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航沒有繼續下去，感覺沒什麼必要了。最好的東西差不多都被他拿走，其他的也應該留點給別人吧？
等其他人收刮幾次上來，尤其是陳建良他們，幾乎是將這塊地方的海皮都刮掉幾層一樣誇張。那傢伙跟別人打了招呼，找到的珍珠可以高價賣給他，於是張勇等人個個都十分積極。
而古言吉他們，也如願看到了那條巨大的蘇眉魚，上船好久，還在激動地討論那尾巨大的傢伙。要不是這些是保護動物，而且管制比較嚴，他們都恨不得將那條大傢伙敲暈，然後運回自己的酒店、飯店去。
“這個羣體少說也有幾百尾呀！嘖嘖！別人都說這種魚現在蹤跡難覓，沒想到咱們這一出來，就看到一大羣，真是可惜呀！他媽的！”最後熊達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看到下面那些蘇眉魚，他都差點忍不住動手捉了。
雖然管制很嚴，但黑市上面，還是有它們的身影的。而且因爲管得嚴，加劇了這種魚上漲的速度。現在野生的一千塊一斤也要預約才能吃上，他們的酒店就不止這個價格了。
它既是一種高級觀賞魚類，也是一種高級食用魚類，由於資源短缺，價格昂貴，適宜高檔宴會選用，其肉質細膩，特別鮮嫩。
“如此密集的羣體，的確很罕見。至少我沒有聽說過。”華文峰也不少跟其他的漁船老大打交道，對各種高級海鮮的分佈等也有所瞭解。
他聽說，這種魚現在很多地方找不到。以前還是挺多的，但每一公頃珊瑚礁內有成年蘇眉魚2到20條，是很少超過十條的，現在就更加不用說了。
然而，剛纔的經歷卻告訴他，這不像是快要滅絕的魚種呀！他孃的都成羣結隊出現了。領頭的似乎還是一頭老祖宗。
不多久，那些傢伙終於心滿意足地爬上漁船。
最高興的就數陳建良了，得到一大批品質不錯的珍珠。加起來價值超過五十萬了。他還不知道，衛航手裡握着的就比他們加起來的還要值錢。
“我看到下面有羣魚挺特別呀！額頭凸出來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方振開口道。
不單止如此，他發現這種魚捕食的方式也是特別。他親眼看見，那條魚居然一口將獵物藏身的珊瑚枝咬碎，讓獵物沒有藏身之所，非常強硬跟霸道的捕食方式。
古言吉等人嘴角抽了抽，心裡暗道：好吃是好吃，但只要是守法的人都不敢捉呀！要是別人捉的。他們就敢要，最多私下處理就好。平時，一些富豪吃飯之類，都是要個包廂等。秘密吃掉，他們酒店也幹了不少這種事。
蘇眉魚雖被列爲瀕危保護物種，但對蘇眉魚的偷捕、私運、黑市交易等非法行爲仍在繼續，更重要的是許多人對蘇眉魚的現狀仍知之甚少。有些人甚至照吃不誤。
“那是蘇眉魚，挺值錢的，但卻是保護魚類。跟之前那條黃脣魚一樣，隨意捕撈被人發現肯定是一身騷。”衛航指點道。
這種魚個性溫和，又因爲高高隆起的額頭，就像拿破崙戴的帽子，所以有“拿破崙”之稱。
有趣的是，蘇眉魚有一整套對付獵物的技巧。
如果獵物躲進珊瑚礁縫裡，它會伸長自己的顎將獵物緊緊夾住並拖出來；對於隱蔽型的獵物，它會咬掉獵物所藏身的珊瑚枝，或者通過噴射強勁的水流將泥沙等覆蓋物吹走從而捉住獵物；要是獵物鑽到石頭下面，蘇眉魚會用強有力的顎將石頭翻過來，它還會用堅硬的咽頭齒來壓碎有殼類動物的硬殼。
總之，它似乎就是靠暴力解決問題，很少用計謀的，算得上匹夫了。
一聽值錢，這些傢伙差點又要跳下去，到聽到最後，頓時歇菜了。至少衆目睽睽之下，他們不敢亂來。
“算了，這些魚還真是麻煩，打撈上一條，還得看清楚是不是保護動物，擔心會不會犯法。還是海底的寶物好，看見就撿，絕對沒錯的。”陳建良笑道。
這話挺有深意，就是暗示，以後，還不如多多留意海底的珍寶，打漁有什麼前途？一身的魚腥味，即使賺了錢，人家都還是覺得你是個不入流的存在，就好像一些煤礦老闆，雖然看起來很有錢，但從頭到腳跟煤炭一樣黑，不少人都是看不起的。
“陳兄弟，你這話可就不敢苟同了。”古言吉等人也不是吃素的。
陳建良也不再說話，嘿嘿一笑，開始清點收穫。
