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的陳言柱,靜靜聽着王軻和邋遢盜神的對話,雖然他的面色很平靜,但內心中還是如同掀起了驚濤駭浪。同樣,他剛剛也從邋遢盜神口中得知,今天如果不是王軻大發神威,恐怕他的下場不會有多好。
即便是他嘴上沒有承諾,但在他心中,依舊把這份人情深深記住。
如今,聽到王軻有難處,他開口說道:“王軻,告訴我你需要什麼藥材,最多一個月,我幫你弄到一大批,說實話,我雖然是風水師,但風水師朋友卻非常好,加上這個老邋遢,也就那麼幾個人而已。反倒是中醫界的老中醫們,有很多的朋友。或許你不知道,我年輕的時候,學的就是中醫。”
王軻臉上一喜,頓時感激的說道:“那我就謝謝陳老您了!您幫我聯繫藥材,到時候需要多少錢,我直接花錢購買!”
陳言柱臉上再次浮現出一絲的笑意,開口說道:“王軻,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王軻點頭說道:“您說!”
陳言柱開口說道:“你說,是性命重要?還是錢財重要?”
王軻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是性命重要,如果連性命都沒有了,要那麼多的錢財幹什麼?”
陳言柱點頭說道:“沒錯,性命比錢財重要。今天你救了我的性命,你說我給你花點錢,買一些藥材,是不是應該的?”
王軻一呆,隨即快速說道:“陳老,這不一樣的!您是盜神的朋友,所以也算是我的朋友,幫您是應該的!如果我要是因爲幫您,而收了您的東西,那不就成了……”
陳言柱揮手打斷了王軻的話,開口說道:“成什麼成?既然你都是說了,也算是我的朋友,朋友連我的性命都能夠救?難道就不能收下我的藥材?好了,咱們不要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了,就這麼定了,給我你需要的藥材名單,最多一個月之內,我就能把藥材交到你的手中。”
王軻苦笑着轉頭看向邋遢盜神,卻發現邋遢盜神對着他點了點頭,這時他才點頭說道:“既然陳老您都這麼說了,那我如果再不同意,恐怕您老人家會脫了鞋,用鞋底抽我!但不管怎麼說,這份相助之情,我王軻牢記在心底。”
陳言柱緩緩點了點頭,並沒有開口再說話。
而坐在一旁的邋遢盜神,則譏笑道:“王軻,你說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這老傢伙會拿着鞋底抽你?他怎麼可能打得過你?就算是你不還手,腳底抹油,他就算是騎着白馬都追不上。他啊,也就那點風水能力,比別人強了那麼一點點,和我比起來,都是一無是處。”
“放你的春秋大臭屁。你說誰一無是處?”陳言柱瞪着邋遢盜神怒喝道
邋遢盜神毫不示弱的瞪回去,嚷嚷道:“我就是說你,怎麼着?你不爽?不爽你咬我啊!”
“你還以爲我不敢咬你?”陳言柱叫道。
“咬啊咬啊!如果你要是咬我,可就變成犬科動物了,來吧!”
“你混蛋!”
“你老混蛋……”
看着再次針鋒相對,脣槍舌戰的兩名老者,王軻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快速說道:“兩位,你們慢慢暢聊,我剛剛的傷勢並沒有全部恢復,我現在去療傷了!”
說完,他腳底抹油,驟然間消失在這個房間裡。
“胡說八道。誰和他暢聊?”
