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今日不能問出個所以然來,倒是先要被圍殺在此,好一個自會定奪,好一個霸道之極!想要我的命今天我就來看看,到底誰有這個能耐?”
秦寧怒吼出聲,隨之一拳轟向地面,將周圍的陰兵盡數震碎,而後雙手猛然合握,一個奇異的印決形成,面對再次蜂擁而上的陰兵他眼神森冷。
隨着他的手訣變換,所有的陰兵霎時呆立當場,一聲聲淒厲的哀嚎響徹四方。
無盡的龍影席捲天地,它們化作了利箭衝出地面,陰兵羣中肆虐開來,將它們的身體貫穿出無數空洞,不到幾息時間便是徹底的寂滅。
衆多龍影合在一處環繞在秦寧身體周圍,下一刻驟然與他契合,秦寧的氣息也在迅猛的增長,不斷的拔升中。
“這就是你們遇事的態度嗎?將我們鎮殺在此就能煙消雲散了?”
秦寧身體緩緩拔高飛向半空,氣勢如虹。
鶯時神色恍惚宛如看到了那熟悉不過的情形,當下也是露出了難以掩飾的笑容,她就知道這傢伙不會一直這麼壓抑下去,終有爆發的那一天。
可想而知在這地府之中爆發是多麼的恐怖,周圍的濃郁死氣形成了巨大的漩渦,那正中心的位置正是秦寧,海量的死氣被他一絲不剩的吞噬進體內,化爲了自己的力量。
“阿寧,去把那幾個執事者也吃掉,現在的你還不足以提升多少。”
寒衣注意到秦寧的舉動後,有意無意的將杵官王牽制住,見狀後的鶯時也是會意出聲提醒,那些陰兵雖然人數衆多可實力太過低微,就算有海量的死氣補充也是不夠的。
聞言秦寧看向寒衣的戰團,身影一閃就到了人羣之中。
他舉手投足已不再是以往的不濟,而是完全不計後果的硬拼,幾拳下去後三名執事者身體碎裂,神魂盡滅。
將那逸散而出的能量吞噬進體內,秦寧渾身的骨節都在發出歡愉的異響,他伸了個懶腰轉頭看向剩餘的幾位執事者冷冷一笑。
“你們過來送死,還是等我過去?”
杵官王心中一沉,他就要脫身先去擊殺秦寧,可有寒衣在怎麼能如了他的願?
“這麼急着送死嗎?”寒衣鬼魅的出現擋住了他的去路。
或許是吞噬了太多實力增長,秦寧略微的適應後不再試探,那些執事者的攻擊或許對自己有着不小的傷害,可那又能怎樣?吞噬了他們後不進反退,很是划算!
“不要與他近身搏殺,都退開些!”
一名執事者出聲提醒,剩餘人都是急速後退了很遠才停下腳步。
離得遠了就能不被吞噬嗎?秦寧不屑搖頭,眼神幽幽深邃變得毫無波動,隨之周身的吞噬力度暴增,死氣被吞噬都形成了一圈透明的地帶將他包裹其中。
無數的死氣被從遠方牽引而來,但主要的目標卻是那幾位執事者,因爲他們現在才知道即使是站的足夠遠也沒有用,現在他們像是狂風中的落葉般身體已經在不由自主的向着秦寧飄去,那種恐怖的吸扯力道讓的他們絕望。
當他們接觸到那透明的地帶才知道,那是被吞噬成的虛無地帶,他們的身體在一碰到那裡後就像冰雪見到烈陽般的熔化,連一點波瀾都沒有被激起就溟滅了。
秦寧伸手去觸摸那透明的光圈,他的手並沒有被消融依舊完好,滿意點頭後他將龍影從體內召喚出來,可看到那些不太一樣的龍影后,自己都是有些吃驚。
原本黑色的龍影只會伴隨着吞噬的加劇,周身的色澤一直在向着更深的方向變化,而現在那些龍影彷彿蛻變了一般,透明的有點不真實,虛幻的就像死去之人被抽離身體的魂魄一般。
可它們現在卻是越發的靈動就像是有了靈智的活物一般,起先只是僵硬的身形有了精進不說,連那雙眼都有了不一樣的神采。
秦寧伸手那龍影就主動迎合盤繞在他的手臂之上,而後在秦寧那略微吃驚的眼神中身形一震化爲了一把通體透明的戰戟,其上雙刃向外延展出幾分和常見的戰戟有些不同,戰戟頂部有着螺旋狀的尖刺鋒芒畢露,尾端是龍尾,一直盤繞而上的龍身附在整把戰戟之上,戰刃部分則是含在口中有着難以形容的美感。
看着手中的戰戟秦寧與它有着很強烈的協同感應,他都能感受到戟尖處吞吐出的刀刀鋒芒,以及源源不斷被戟身吸收的能量,絲絲縷縷倒轉回到了他的身體之中。
“哈哈!痛快!”
秦寧重心下移身體前傾一擊橫掃而出,被他這一擊劃過的所有事物都被一分爲二,沒有劇烈撞擊下的巨響,有的只是那不斷墜落的巨響以及斷口那如鏡的平滑。
看着半空的秦寧,鶯時飛身上前酸溜溜的伸手道:“拿來我也試試唄?”
戰戟在秦寧伸手的瞬間化爲了游龍一閃就到了鶯時面前,在她那小心翼翼伸出的手上再次變爲了戰戟,但好像整體小了一圈,沒有秦寧拿着的時候那般大。
“弒!你還是老樣子!就知道戲耍我嗎?”鶯時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惱怒,在她的記憶中這把戰戟名爲弒,是秦寧最後一戰時成名的武器,而它總是會被鶯時偷偷的召喚來玩耍,導致弒總是有意無意的在針對她,別人拿都會威風凜凜唯獨她拿着就像是小孩的玩具一樣,莫名有些喜感。
戰戟微微嗡鳴,似乎是在迴應着鶯時的問話,而後拖拽着她來回的飛舞,惹得鶯時咯咯直笑。
而就在這看似玩耍的當兒,戰戟也是有意無意的在試探着,想將那和寒衣糾纏的杵官王給吞噬。
寒衣一手擋下杵官王勢大力沉的一拳後將他震飛後,回頭看着身旁微微嗡鳴的戰戟,眼中竟然有了淚水。
當年秦寧幾乎殞命而作爲他的招牌武器弒也是隨之碎裂,這把和秦寧征戰無數的老朋友終於又重見天日了,這一次可決不能再有絲毫的閃失,因爲弒的破碎就意味着秦寧已經身死,只是當時弒是被合力震碎而毀掉,要是那一擊弒沒有主動擋下那秦寧就沒有如今的東山再起了。
略微感應之後寒衣察覺到弒的氣息還沒有到巔峰,那就意味着還要再吞噬一些才行,隨即她就看向了不遠處的杵官王,眼神中透露出了難掩的殺意。
“弒,小兵小卒的何時才能攢的夠啊?我送你一份見面禮,挑挑看,這裡任何一人我都可以擒來,你儘可以用來恢復,如何?”
寒衣語氣柔和,但說出的話語卻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心都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