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人很強,這並不讓流光意外,如果一個南部的王連幾個強者都沒有,恐怕在就被心機深沉的帝王滅的乾乾淨淨了。
這個人很厲害,流光覺得至少在力量上,她全然不是這個大漢的對手。但如此並沒有讓她有一絲膽怯和爲自己的安全擔憂,無論對手多麼強大,在她的心裡,自己還是那最強的。
‘看來和他比力量是不可能了,不能力敵,那就只能智取,還好他們不是一起上,否則,以如此衆多的敵人,就算我全力去拼,也絕對會命喪當場’流光左右的掃視着,這一次追來的士兵都是第一批反應過來的,人數雖多,但都不是精兵,只要擊退了所謂的第一勇士,就能夠打開突破口,只要在往前逃一些,就能夠到東軍的管轄之內了。
“呀呀呀”程終沒有給她太長的思考時間,又一次直衝衝的刺了過來。
‘他的招式太直,那麼。。’流光看了看身旁的樹,一個轉身躲到了樹後面,‘有辦法了!’
程終槍頭一轉,對着流光所在的樹就刺了過去,他的力氣很大,一槍過去,幾十年老樹,被他一槍貫穿過去。
樹木迸發的炸裂,枝葉散漫了遍地。
樹後的流光順勢爬了上去,一手攔住樹幹,身子輕輕一蕩,腳踏在了他的槍身之上,一個轉身的同事拔出了自己的流光劍,一劍砍去,將程終握槍的手直接斬下,一腳踹中他的頭顱,藉着反衝的力道,開始繼續逃跑着。
她很想再補一刀,但是根本就是來不及了,在程終被襲擊的時候,那些士兵們就已經拿起武器衝了,面對這些亂棍,她難以就留,只得繼續朝着外圍繼續前行。
她思考着,覺得既然程終已經斷了一隻手,總不會還能追上來了,畢竟五指連心之痛,是一種徹骨的痛,任誰都要率先包紮傷口,那麼只有趁此機會,就能躲開他的猛烈攻擊,逃出這片區域。
只是,她想的過於天真,剛跑了幾步就聽見有武器劃破空氣的聲響傳來,她聽見了,但聽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好稍稍側身避開了要害。
流光落地的時候,衣服開始滴着血漬,她被一隻飛來的鐵槍從背部刺入,從小腹穿出,流光看着被貫穿的身體,眼睛睜得大大的,她沒料到程終的力量如此之大,斷了一隻手還能有如此大的力道投擲。
流光忍着疼痛,腳步雖然有些緩慢,但還是在前行,因爲前方,就是她朋友所在的地方了。
但這樣子的速度根本就逃不開後面的追殺,聽着後面的叫喊聲原來越近,流光確實難以在提高速度了。
“咳咳,雖然那個傢伙很噁心,但是實力真的好強。。居然能夠擊穿我的身體,如今氣力將用盡了。。”流光拖着殘損的身體,拖着自己的腳步,後方的追兵越來越近。
“看她已經不行了,快砍死她”有人喊道,畢竟王府已經下命令了,只要能夠拿到這個女人的人頭,不論生死,那都是大大重賞的。
“砍死她!”此起彼伏的聲音,讓他們的士氣更濃。
後面的人越來越
近,手中的兵器已經近在咫尺。
“到此爲止了麼?”流光本以爲自己可以逃出來,卻奈何路途太過漫長,追兵殺完了一波又是一波,還出來什麼三高手一勇士的,一個接一個,她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終於她再也堅持不住,擡起的腳步落下,整個人前傾着倒了下去。
“哐”迎接流光的並不是冰冷的地板,而是一個柔軟的懷抱。
一個白衣裙的女子將流光抱在了懷中。
“姐姐,你做的很好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了!”月夢欣看着渾身是傷的流光,腹部還在涌出的血液,她看着很是心疼,抱得更緊了一分。
“恩,好妹妹,姐姐先休息一下了!”流光摸着夢欣的臉龐確信着,這不是夢,開心地笑了,果然,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你們這幫傢伙,追的很猛麼!”南宮墨站到了二人之前,壓了壓手指,扭了扭脖子。
“呀啊啊”程終帶着頭追了過來,儘管斷了一隻手,依舊是生猛無比。
“啊你個頭啊”南宮墨凌空躍起,劍都沒有出鞘,在空中翻轉,手中凝聚了一股強大的氣力,好似有着黑氣在涌動一般,從天而降,一拳轟出。
“啊!”程終被南宮墨的一拳砸到了地面之下,整張臉都陷了進去,怕是已經沒有呼吸了。
“還有你們,看起來一個個都很威武啊,剛剛說,要砍死誰來着?”南宮墨憤怒了,他本不想管這場戰爭究竟誰勝誰負,可是讓一個女孩作爲一種戰爭的犧牲品,他難以饒恕,更不想放過這些想要傷害她的人。
南宮墨站在二人的前面,面對着追來的追兵,渾身散發着一種駭人的黑色氣息。
“南宮墨,回來,帶我姐姐快走!”月夢欣叫住了正要進攻的南宮墨,她此刻也是憤怒到了極致。
“啊?你說什麼?我帶着!”南宮墨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是來對付這些人的,讓他把流光帶回去,那這些人怎麼辦,讓月夢欣去對付麼?她能行麼?
