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很快就驚動了克拉普准將。本文由 。。
本來在這時候憲兵不應該會這件小事而報告克拉普,但卻因爲跟我有關而且憲兵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於是只能向准將報告。
幾分鐘後准將就帶着幾個衛兵走進了酒吧,當然聞聲趕來的還有林霞。
這倒讓我有些尷尬,因爲我沒想到只是打了一場小架卻驚動了這麼多人,而且林霞看着我和艾達的眼神還怪怪的。
“上校先生!”克拉普走到我面前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我說:“請原諒,我出手重了點!”
“不不不!”克拉普瞄了地上那些還在慘叫的士兵一眼,說道:“我相信你已經手下留情了!”
“中校!”說着克拉普就走到目瞪口呆的貝克面前問道:“聽說你對我的顧問很不友好,不但出言不遜還動手了?需要我介紹嗎?在你面前的這個中國人是位上校,也是我的私人顧問,對此你有什麼問題嗎?”
“將軍!”貝克面色慘白的回答道:“我不知道他是您的顧問,他的軍裝……”
“他的軍裝是上尉是嗎?”克拉普打斷了他的話:“你的意思是,軍銜比你低就可以隨意辱罵,甚至動手?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這樣對待你的下屬的?”
“不,將軍!”
“我想你還不知道!”克拉普接着說:“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俘虜了阿根廷潛艇的中國人,而且還爲我們艦隊提供了許多有價值的建議。我想問問你。中校。你爲我們艦隊做了什麼?難道只是喝酒和侮辱下屬嗎?”
“不。將軍!”這時的貝克哪裡還敢說什麼,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機械地回答着。
“你該嚐嚐做爲別人下屬的滋味!”說着克拉普朝憲兵揮了揮手:“把這位下士帶下去,三天的禁閉!”
“將軍……”貝克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已經變成下士了,想說些什麼但憲兵根本就不給他時間,一左一右的把他給架了出去。
“很抱歉,上校!”克拉普搖頭苦笑着對我說道:“看來我有必要給你換一身軍裝了!不過我可以保證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生了。”
“沒關係!”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其實我覺得這只是打一場小架而已,因此而讓貝克連降幾級心裡也有些不忍。
“請原諒我還有事情要處理!”說着克拉普握了握我的手:“明天見!”
“明天見!”
“能告訴我生了什麼事嗎?”在回去的路上林霞就滿臉不高興的問道:“我一直以爲你還在船艙裡!”
“沒什麼!”我說:“只是想出來喝點酒,然後打了一架!”
“就這樣?”
“就這樣!”
我心裡清楚林霞其實是想知道我怎麼會和艾達在一起。但我卻覺得根本沒必要對她交待。
然而林霞顯然並不是這樣認爲的。
“營長!”想了想林霞就說道:“之前是你教育我不要受資本主義那一套的誘惑,現在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也要注意這一點了!”
聞言我不由啞然失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嘛,這也能扯到資本主義上去!
這一次風波很快就過去了,也因此我才渡過了一個本來應該無聊透頂的夜晚。
當然,我不會讓林霞現艾達在深夜時偷偷溜進了我的房間,否則她就更是要上綱上線了。
但就算如此第二天我來到指揮部時還是感覺到氣氛有些異樣,艾達與林霞之間好像充滿了火藥味,彼此都有點較勁或是看對方不順眼的感覺。
我當然沒有把這事當一回事。事實上當時的情況也不容許我關注這些瑣事,因爲我一走進指揮部就聽到克拉普嚴肅的對我說道:“昨晚我們的一艘潛艇現了阿根廷的一艘軍艦!”
“哦!”聞言我不由一愣。
克拉普這裡所說的“昨晚”。那意思就是現這艘軍艦的時間已經很久了,也就是說跟蹤了很久但一直沒有動手。
果然就聽克拉普接着說道:“阿根廷的反潛設備的確相當薄弱,我們整整跟蹤了它五個小時他們也沒有現!”
“爲什麼不動手?”我只關心這個問題:“是因爲沒有擊沉它的機會嗎?”
“不!”克拉普搖了搖頭:“這艘軍艦在我們的封鎖區之外!”
聞言我不由愣住了:“在封鎖區之外就不能打?”
克拉普只是苦笑一聲,沒有再往下說。
看着克拉普無奈的表情我就明白了,這又是英國政府沒有下定決心大打一戰的原因。
“將軍!”想到這裡我就說道:“昨晚我打的那一架,你知道爲什麼能贏嗎?”
克拉普看着我沒有說話。
“是因爲我佔了先機!”我說:“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先制人,後製於人’,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如果我們佔了先機,那就意味着有可能打敗比我們強的敵人,如果被敵人佔了先機……同樣也是如此!”
“你說的對!”克拉普回答:“可是這艘軍艦在封鎖區之外,而且正在駛離馬島……”
“你們已經向阿根廷宣戰了!”我說:“這時候你們已經是敵人,在交戰狀態下軍艦在什麼地方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敵人的軍艦!”
克拉普嘆了一口氣:“可是……英國政府還是希望能夠與阿根廷和解!”
“我知道!”我說:“所以你要讓他們沒有和解的餘地,否則英軍很有可能坐失良機甚至最後戰敗!”
“你的意思是……”
“現在就是個機會!”我說:“更重要的還是……我們從一開始就計劃打一場不對稱戰,而這場不對稱戰就是建立在潛艇能夠以壓倒性的優勢將阿根廷軍艦封鎖住的基礎上的。如果阿根廷軍艦隻要在封鎖區外就安全,那麼你也知道這將意味着什麼!”
克拉普緩緩點了點頭:“你是對的,特混艦隊其實存在許多危險,最嚴重的就是補給線太長,一旦阿根廷政府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那我們就別說逼迫阿根廷和解了,就連這場戰爭都要輸掉。還有一點,就是時間一長就到冬天了,這片海域會更加寒冷甚至還有風暴,所以很顯然,擺在我們面前就只有一條路,戰決,而英國政府卻沒有看到這一點!”
說着克拉普就不再猶豫了,騰地站起身來對通訊員說道:“命令征服者號……”
接下來的情況就不用多說了,就像歷史上生的事件一樣,征服者叫潛艇僅用三枚二戰時的老式魚雷就擊沉了阿根廷的“貝爾格拉諾將軍”號。
而十分湊巧的是,兩枚命中的魚雷恰好有一枚炸燬了阿根廷軍艦上的電力設備,使得軍艦上的阿根廷水手無法通過無線電向友軍求援。
這一來人員的傷亡可就大了,阿根廷方面雖然知道這艘軍艦很有可能已經被擊沉……因爲失去聯繫了嘛,但卻不知道這艘軍艦具體在什麼部位也就無法施救,於是許多阿根廷水手只能搭載救生艇在海上漂流。
但在寒流之下在救生艇上也是十分危險的,於是只這麼一戰就炸死、淹死、凍死323人。
然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就像克拉普准將說的那樣,如果不這麼做再往下拖下去的話,可怕的寒流很快就會打敗英軍這支勞師遠征的特混艦隊。
所以,戰爭其實沒有中間狀態可以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那些想要走中間狀態的人,其下場往往會很慘,就像這一戰中的阿根廷政府和軍隊一樣,其實他們失敗的原因,很大一部份就是因爲不夠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