他自己的不用看，之前他也算過，價值超過二十萬的，他覺得，自己這次收穫是最大的。衛航他留意過，就下了一次海，後面都沒看見他。他不相信，這傢伙還能超過他。
至於其他人，雖然動作似乎不慢，找到的珍珠甚至比他的多，但見識還是比他少，很多都是不太值錢的。
大家紛紛將自己的拿出來，讓這傢伙幫忙估價，順便賣給他。這些東西可以自己留一點，但多了沒有用，還是拿到錢比較實在，人民幣纔是通用貨幣。
“這兩個小傢伙功不可沒，回頭整些好吃的給它們倆。”陳建良看着兩個導航鳥笑道。
要不是這兩個鳥不聽他的，他都有搶走的衝動了，留給老三真是太浪費，這丫的根本不知道合理利用，整天就知道打漁。
“老張你的一萬二，這些沒什麼用，自己留着玩吧！”陳建良挑出一大堆十分低級的，他都懶得收了。
張勇嘿嘿一笑，也沒有惱，直接收回來，也知道人家只要品質好的。這些次的，他也以帶回去，送給鄉里鄰居之類，反正不要錢。
今天，又是一萬多的收入，感覺真是太爽了。
方振的好一些，有兩萬多。主要是撿到幾顆金珍珠，價值差不多兩萬，其他的不怎麼值錢，陳建良也是略給面子地挑了一些稍微好的。
曹達最差，只有八千多。唐德彪跟那些這條船未來的船員也有收穫，都是一兩萬左右，算是皆大歡喜了。
高飛、雲如龍也是精明，專挑品質好的撿，所以也有大大的幾萬收入。雲如龍純屬是覺得好玩，他不差這點小錢。高飛則不一樣，就連他的老婆，看見又多了幾萬的收入，也是眉開眼笑。
“來這真好，既能玩，又能賺錢。”樑慧笑道。
蘇夢她們也覺得收穫良多，最重要還是跟陳建良他們關係進一步發展，感覺以後做少奶奶的機率大了很多，似乎就在眼前。
“老三，你的呢？不拿出來瞧瞧？”高飛開口道。
“他今天恐怕沒什麼收入咯！既不捉魚，也沒有撿珍珠，就呆在船上吃西瓜的人。”古言吉笑道。
大家上來，都在激動今天的收穫，這傢伙卻翹着二郎腿，捧着一塊西瓜在那邊啃，旁邊還有美女伺候，如此享受的人，還要什麼收入？
珍珠都讓衛航私底下給了張雪茹拿着，反正女孩子就喜歡拿着這些東西，儘管可能不是自己的，但拿着就是高興。
衛航還沒說話，張雪茹就拿了出來。她不是想自己炫耀，而是不甘衛航落後。人家個個都有收穫，剩下衛航一個沒有，那多不好？
“這些都是航哥找上來的。”
大家一看，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什麼情況？
陳建良明顯嚥了咽口水，其他人也感覺呼吸有點急促。
孃的！你不是就下了一次海嗎？這些怎麼都被你撿了？不可能扎堆出現的吧？
“咳咳！老弟，你不解釋一下？”古言吉也覺得有點蛋疼。
“媽的！老三，這些你拿着沒用，交給我，反正你家也留有了，沒必要藏着那麼多。”二話沒說，陳建良就搶到自己手上。
樑慧因爲已經有了衛航送的一顆，也沒有太熱切，就是蘇夢跟張月馨看得兩眼發光。這裡少說也有七八顆。那麼，從陳建良手上討要一顆，應該不難吧？
“說起這事情也有趣。這些金珍珠應該是一條蘇眉魚收集的，我只是打劫了它的寶藏。”衛航這話可沒有說謊。
但是，聽在別人耳裡，就覺得無比的怪異？一條魚收藏珍珠？會不會扯了點？很多動物收藏食物，他們聽說過，尤其是山裡面的動物，比如松鼠之類，經常將收集到的食物藏起來，等冬天挖出來吃。
“航哥，這……這……”
這什麼，張勇他們說不出來了。
“我也覺得好奇，當時只是追一條蘇眉魚，就找到這一堆。你們說不是它收藏的，那怎麼解釋？”衛航反問道。
是呀？怎麼解釋？
這些人已經被衛航繞了進去，開始忽略一條魚會不會收集珍珠的可能，而是考慮這成堆出現的頂級金珍珠，不是被收集的，難道還會自己爬到一堆？傳說中的物以類聚嗎？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衛航那種說法的可能性比較大。
好吧！大家權當動物收藏食物來看待這件事情，也就不覺得那麼怪異的。
一條魚玩收藏，這要是被那些收藏家聽見，還以爲你們一羣人都發神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