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也正是所有人心中所好奇的,大家都豎着耳朵聽來,孫媽媽感覺道:“這怎麼能在這說呢?若是讓大家都知道了,豈不都學了去。”
主持人見柳如煙只是微笑的站在那裡,似乎沒有說話的意思,只能怏怏的退了下去,可她這樣立刻引來了有心人的關注。
柳如煙失聲的事已經不是秘聞了,在各妓院知道的人不少,而她成了公鴨子嗓子大家也是知道的,此刻見她不敢說話,就有那壞心眼的想要上前拆了她的臺。
只見那綠衣女子走了上來,笑着見了禮道:“柳姐姐好久不見,最近可好?”
孫媽媽一見她那雙不懷好意的笑臉,立時有些着惱,道:“綠蘿姑娘幾時這麼熱情了?”聲音陰陽怪氣的,話語間諷刺的味道極濃。
那綠蘿姑娘卻根本不理她,而是笑着對柳如煙恭維道:“柳姐姐的衣服真是漂亮,想來必然是出自名家之手吧!”
“那是我找人給她訂做的,可惜也只此一件了,你若是想要,可能也沒有了。”孫媽媽又搶先回答道。
綠蘿見她這樣,更加肯定了柳如煙的嗓子有問題,她不由激將道:“我聽說柳姐姐前幾日身體不適,嗓子倒了,瞧來是真的了。”說着對主持人道:“不知這公鴨子嗓子還能不能做花魁啊!”
臺上的人全都吃驚的望向了柳如煙,而這個問題還真將那主持人問住了,他低頭想了想,道:“這選花魁不僅只是樣貌,而是要選出所有條件都最好的那個,那才能代表咱們揚州的姑娘,若真是公鴨子嗓子,就真的得慎重考慮了,而且我想大家也不會打賞給那麼一個人吧!”
也不知他是不是剛纔吃了孫媽媽的氣,說話的聲音尤其大,不禁臺上的人都聽見了,竟連對岸的人都聽見了。
這句話立刻引起了大家的議論,“怎麼?柳如煙的嗓子壞了?”有人吃驚的道。
“你沒聽說啊?”有人立刻故作驚訝的道,“這事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當時柳大家失聲的時候我就在場,她當時就說不出話來了,聽說後來是能說話了,但聲音卻極其難聽,像個破風箱似的。”
“怎麼有這事,怨不得她不唱歌改跳舞了嘛!以前她的歌聲那可是一絕,原來是嗓子壞了啊!”還有人裝作很明白的分析道。
原本驚豔的人羣卻爲了這事立刻分成了兩派,一派說柳如煙舞跳得實在是好,就該得這花魁,至於她的聲音,說不定只是一時的,過幾日也就好了。
卻有人堅持說她不夠資格做這花魁,原本已經安靜了的衆人立刻又變得嘈雜起來,而那些手中拿着大量銀票的大老爺們也開始猶豫不決,不知該投給誰了。
孫媽媽見此情景,不由怒道:“綠蘿,你這是什麼意思,打不着鹿也不讓鹿吃草啊!就算柳如煙沒有資格了,也輪不到你吧!”
她這話說得就欠考慮了,這不是間接承認柳如煙的嗓子真壞了嗎?立刻就有人聚在一起討論是不是該把銀兩投給蘇雪了。
正在大家都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悠揚的歌聲響起,如絲綢般柔滑緊緻,如溪水般清靈,大家都不由循聲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