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爲情殤易斷魂

“你終於來了。”沙啞粗嘎的聲音幽幽飄來,我擡眸苦笑,看着嫣然倏然出現在面前的身影,微微頷首。

嫣然不屑的目光從我面上滑過,停在魅箴略顯凌亂的衣襟上,嗤嗤一笑道:“鬼君大人,您倒真是癡心一片呢,可有人偏偏就是瞧不見,您難道不心痛嗎?”嫣然語氣刻薄,一雙灰白慘淡的眸子瞥向我。

“我自家之事,與你何干?”魅箴輕哼一聲,鄙夷地瞧着嫣然。

嫣然轉轉眼珠,全然不將魅箴看在眼中,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我乾笑着對嫣然道:“月塵前來拜會魔尊大人,煩請魔使帶路。”

嫣然對我的話充耳不聞,失神的眼中滿是刻骨的冰冷,她雙眼一眯,指尖輕抖,轉瞬間一蓬尖細的銀針毫無預兆地向我迎面射來。魅箴黑袍鼓動,擡手欲將我帶離,可我的身子卻突然輕飄飄離開他身旁,跌進一個安詳的懷中。

熟悉的鳶尾香氣撲面而來,淡紫細綢輕撫着我的頰邊,我脣邊挑起笑意,擡手勾住蒼鬱愈發消瘦的腰身,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蒼鬱擡手揉揉我的發,擁住我溫聲道:“你回來就好。”

耳畔飄過輕淡的悠嘆,叮噹聲響過,大約是魅箴離開了。可眼下我卻不想去看他的背影,生怕自己一把老心肝再受煎熬。

“嫣然,”蒼鬱的聲音如一把冰錐擲向立在不遠處的女子,“一百鞭笞,下去領罰吧。”

寬大黑袍下,嫣然輕輕顫抖着,我無甚表情地看着她跪下,叩拜,再離開。

蒼鬱淡漠地掃了眼嫣然,紅眸中掠過一絲厭惡。我牽住蒼鬱微涼的手掌,淺笑着說:“陪我看看玉蘭吧,多年未曾見到他們這般盛開了。”

蒼鬱反手握住我,涼意自他的掌心傳來,我不禁蹙了眉,擡眸看他沉靜的側臉,依舊是幾近透明的白皙,黑髮隨意攏在耳後以黑綢束着,柔順垂在銀絲刺繡的寬袍上。

走至一株開得正旺的玉蘭樹下,我攀了枝玉蘭湊過去細細聞着,自言自語道:“我家玉蘭小仙倒是成了魔界的常客,若是被阿孃知道,看不打斷她兩條腿。”

蒼鬱瞧着我,指尖輕彈玉蘭寬闊的花瓣,說:“玉蘭小仙得了鳳帝默許,這才能常常與我來往,否則她怎敢私自下界。”蒼鬱話中帶着絲玩味,我嗔怪地瞥了他一眼,說:“我險些忘了你是這魔界之主,向阿爹借個把小仙打雜,當是不算回事。”

蒼鬱不置可否地笑着,我折下一枝玉蘭捻在手中,忽然念起桂花糕,揚眉問蒼鬱道:“肚子餓不餓?”

蒼鬱從我指尖拿過白玉蘭,輕輕一彈,玉蘭徑自在枝幹上懸着,蒼鬱隨意地捉住我的手說:“桂花糕還是由你做來最爲合口。”

我與蒼鬱徑直回了青蓮齋,避開一衆小魔,悄默聲地鑽進廚房鼓搗桂花糕。

因着本上仙許久不曾下廚,幾百年來不碰廚具難免手生。原是打算和麪,卻不慎打翻面盆,一時間廚房裡麪粉齊飛,煞是壯觀。可氣魔尊大人此時偏偏在麪粉堆中抱臂瞧着我,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任我如何手忙腳亂,就是不肯過來搭把手。

我無奈地扔了只板凳給他,讓他坐着等我,瞅着蒼鬱閉目養神,我倒頗覺自己是隻善心的禽類。

大約忙活了一個時辰,變樣走形的桂花糕總算被我呈在蒼鬱面前。甜膩的香味在廚房裡四處蔓延,惹得我食指大動。可蒼鬱卻坐在板凳上一動不動,幾乎化爲雕像一般。

“蒼鬱。”我俯下身輕喚他,可蒼鬱卻無甚反應,一股不好的念頭籠上心間,我回身放下桂花糕,正欲擡手去碰蒼鬱,卻沒想我竟被突然被然大力格開,直往後退了七八步才站穩腳。

定睛一看,正是幾乎皮開肉綻的嫣然背對着我立在蒼鬱面前,手中還拿着一支小巧的金瓶。

“蒼鬱大人舊疾未愈,須得按時服藥。”嫣然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她熟練地喂蒼鬱吃下藥丸,隨即轉過身來走到我面前,將金瓶塞進我中,說:“這以後便是你的事了,莫要忘記。”

