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很快上桌,還叫了兩個年輕女孩陪酒。
楚天身邊坐的這位,看起來長得像港星張柏芝,很骨感很有味道。她不使勁勸酒,只是在他杯子空的時候,悄悄給滿上。
倆人不經意間,手碰到手時,女孩的臉還會爬上嬌羞的紅霞。她穿着很古典的白『色』旗袍,長髮挽成髮髻,很是俏麗。
席間,楚天也很尊重她,並不把她當作一個陪酒女郎。倒是張德鑫,一個勁地暗示楚天:“今天要盡興喲,我可是拼了全力款待你。待會兒,咱們把合同的詳細細節最後敲定,希望能儘快把水源交接一下。”
得,他還是不忘水源的事。
楚天嘻嘻一笑:“我又改主意了。”
他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轉頭看着張德鑫。
張德鑫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回答:“是因爲凌九吧?這個該死的東西,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跑出來的。我們做生意的,要以利益爲重。有些事情,該忽略就忽略掉吧。你放心,價格方面,我肯定會給你優惠啦。”
“哦?什麼優惠?”楚天笑,“讓我給你優惠還差不多,你知道,我和你私底下見面這事兒,朱麟已經知道了,而且很不高興。”
“那沒關係,和他無關。你是個社會人,年滿十八歲,誰也管不着。何況,水源本來就是你的不是嗎?”張德鑫道。
他聲音很高昂,似乎今晚特別興奮。
楚天歪着腦袋,一個不留神,後腦勺磕在那陪酒女的肩膀上。柔軟適中的肩膀,帶着幽幽的體香。關鍵是,她沒有躲開,反而悄悄換了個姿勢,讓楚天靠的更舒服。
楚天在心裡讚道:“這位真有職業道德,人物也長得漂亮,可惜走錯路了。”
要不是他今天吃飽喝足,沒準還真會對她產生興趣呢。
張德鑫瞄了他一眼,笑道“你老弟,還能怕了朱麟?他在你眼裡,估計不算什麼吧?說實話,你倆的組合感覺很奇怪。”
“一般人啊,說話之前如果帶說實話三個字,那他說的話十有**是假話。”楚天道。
張德鑫老臉一紅:“哎,我這可是肺腑之言。這個朱麟……”
“朱麟怎麼了?張總,你好像很瞭解他啊。”楚天似笑非笑道,“難不成,你倆私底下有過接觸?”
他目光炯炯,將張德鑫盯着。
張德鑫臉不能再紅了,因爲本身就比較黑。他挪開目光,假裝低頭拿雪茄,躲開楚天的審視。
“這話說的,我和他也不過是在比賽的時候見過面而已。”張德鑫道,“再說了,水源是你的,我和他接觸有什麼用呢?”
“哈哈,你知道就好。”楚天笑了,身邊女孩給他倒滿酒,他又一飲而盡。
“好吧,你到底怎麼想呢?”張德鑫道,“我可以先預付你百分之三十的資金,我聽說你打算在家鄉蓋一家醫院,造福鄉鄰。有了這筆錢,你什麼都可以做了。”
本身就是愈千萬的價格,百分之三十,那也是幾百萬。哪怕是對現在的楚天來說,這個條件也十分誘人。
他低眉沉『吟』着,似有心動。忽然他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朱麟的電話。
“你人在哪呢?我在酒店找不到你。”朱麟聲音挺沉悶的,一如即往的嚴肅。
楚天道:“在外邊吃飯啊,怎麼了?我又不是你男朋友,啥事兒都得跟你報備?”
在場的人知道這電話是誰打來的,都差點笑噴。爲啥他們都知道呢?因爲楚天的電話就跟開了免提功能似的,聲音大得很。
“你!”朱麟一如既往,給他懟得沒脾氣,自己在那頭生了一口悶氣,而後道,“我找你有事,你報地址,我馬上過來。”
楚天看了一眼張德鑫,後者聳肩攤手,同時衝他搖搖頭。他知道,這意思就是千萬別讓他知道咱倆有勾搭啊,不然以後日子咋過?
“啊,我在某某某飯店呢。”楚天報上地址。
“你等着,我馬上來,很重要的事,需要當面問你。”朱麟聲音越發低沉,急匆匆掛了電話。
楚天放下手機,一回頭就看到張德鑫驚訝的盯着自己。
“咋?”楚天問,“我做錯啥了?”
張德鑫這份驚訝可不是裝出來的,他本以爲,楚天無論如何不會跟朱麟說出地址來。
事實上,這一出是他和朱麟合計好的。等同於一個仙人跳——他和楚天見面,朱麟來抓‘『奸』’。
目的是啥?朱麟說了,和楚天撕破臉,他需要一個藉口。而這,就是張德鑫給朱麟製造的藉口。
沒想到,楚天居然說出來了,這就將張德鑫所期待的效果打了折扣。但他轉念一想,這也許是這兩個人之間相處的習慣吧。
畢竟朱麟是個富家子,家裡富了幾代了,上位者嘛,比較強勢。而楚天呢?雖然有點小精明,手裡錢不多,話語權自然不如朱麟。
張德鑫當然想象不出,朱麟曾被楚天幾番折騰,丟盔棄甲不說,還損失了那麼多錢。
這通電話之後,張德鑫就沒再和楚天談合同的事。他就等着看好戲,這兩虎相爭,必有一傷,而他就坐山觀虎鬥。甭管誰贏了,對他都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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