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茵會所。
州廣市頂級的會所之一,位於白河區比較僻靜的地段。
按照當初和楊鋒的約定,王軻乘坐着出租車,來到綠茵會所的大‘門’外,支付給車費,便朝着會所大‘門’裡面走去。
此時,一輛輛豪華轎車,呼嘯着從王軻身邊走過,而四名體格健碩的保安,當看到這一輛輛豪華轎車,跑車,越野車後,都沒有進行阻攔,直接放任它們過去。
一輛紅‘色’保時捷跑車,從遠處呼嘯而來,駕駛位中的青年叫李`小鵬,家裡在州廣市‘挺’有權勢,而且還母親還經營着一家市值上億的公司,可以說從小到大都是含着金勺子長大的。
他是一名風水師,小時候因爲機緣巧合,跟隨着一名風水師學習風水知識,因爲他很喜歡神奇的風水本事,所以在風水方面學習‘挺’用功,如今才二十六歲,就已經達到術師中級境界。而且,他那個師父,也在幾年前突破到了地師境界,所以他的身份,在州廣市青年一輩的風水師圈子裡,也算是水漲船高,雖然只能排在一般的位置,但也沒有誰看不起他。
這幾天,他心中很不爽,雖然他認爲自己的實力,在州廣市青年一輩中,風水師實力並不是最強的,頂多也只能夠排在中位,但那個叫王軻的小子,他怎麼看對方都覺得有點不順眼。畢竟被評爲如今風水界青年一輩中第一絕世天才,讓他心中很是反感。
駕駛着車子,他心中默默思考着,等今天見到了王軻,如果他表現的不怎麼樣的話,那就是徒有虛名,沒有真實的本事,到時候自己好好的羞辱他一番,然後也能夠在州廣市青年一輩的風水師圈子裡,提高一些名氣。
“嘎吱……”
急剎車聲驟然間響起,李`小鵬眼神中浮現出‘迷’‘惑’之‘色’,隨着車速極速減小,以最快的速度停在路中央。
“咦?那個人是……”
推開車‘門’,當他看清楚王軻的容貌後,頓時眼睛亮了起來。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在綠茵會所大‘門’外遇到王軻,而且剛剛他看的很清楚,這傢伙是坐着出租車來的。
伸手從衣服兜裡掏出香菸,點燃後悠然‘抽’了幾口,這才倚在車‘門’上,看着朝自己越走越近的王軻,眼神中滿是挑釁神‘色’。
“喲呵,這不是傳說中風水界第一絕世天才王軻嘛?怎麼‘混’的那麼狼狽?到這綠茵會所來,竟然還乘坐着出租車,這也未免太寒酸了吧?”李小`鵬‘陰’陽怪氣的伸出一隻手,攔住王軻的去路,那張還算是俊朗的臉龐上,流‘露’出古怪的笑容。
王軻眉頭一皺,他並不認識眼前這個年輕人,更想不明白,對方爲什麼會用這種態度對自己說話,好像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他似的。
淡漠的看了對方一眼,王軻朝着一旁繞了繞,也不準備搭理他,徑直朝着綠茵會所大‘門’處走去。
李`小鵬看到王軻根本就不理會自己,頓時心中大怒,他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挫敗,也覺得王軻是不敢得罪自己,頓時箭步衝了上去,再一次攔住王軻,譏諷道:“怎麼着?難道被譽爲風水界第一絕世天才,就這麼點膽量?連和我說個話都不敢?還有啊!我覺得你的人品不怎麼樣,我這麼給你打招呼,你竟然都不搭理我,素質,素質跑哪去了?”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王軻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的不耐煩。
李`小鵬哼哼道:“什麼事情?難道沒事我就不能和你說話了?我就是看你坐出租車來的,看你可憐,想要幫幫你而已,你知不知道,進入這綠茵會所的大‘門’,如果步行的話,要走十幾分鍾,才能夠到舉辦宴會的地方,我今天心情好,願意讓你搭個便車。沒想到你這麼不可理喻,現在我還不想讓你搭車了呢!”
王軻冷哼一聲,“讓開。”
李`小鵬怒道:“你什麼態度?好心當成驢肝肺,真是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
王軻眼神中爆‘射’出一團寒光,沉聲問道:“你想捱揍嗎?”