言罷,嫣然便轉身離去,我下意識地叫了聲“嫣然”,卻又在下一刻忘記說什麼。

“蒼鬱大人終究忘不了你,就算我再怎樣努力,也抵不過你萬分之一。”嫣然面容平靜,只如此丟下一句話,便從容地消失在我面前。

我怔了片刻,正待回身去看蒼鬱,卻忽然被他從後面環住,揉進懷中。就是那一瞬,我知道,我逃不掉了。就如同我對魅箴所說,我該承受的,總是逃不掉。

我靠着蒼鬱不算寬闊的胸膛,合起哀傷的眸子。我不想說此行是一個圈套,可我卻無法擺脫這個不爭的事實。

楮墨中咒,是不是蒼鬱授意那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須求蒼鬱救他,而蒼鬱救回楮墨的等價交換就是我。

“月塵,你不該來的。”蒼鬱將臉埋在我的脖頸間,悶悶道。

我勾起一抹笑,反手摩挲着他柔順地發說:“十五萬年來,我唯一後悔的事便是與魅箴打那個荒謬的賭,坑了你,也害了雲羲。”

“我卻不曾後悔過爲你消了十萬年的修爲。”蒼鬱的聲音帶着些笑意,我握住蒼鬱環在我腰間的手說:“擇日隨我到人間救了那個孩子吧,他是無辜的。”

蒼鬱沉默良久,終是道了聲“好”,便不再言語。

我在魔界荒度幾日時光,每日伴在蒼鬱身側,瞧瞧玉蘭,散散步,小日子過的好不愜意。

蒼鬱從未向我提及搭救楮墨的條件,但也未有要離開魔界的跡象。而我則一拖再拖,窩在青蓮齋中,幾乎是畫地爲牢。

終是捱到第五日,魔界難得迎來一個雨天,不知是哪位龍王溜達到此處,灑了一捧細雨。我倚在雕花木窗邊,執了只青花瓷杯品着魅箴前兩日捎來的人間龍井,心間微有煩亂。

蒼鬱向來與雲羲是不同的人,他們都是沉穩的男子,只是雲羲不會花了心思來算計我,饒是他同樣心機深沉。他將我揉進心裡,捨不得我委屈。可我卻將他一把推向深淵,如今叫他一人躺在冷冰冰的北海冰川。

我抿了口茶,幽幽長嘆一聲,擡手敲敲窗沿喚道:“魔焰,幫我請你家蒼鬱大人來一趟吧。”

言罷,只聽“噗”地一下,窗外騰起一片藍色火焰,是魔焰火燒火燎地去了。這隻小魔,跟隨蒼鬱多年,卻是改不了毛毛躁躁的性子。

片刻後,蒼鬱一身湖藍綢袍悠哉地踱到面前,俯身看着我。我擡手沏了杯茶,塞進蒼鬱手中,道:“人間的龍井,味道實在不錯,你嚐嚐。”

蒼鬱一撩袍角,在我身邊坐下,細細品茶,並不言語。

我斜靠在塌上,看蒼鬱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索性擡腳踩踩他說:“你多年來終是這個死德性,什麼話都是要我來說,自己倒是一副無辜地樣子。”我頓了頓說:“楮墨那孩子,我捨不得他受苦,你救了他,我自會兌現五百年前的承諾。”

蒼鬱聞言放下手中的瓷杯,脣畔勾起一抹攝人心脾的魅笑,盯着我看了半晌,才悠悠道:“嫁與我的話,是出自你之口,救人的話,亦是你所講,我何時逼過你,嗯?”蒼鬱一手撐着塌邊,身子貼近我,紅眸中滑過一絲玩味。

我一揚眉,淡笑着,“此話倒是不假。”

