鄭飛的到來,陳懷還算穩定,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而剩下的人卻顯得有些慌亂。忽然,大帳外一陣馬蹄聲響過,半響之後,鄭飛和李承志掀開簾,緩緩的走入其。
“參見元帥,副帥”衆人見李承志和鄭飛前來,紛紛單膝跪地,恭敬的對着二人行君臣之禮。
衆人絲毫不知李承志將其叫來所謂何事,先是在大帳等候,然後就聽見帳外有士兵私語,說起滕幹之事,現在見到李承志本人,心一陣犯怵,這位元帥可是個只認軍法不認人情的主,所以衆人不敢有絲毫馬虎。戰戰兢兢的立在鄭飛和李承志旁邊。
望着帳的衆人,鄭飛和李承志互相交換了個顏色,然後鄭飛朝李承志點了下頭。
“裴劍何在,將這人拖出帳外,明日午時於東門斬首”李承志大聲的對着帳外喊道,此言一出,衆人立時大駭,心驚訝不已:“這算個什麼事,自己連招呼都還沒來得及和元帥打一個,怎麼着元帥就要將自己殺了”,陳懷也是一臉驚容,帳的幾人紛紛雙膝跪在地上。陳懷望着李承志道:“元帥這是何意,我等在北川縣奉公守法,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百姓的事情,自認爲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元帥一句話便要將我們處死,還請元帥給一個滿意答覆。”
衆人聽見陳懷之言,紛紛對着李承志磕頭道:“元帥明察,我等自從上任以來,無不把百姓的事情擺在第一的位置上,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徇私枉法之事”
“哼,理由,本帥要治你們還需要給你們理由,要理由你們明日午時便知”李承志說完便再不看衆人,裴劍帶着軍士將陳懷等人架了出去。
待衆人離去之後,李承志一臉鄭重的對鄭飛說道:“鄭兄,按照這樣的法真能夠讓博爾術計嗎?”
“哈哈,殿下放心,我敢肯定我從那名千夫長得到的信息沒問題,博爾術表面上倚重呼和延,但是他卻有一位很多人不知道的謀士,便是這陳懷。而且,就在裴劍等人尚未到北川縣之時,這陳懷便秘密的去見過博爾術。”鄭飛十分肯定的說道。
“鄭兄,就算是這樣,那博爾術豈會爲了個陳懷派軍隊前來”李承志頗爲不解的說道。
“哈哈,原本以爲殿下明白了,沒想到殿下似乎還是沒看透,我們是要給博爾術一個套,讓他心甘情願的鑽進來”鄭飛一臉笑意的對着李承志說道。
北城,一名身穿玄黑色戰甲的統領正在院小憩,忽然,門口一名普通軍士朝他急匆匆的走來。
“統領,門前來了一名受傷的軍士,說要見見統領,他還讓我把這個東西給統領”軍士說完從懷拿出一枚印有“博”字的銅錢出來。此人便是五年前的千夫長,彪,五年時間,彪由於跟隨博爾術東征西討,立下不少戰功,現在已經身居統領之職。
彪望着那枚銅錢,臉路疑惑之色,仔細的在腦搜索關於那枚銅錢的記憶,忽然,他眼前一亮,一臉震驚的望着這枚銅錢。只見這枚銅錢上方印有一個血紅的“博”字,其下方還有一個很小的藤字。
“你去將那人叫過來,正好我要見見他”彪眼閃過一絲冷色,然後便不再言語。
“第五千人隊百夫長滕幹,參見將軍”滕幹託着受傷的身,恭敬的對着彪單膝跪地的說道。
“滕幹?爲何你五年來從未有任何消息從敵方傳來。”彪並沒有驗證對方的身份,因爲這滕幹是他親自從數百個百夫長挑出的最優秀的一個,五年時間,滕乾的容顏並未改變多少。
“將軍爲何如此問,說起來是我讓將軍失望了,我在龍啓國的大軍一直未能受到重用到現在連個百夫長的位置都沒混到,昨日更因爲將那李承志冒犯了,被打了八十軍棍給轟了出來。”滕幹對着彪說道。
“哼,沒用的廢物,既然什麼作用都沒有,那你還回來幹嘛,莫非以爲此處便是你容身之地”彪一臉鄙夷的望着滕幹道。要不是自己剛好升官,現在恐怕會把滕幹好好的折磨一下。
“將軍莫非是要卸磨殺驢,將軍可知道我爲何會冒犯李承志”滕幹一臉平常的對着彪說道,然後將原本準備好的託詞一股腦的全部將給彪,彪聽後,一臉大驚。
“什麼,你說李承志打算要殺害以殺害陳懷之意,讓大汗出兵北風縣?”