李`小鵬被王軻這句話給說愣住了,他還是第一次聽人像小孩子似的這麼問,看着王軻那冷漠的眼神,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王軻心中滋生出滿意情緒,繞過李`小鵬,速度加快一下,快速進入綠茵會所的大‘門’。
呆呆站在綠茵會所大‘門’外的李`小鵬,足足過了好半晌,才從呆滯中清醒過來,一時間,他感覺自己好像受到了強烈的侮辱。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對他說這句話,就算是那些家世比他強的人,也會給他幾分薄面。
‘胸’膛中,一股恨意炸開,李`小鵬恩狠狠的瞪了眼已經走出近百米的王軻,拳頭高高揚起來,對着王軻的背影狠狠的揮動了幾下,這才氣呼呼的返回到駕駛位上,啓動車子後,用力踩動油‘門’,朝着綠茵會所大‘門’內衝了過去。
筆直的道路上,看着李`小鵬駕駛着他那輛法拉利呼嘯着前去的模樣,一絲冷笑浮現在他的臉上,突然間他有種感覺,自己是天才的名頭,恐怕今天會給自己帶來不少的麻煩,最起碼的,州廣市的這些個青年風水師們,對自己恐怕都不會服氣,到時候,一定會有不少人挑釁。
“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心中暗暗打定主意,王軻腰板直了直,朝着前面快速走去。
“先生,您是來參加太子舉辦的宴會的吧?”一名服務生,在王軻快要接近不遠處那棟六層大樓的時候,快速迎了上來,臉上掛着恭敬之‘色’,開口詢問道。
太子?
王軻疑‘惑’道:“太子是誰?”
那名服務生微微一愣,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能夠來綠茵會所的人,竟然還有不知道太子的大名的,要知道,這整個綠茵會所,真正的幕後老闆,其實就是太子啊!
轉頭朝着四周看了看,發現周圍並沒有什麼人注意這邊,這才壓低聲音,開口說道:“這位先生,太子的名字叫楊鋒,大家都知道,這裡其實就是太子的產業啊!您到這裡來,難道不是參加太子舉辦的宴會?我看你手中拿着請帖啊!”
王軻沒想到,楊鋒還有另外一個太子的名號,頓時點頭說道:“楊鋒我認識,但卻不知道他叫什麼太子,這名字‘挺’有氣勢的。”
那名服務生急忙流‘露’出幾分笑意,他在這裡工作已經有好幾年了,形形‘色’‘色’見過不少類型的人,所以眼光很是毒辣,從王軻對楊鋒的稱呼上看,就說明這個青年人,應該不是本地人,或許他是外地來的。而且還是太子楊鋒的朋友。
“這位先生,您跟我來吧!我帶您去宴會大廳。”服務生恭敬的說道。
王軻點頭笑道:“謝謝。”
這名服務生心頭一暖,視線從王軻那帶着真誠的笑容上掃過,連忙搖頭說道:“沒關係,這是我應該做的!”
這些年,他在這裡工作,見到了太多有權有勢的人物,那些人有的趾高氣揚,有的滿臉冷漠,還有的狂妄不堪,就算是一些人保持着最基本的禮儀,偶爾會給他說一聲謝謝,也是帶着敷衍成分。這還是第一次,有來到綠茵會所的人,會對着他報以真誠的感謝。
所以這一瞬間,他對王軻的好感直線上升。
幾分鐘後,王軻跟隨着那名服務生來到宴會大廳,此時的宴會大廳裡,已經足足有二三十名青年男‘女’,這些人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很分明的一個個小圈子。
剛剛挑釁過他的李`小鵬,則和其他三名男‘女’站在一起,忿忿不平的說着什麼,當看到王軻進來後,他還揚了揚拳頭。
進入這個宴會大廳後,王軻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腳步也快速的停下,他的視線緊緊從宴會大廳中掃過,便緩緩的擡起頭,‘精’神力瞬間釋放而出。
短短四五秒鐘的時間,他便發現上面牆上懸掛的那個攝像頭,隨着‘精’神力的蔓延,短短片刻間,他便發現站在四五百米距離的高樓五樓一間房間裡,楊鋒和另外一名青年,正站在監控畫面前面,眼神盯着監控畫面中自己的影像。
剛剛在踏進來後,他就感覺到有人在監視他,現在終於發現了情況,所以他對着那個監控攝像頭微微一笑,然後舉步朝着裡面走去。
站在監控攝像頭前面的楊鋒,開始並沒有察覺到王軻的異常,還以爲王軻是看到了攝像頭,覺得這裡安裝一個攝像頭有點奇怪。而陸生則不一樣,當王軻的視線對準監控攝像頭後,他就有種被人看穿的感覺,一瞬間,他感覺渾身汗‘毛’孔都炸開,背部脊椎下,一個個涼氣順着脊椎骨竄了上來。
他發現了我們?
他是怎麼辦到的?
這傢伙還是人嗎?通過攝像頭,就能夠發現我們在監控室裡對他進行着監控?
“太子,王軻發現咱們在監視他了!”陸生壓低聲音開口說道。饒是他知道這個房間裡,只有他和太子楊鋒兩人,但依舊下意識的把聲音壓到很低的地步,彷彿是在擔心王軻聽到他的話似的。
楊鋒微微一愣,猛然間想起剛剛王軻朝前走去之前的那一刻,突破流‘露’出的笑臉,頃刻間那雙眼睛瞪得滾圓,眼神中爆‘射’出駭然之‘色’,失聲驚呼道:“他能夠發現咱們?這怎麼可能?剛剛他是看到攝像頭了,但他怎麼能確定,是咱們在監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