“你以爲讓你一起過來做什麼?我姐姐就交給你了!一個外人,還管別人國家的事情!”月夢欣將懷抱中的流光交給了南宮墨,她知道南宮墨很強大,而現在的流光急需治療,只有南宮墨可以護住她的心脈,以快速的速度,把流光帶回去治療。
“說的和你是本地人似得!”南宮墨剛找到過去的那般感情,準備大殺四方,卻被無情的阻止了,他看着懷中臉色蒼白,卻笑得可人的流光,真想好好地疼愛這個過於辛勞的姑娘,他吹了吹擋住她眼眸的亂髮,自己也笑了。
隨後公主抱着流光,以極快的速度,帶着她在空中如飛翔一般,跳躍着,飄蕩着,到了關內就翻身上了追風,帶着流光去尋一個安靜的地方去休養身體。
月夢欣看着南宮墨已經帶着流光消失在地平線之外,才慢慢悠悠自言自語的回答着南宮墨的問題:“當然不是,但看見姐姐流血,我會很生氣!”
月夢欣看了看身後的師父,伍子
柳對着她點了點頭,說道:“去吧,雖然還會有很多追兵即將趕來,但眼前的這些,就讓你來練練手吧!”
“謝師傅!”月夢欣行了一禮,拔出了她那通體透明的劍,這柄劍是她跟隨着伍子柳去南夷的時候得到的,聖劍-無暇。
“醉月飛燕”,道道的劍氣圍繞在她的身邊,不停旋轉,閃爍。飛燕劍法是羅家劍中的一招,也是當初羅嬰相教,她學的最認真的一招,這些年結合伍子柳所教授的劍意,經過自己的感悟,從而創造出來的招式。
道道劍氣,筆直如匹練,轟隆隆如雷霆,當空爆炸震盪之間,手中的劍稍微揮舞,頓時之間,劍芒凝聚成了浩浩長歌,朝着一衆人馬,衝了過去。
每一次揮舞,都猶如破了一個空間,發出錚錚的聲音,一炷香之內,追來的士兵,無一生還。而她自己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白色衣裳沾染了些鮮血,顯得有些鮮豔奪目。
“呼呼,就這些就讓我累成這樣子,劍都握不住了,姐姐一個人從南城逃到了這裡,真是苦了她了!”月夢欣也堅持不住,蹲在了地上,她的氣力不足,一口氣的殺伐縱然能夠讓他堅持到殺盡這些人,只是因爲她心中有着一口氣支持着她,當下,殺心收起,發現連站起的力量都沒有了。
“師父,追兵要來了,我只能做到這樣子了!”月夢欣不好意思的行了一禮,她本想在擊退幾批,可惜兩波之間的間隔時間實在是過於短暫,她還是很疲倦。
“回來吧!師父來這裡也不能總看風景,偶爾也要添一道纔是!”伍子柳點了點頭,對於這一次月夢欣的表現,他已經很滿意了。
他也抽出了伴隨着他多年的劍,沒有夢欣的無暇華麗,也沒有流光劍那般耀眼,有一種古樸和陳舊之感。
都說重劍無鋒,大巧不工,伍子柳纔是達到了劍道的最高境界,無劍自劍。
高高的舉起了劍,看着遠方又是跟來的數倍的人馬,輕飄飄的揮下,彷彿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揮舞,卻在天地之間形成了一道由劍氣形成的屏障,進而破碎。
月夢欣看着這隔絕了天地的一劍,超乎了她對於武學的認知,喃喃自語道:“這就是劍聖的力量麼?天地爲之斬斷了!”
伍子柳拉起了還蹲在地上的月夢欣說道:“欣兒,你要明白,當一個人實力再強,也敵不過衆人,武力可能很強,但氣力和體力卻都有極限,消耗了就失去了,所以用有限的體力,強大的力量,以及你的智謀,才能讓自己隨時隨刻都處於安全之下,你之前衝動了!”
“是,師傅教訓的是,我錯了!”月夢欣有些臉紅,她確實是因爲看見了重傷的流光而一反常態。
“也不完全錯,情感是無法折斷的,你會如此,師父倒覺得是對的,走吧,回去吧,師父老了,再來個兩三批,我也會吃不消的,這一次驚動的高手不是很多,若是那十幾個排上號的還有那些隱居不出的都一起過來了,不要說一個我,十個也無法抵擋!”
如他所說,他雖然強,但總會有着很多的人,讓他都會忌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