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爲桐油的關係呢?”李元浩仍不死心。“也許桐油能讓任何人的血液都能融合在一起呢?畢竟以前沒有人用桐油做過滴血驗親的事,誰也不能保證沒有這種可能吧?”
“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我的家鄉都是用桐油滴血驗親的。七皇子如果仍有懷疑的話,我們可以驗一次!”他還是不死心,非要把李元亦逼上絕路嗎?
“如何再驗?”靖王李貞問。
“這次我們就來驗皇后娘娘的血液七皇子的血液,如果皇后娘娘和七皇子的血液不能相容的話,那就說明用桐油做滴血驗親是沒問題的了!”
李昭贊同的點頭,然後吩咐再拿來一碗桐油。
嚴太醫再將皇后和李元浩的血液滴到同一個碗裡,然後再用銀針撥動血滴,結果無論他怎麼撥弄,都無法將兩滴血混合到一起去。
“就算如此,那也不能代表,皇后就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父皇的事!”就算這次不能一起搬到李元亦,他也絕不會放過孫以慧這個女人。李元浩仍舊一口咬定她與凌正有染。“兒臣可是有兩位證人的!”
“這……”李昭還是有些猶豫。
“且慢,在說這件事之前,皇上是不是還有另一件事需要追究啊?”李貞上去提醒他的皇兄。
“是什麼是啊乾爹?”蕭名樂故意跟李貞一唱一和。
“凌正的供詞說太子與他圖謀造反,既然現在證明太子是皇上的親生骨肉,那他怎麼可能認賊作父,謀害自己的江山呢?這是不是就說明了那個凌正的供詞有問題呢?”
“那就奇怪了,意圖造反可能抄家滅門的大罪啊,凌正如果沒做過,他爲什麼要承認呢?他竟然還想陷害太子,他這不是自己找死嗎?他這麼做,甚至還會連累他的弟弟凌勤!”她轉向李元浩,看着他發問。
李昭也看向他,所有的人都逼視着他。
“七皇弟,你是不是應該對此事有個解釋呢?!”李元亦面色陰冷,眸色幽沉,上前一步,逼視李元浩,想他身上迸射出無數道劍光。
“父皇,一定是這間賤人騙了凌正,所以他纔會這麼說的!”李元浩指着孫以慧說。
“簡直荒謬!事到如今,你還想污衊本宮嗎?!”孫以慧上前,憤怒的打掉李元浩指着自己的手。“別說本宮沒有做過對不起皇上的事,就算有,本宮又怎麼可能讓亦兒去跟凌正相認?!他現在是太子,早晚會繼承大統,本宮期盼凌正,難道就是爲了等事情被揭發,把自己閉上絕路嗎?!”
“也許,是你等不及要做皇太后了呢!”李元浩冷哼,真的不甘心就這麼放過他們母子。
“放肆!!”這是皇帝李昭的怒吼聲,當然他是對着李元浩在發怒的。
李元浩不服氣,李贄出來打圓場。“這個凌正,居然說出如此彌天大謊,實在可惡!可惜他現在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我們拿他也沒辦法!”
“小弟聽信讒言,冤枉了皇兄,實在慚愧!”李贄偷偷對李元浩使眼色,他開口,卻沒有一點要道歉的意思。面向老皇帝又話鋒一轉。“不過皇后失德之事,有太醫韓楊、宮女梅香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父皇不可不追究!”
李昭又看向孫以慧,李元亦冷諷。“簡直可笑!現在證實你對本太子的指控都是假的,既然我沒和凌正串通,他手上的夜明珠又是從何而來?!七皇弟!!!”
“夜明珠是從凌正的住處找到的,他的夜明珠是從哪來的,你應該去問凌正!!”李元浩開始發慌,他這麼完美的計劃,竟然被一個女人和一碗桐油所破壞。兩道劍光射向蕭名樂,滿目的怨恨和不甘!
李元亦邁步,用身體阻隔了李元浩的視線。“凌正一死,死無對證。你以爲這樣你就可以逃脫干係了嗎?!”
“臣弟不明白六皇兄你是什麼意思?”李元浩陰着臉看向李元亦,想要反咬他一口,沒那麼容易。
李元亦瞥了他一眼,向老皇帝和兩位王爺拱手。“父皇,兩位皇叔請明鑑!一個太子,一個皇子,如果說有人想要謀反,不知道誰的可能性比較大一點呢!!”
“李元亦,你想誣陷我!”李元浩衝着發火。
“我可什麼都沒說過,你這是不打自招嗎?”李元亦冷笑。
“你……”
“父皇,兒臣手上這些是七皇子李元浩的貪污的罪證,兒臣是念在兄弟之情所以不想揭發他。兒臣本以爲他只是貪圖享樂,沒想到他竟是居心叵、狼子野心!兒臣好意規勸,豈料他非但不聽,反而還想污衊兒臣和母后,兒臣實在痛心,如今就叫七皇弟的罪證教育父皇處理!”
李元亦冷諷的看了李元浩一眼,然後將手上的一堆奏摺呈上去給老皇帝,面對着李元浩指控。
“京西巡撫參奏你私吞修築堤壩款項二十萬兩。灞川知府參奏你貪污治理河道款項十八萬兩。邁上鬧蝗災,朝廷撥快三十萬兩你貪污二十七萬兩,當地官員聯名上奏。嶺江大旱失受,災民十萬,朝廷撥快五十萬兩,你侵吞賑災款四十萬兩,當地官員和災民聯名上奏……”
李元亦說一句就逼得李元浩退一步,老皇帝看着手上的奏摺,和李元亦說的一字不差。他瞪大眼睛,氣得兩手發抖。
蕭名樂聽得完全懵了。竟然有這回事?!既然他手上有這麼多證據,爲什麼他不早說?他之前也沒告訴過她!她迷茫的看向李元亦,只聽到他還在繼續指控李元浩。
“你買賣官爵所得贓款八十多萬兩,更在各地開設賭坊、ji院、當鋪各二十餘間,謀取暴利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