陳言柱和邋遢盜神異口同聲的怒喝道。
返回到自己居住的客房裡,王軻忍不住抹了把冷汗,他現在對陳言柱和邋遢盜神可算是心服口服了,那兩個老傢伙,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什麼話題,三言兩語的都能夠劍拔弩張起來,而且絕對少不了一番脣槍舌戰。
隨後的幾天,整個州廣市看似風平浪靜,可是幾乎所有地師級別的風水大師,都被國家特殊部門的保護起來,甚至這次領導層動怒,派出的高手,最差的都是第五重煉氣化神高級境界的強者,普遍都是第六重初級境界的強者。
反倒是那些黑衣神秘人,彷彿一下子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傳出風水師被抓走的消息。
而就在這幾天裡,州廣市年輕一輩的風水師們,紛紛接到了來自太子楊鋒的請帖,準備舉辦青年風水師宴會,並且推選出南方風水第一人。
如果僅僅是一個風水師宴會,州廣市的青年才俊們,倒是沒有什麼感覺,畢竟在州廣市,大家對太子楊鋒都很敬佩,而且因爲他的家世,因爲他的人品,對他也都表現的很尊敬。可是,從某些個渠道傳出,全國風水界的絕世天才王軻,那個年紀僅僅二十一歲的年輕人,已經來到州廣市。
這則消息,則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
不少州廣市風水界的青年才俊,心底都暗暗嫉妒,甚至也頗有怨氣。認爲王軻的名不副實,所以背地裡,不少人都暗暗下決心,一定要給王軻一個好看,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州廣市太子楊鋒居住的別墅區。
一輛藍色蘭博基尼跑車,隨着引擎發出的“嗡嗡”聲,快速駛入別墅區,一直來到楊鋒居住的別墅樓院門外,才快速停下。
隨着車門被用力推開,一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臉上帶着一絲傲意,舉步踏進別墅院門。
“喲呵,今天是什麼風,把符太子給吹過來了啊?作爲咱們州廣市年輕一輩中,唯一會畫符的江遠超,最近這段時間,我可是聽說了你不少的光輝事蹟啊!”楊鋒邁着平穩的步子,從樓梯上下來後,那雙眼睛便落在江遠超身上。
彷彿沒有聽出楊鋒語氣中的挖苦意思,江遠超臉上的傲意收斂很多,平靜說道:“太子說笑了,我想問問你,被譽爲風水界第一絕世天才的王軻,真的來到州廣市了?在哪裡能夠找得到他?”
楊鋒聳了聳肩膀輕聲笑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如果過兩天,江遠超你能夠賞臉,來參加我舉辦的青年風水師宴會,或許你就能夠見到他。”
江遠超疑惑道:“你也邀請了王軻?”
楊鋒搖頭說道:“現在還沒有,但我想他不會拒絕我的邀請。”
江遠超點頭說道:“好,你舉辦的那個青年風水師宴會,我一定會到場的!聽說王軻會畫符,而且畫出來的符威力極大,我現在已經忍不住想要和他比試一番了!”
楊鋒笑着說道:“好,我拭目以待。”
江遠超站起身子,開口說道:“我還有其他事情,先走了。”
隨着江遠超的離開,楊鋒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冷笑,他在州廣市風水界,算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而江遠超同樣也是,而且,江遠超渾身籠罩的光環,甚至一點都不比他差,因爲江遠超是州廣市唯一會畫符的風水師。
而且,或許性格問題,江遠超和他想來不對付。
樓梯上面,陸生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慢慢走了下來,看着坐在沙發上的楊鋒,陸生開口說道:“姓江的那小子忍不住了?嘿嘿,這幾天,他算是第幾個跑過來詢問王軻情況的傢伙?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應該是第十四個了吧?看來,之前因爲王軻成爲西江省電視臺鑑寶節目的主評委,還真是讓他名聲大盛啊!連網絡上,都有很多關於他的報道。”
楊鋒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開口說道:“我現在都想看一看,如果王軻看到那麼多人想要向他挑戰,會流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你說他是用強悍的實力,把所有人全都折服呢?還是保持低調,對於那些挑戰的人不予理會?”
陸生沉默片刻,才緩緩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他一定會出手的!”
楊鋒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奇,問道:“此話怎講?”
陸生隨意的走到陸峰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從茶几上抓起那半包煙,抽出一顆點燃後,舒舒服服的吸了幾口,這纔開口說道:“根據那個算命的說的話,一個煞氣沖天的人,你覺得他會任人挑釁嗎?”
楊鋒笑道:“這倒是。”
州廣市白雲區。
碧水源小區,其中一棟十八層高樓樓頂,一名二十五六歲模樣的青年,手中拿着那份鮮紅封皮,金色大字的請帖,眼神中流露出躍躍欲試的衝動。
站在他對面的,是一名身穿黑色背心,滿臉狂傲的青年。此時青年手中夾着香菸,隨着嫋嫋青煙飄動,他看着對面那個青年說道:“王軻來到咱們州廣市,難道是來鬧事的?如今州廣市風水界,可並不太平。而且,這請帖還是太子發出來的,難道太子和他已經見過面?或者說,太子和王軻之間,在密謀着什麼事情?”
手拿着紅色請帖的青年搖頭說道:“不管太子是什麼目的,他在州廣市都無疑於是風水界青年一輩中的最強者,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就能達到人師高級境界,咱們比不過。就算是他被評爲州廣市青年風水師第一人,咱們也說不出來什麼。”
“沒錯,不過我倒是想看看熱鬧,如果符公子江遠超,能夠在宴會上和楊鋒唱唱對臺戲,那可就有意思了!至於王軻,如果他會出現在宴會上,我勢必會領教一下他的本事。”
“我也有同樣的想法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