五百年前,我與魅箴打賭,若是我能一月內自魔界偷出昊天塔,他就至我丹穴山端茶倒水,化作粗使丫頭一百年。

於是,我便真真去了魔界,帶着對雲羲的一口怨氣,使盡渾身解數,叫蒼鬱對我動了情。

說來我總是覺得奇怪,不知蒼鬱當初爲何會瞧上我。按說他那亙古不變的鐵石心腸,是無論對誰都不會軟一下的,可到我這偏偏就百鍊鋼化作繞指柔,愛個死去活來。

偏巧那時的我也是鬼迷心竅,爲了魅箴那一百年的侍奉,寧願違心應了蒼鬱成婚的要求,也不願放過昊天塔。

可此時想來,我卻總覺蒼鬱從頭到尾都在算計我,我耗了五百年的光陰,他損了十萬年的修爲,終於我繞了一圈,還是得做這魔尊之妻,並且是心甘情願,死心塌地。

想到此節,我又忍不住狠狠踹了蒼鬱兩腳,算是解恨了事。

“月塵,”蒼鬱重新端着瓷杯開始哧溜哧溜地喝茶,“除去這麼兩句話,你就沒別的想法了?”

我聞言輕嘆,從塌上翻身坐起,在蒼鬱身邊正襟危坐,“我要在人間尋得雲羲的最後一片元神,只此凡身一世時間,你等我可好?”

蒼鬱瞧着我,輕笑出聲:“有何不好?我已等了五百餘年,又何妨這短短數十載光陰。”

“如此甚好,”我故作豪爽地笑笑,“明日便啓程去人間吧,那孩子這幾日怕是又吃得不少苦頭。”

蒼鬱點點頭,終是不再言語。於是我與蒼鬱便相對無言,在青蓮齋中品茶聽雨,枯度一下午時光。

晚膳後蒼鬱說乏了便早早離去,我一人在屋中頗爲無趣,就取出鳳尾琴,盤腿在塌上隨意撫着曲子。琴音中帶着幾分不耐,已不是當年我奏起《陽春》時的心情。

那時阿姐瑟妃親手毀了與雲羲的一紙婚約,同螣蛇偷偷私奔,阿爹一怒之下將我作爲補償踢給了天家做媳婦。

因着從未見過這位長我兩萬歲的夫婿,我便在丹穴山整日折磨玉蘭小仙,試圖叫白玉蘭開出淡藍的花來,以解我心頭不快。

初初遇見雲羲時,他正一身玄色袍子立在鳳鳴澤遍地白玉蘭中,兀自賞花。

“姑娘,你爲何偏喜如此笨拙的玉蘭?”這便是雲羲同我說的第一句話,而我本是驚訝於他翩若驚鴻的容顏,卻被他這話一棍子打回原形。

“只因這玉蘭不是嬌貴的花兒,正合了本上仙的意而已。”我負手迎風而立,笑笑地對雲羲道。

我向來認爲自己定力極好,涵養極好,畢竟十五萬年的日子不是虛度來的,但在瞧見雲羲一雙幽深的眸子時,我卻還是晃了神。

幽靜的黑眸似乎有着包容一切的力量,不喜不怒,宛如天池中波瀾不驚的池水,叫人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

“阿暖。”一隻爪子忽然在我面前來回晃着,我恍然回過神,三哥月純一張放大的臉赫然出現在我眼前。

“三哥?”我疑惑地看着月純笑眯眯的鳳眼,滿心不解。

“就這樣把自己嫁了?”月純點點我的腦門,一臉不滿。

我揚眉看着月純,等着他的下文。

月純一盤腿,在我身旁坐下,說:“且放下阿爹阿孃不說,就說天家那邊,你這未進門的準媳婦,突然就拍拍屁股改嫁他人,你叫天帝一張老臉擺在何處?嗯?”

“天帝?”我輕哼一聲,“他老人家將我綁在九天之上,欲以十萬天雷劈死我時,怎的不念在我是他家準孫媳的份上,放我一馬?”

“阿暖,你摸摸你自己的心問問,你心中當真是怨天帝嗎?你對外人扯謊演戲也便是罷了,可在三哥面前,這點撐面子的事全然是不必了。”

“無論我怨不怨誰,愛不愛誰,蒼鬱我是嫁定了。”我擡眸看着月純,語氣難得地認真堅定。

月純嘆息,擡手使勁戳了我的額頭,“何必如此苦着自己,你這死丫頭。”

“三哥,你究竟何事才肯娶個嫂子進門?”我揚眉輕笑着,“大哥,二哥,大姐,都已有了歸宿,只你這月家三子,至今仍孤身一人哪。”

月純聞言,瞬間耷拉了腦袋,哀怨地看着我。仔細瞧了我片刻後,扔給我一張紙,便捏了個訣騰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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