滕幹見彪被自己說動,於是更加急切的說道:“將軍五年之前對我的照顧我一直沒忘,原本我是打算此次被逐出來了,就安心回老家侍奉年邁的爹孃,但是我還是來了,現在話已帶到,滕幹告辭”
“等等,滕幹,你這次立下大功了,等下你同我一起去見大汗,相信大汗得到消息之後一定會重賞你的”彪對着滕幹說道,對於滕幹想要離開,他絲毫沒有意見,但是如此重要的消息,總得找一個證人,滕幹現在還不能走。
“這,將軍,我心急切見到雙親,可否容許我先行回家一趟,待我確定雙親安好之後,我一定前來助將軍”滕幹一臉急切的對着彪說道。
彪臉路苦色,頗爲語重心長的對着滕幹說道:“滕幹啊,有些事情我必須告訴你,你父母在三年之前便已經離開人世了,是被李承志的人殺害的”
“什麼,不可能,爲何,爲何我從未得到消息”滕幹滿臉大驚,臉色頓時慘白,暗道:“哼,彪,你以爲我不知道,三年之前你爲了立功,殘忍的將我父母屠殺,現在還嫁禍給李承志,好狠的心腸。”
彪望着全身顫抖的滕幹,輕嘆一聲“哎,滕幹,其實三年之前我曾今經過你父母的村莊,但是當我過去之後,龍啓國的軍隊已經殘忍的將整個村莊屠戮,是我對不起你啊,你走之時,曾今讓我好好照顧二老,我……”
“爹,娘”滕幹雙膝跪地,眼含淚的望着天空,然後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雙眼透徹殺機。
“李承志,我一定要殺了你”滕乾的這句話說的鏗鏘有力,彪望着滕幹,眼閃過一絲得意,很快便恢復正常,對着滕幹說道:“罷了,滕幹,你這次的消息非比尋常,現在先和我一起去參見大汗,待此間事了,咱們一起去拜祭二老吧”
滕幹滿眼感激的望着彪,重重的朝他點了點頭,然後兩人便策馬朝北安府而去。
北安府,博爾術此時正一臉愜意的拿着畫筆,一張玉帛上清晰的顯現出一幅秀麗的山河圖出來,忽然,見彪帶着個陌生人匆忙的走了進來。
“末將彪,參見大汗”
博爾術一臉詫異的望着行色匆匆的彪,眼充滿反感之色,心暗道:“這彪還是像往常一樣莽撞,整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不是看在他父親的面上,我早就廢去他的都統之位。”
“彪,什麼事情讓你這樣急衝衝的”
彪聞言頓時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只顧着立功,沒想到現在正是博爾術往常練習書法之時,這博爾術平常有個怪癖,對於書畫等情有獨鍾,平時間很反感被別人打擾。
彪一咬牙,一臉鄭重的將滕幹告訴他的事情原封不動的告訴給了博爾術,只是將主要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了。
博爾術聞言一臉大驚,朝滕幹望去。
“你叫滕幹?”
滕幹感應到博爾術如鷹一般銳利的目光,頓時心一虛,低下頭對博爾術道:“大汗,正是在下,五年前的百夫長”
“來人啦,將這擅自閃播謠言的人給我押進大牢”博爾術並未臉路喜色,而是憤然的叫來院的守衛軍。
彪和滕幹聞言大驚,噗通的一下拜倒下去。
“元帥饒命,此次我說的都是實情,還望元帥明察”彪一臉駭然的對着博爾術求情道。
“哼,你不明是非,擅自傳播謠言,豈是無罪,至於這滕幹,你同他五年不見,就憑他的幾句話便相信他,你就是這樣當上統領之位的嗎”博爾術氣憤的說道。
忽然,一名兵士緊張的行至博爾術身前,在博爾術耳邊悄聲說了幾句,頓時,博爾術大驚,眼的疑惑更深,回眼望了望兩人,然後擡頭朝空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