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冷笑的王軻,臉上故意流露着怒容,那雙彷彿能夠殺人的眼神死死盯着徐敬凱,怒喝道:“放屁,這是我先看中的法器,剛剛我來這裡的時候,你根本就不在,怎麼能說你早就觀察過?你這是胡攪蠻纏。對了,你說你家裡也是經營古玩和法器知識的,難道古玩界、法器界的規矩你不懂嗎?還是說你在向我挑釁?”
徐敬凱看着王軻憤怒的模樣,心中別提有多暢快,那滋味就像是炎熱的夏天喝進肚子裡一杯加着冰塊的啤酒似的,舒爽的他從頭到腳都感覺暢通起來。
臉上掛着不屑的神色,徐敬凱洋洋得意道:“我當然懂古玩界和法器界的規矩,可是你怎麼證明,這東西是你先看中的?你和這位老闆談價了嗎?你先拿到這件法器的嗎?你瞧瞧,你現在睜大了眼珠子瞧瞧,咱們誰先拿到的東西?咱們誰像是在談價錢,談交易的事情?我知道你能打,也知道你厲害,可是就算你拳頭上的功夫厲害,也不能仗着拳頭上的本事搬弄是非吧?”
奸笑兩聲,他才轉頭看向攤主,大聲說道:“老闆,你別磨磨唧唧的,我看中你的東西,是你的福分,趕緊給我報個價錢,而且你別以爲有人還想買這東西,就把我當冤大頭宰,給我個實誠價格,否則我讓你的名聲在這古玩交易市場變臭,讓你在這裡沒有立足之地。”
這位攤主也是一位久經商場的奸猾之輩,對於徐敬凱的威脅,他根本就不屑一顧,當然,他臉上依舊掛着燦爛的笑容,瞟了眼徐敬凱手中的古玩,遲疑片刻後,才大聲說道:“既然這位兄弟你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如果我再不願意賣給你,那我就實在是太不識擡舉了。你也看到了,這可是我這攤位唯一一件法器,也是我的震攤之寶,所以,一口價,十五萬,如果你不滿意,那我就不和你交易了,我想你身邊的這位小兄弟,也一定很喜歡這件法器的。”
十五萬?
徐敬凱心中默默盤算起來,以他對法器的瞭解,十五萬並不算貴,當然,自己手裡的這件法器,或許價值不到十五萬,但就算是不到十五萬,他會賠個萬兒八千的,他也不在乎,能夠打擊王軻,他心中美得狠吶!
當然,這件法器的價格,或許還能超過十五萬,甚至買到二十萬,也是有可能的。自己這雖然不算是撿漏賺大錢,但也算是不錯了。
“好,既然老闆你給這麼個實在價錢,如果我要是再討價還價,那就是我的不對了,十五萬就十五萬,你等下,我立即打電話讓我家店裡的員工把錢給送過來。”徐敬凱哈哈大笑着說道。說完後,他還用帶着鄙視的眼神瞟了眼王軻,模樣囂張之極。
王軻心中大笑,這個白癡竟然因爲和自己鬥氣,還真的願意花十五萬購買這麼一個破爛玩意,要知道這件古玩的價格,頂天了也就幾百塊,或許幾十塊都能買到手。
“沒知識,真可怕啊!”
王軻心中暗暗嘆息,同時也打定主意,一定要跟着趙門豐好好學習古玩和法器方面的知識,哪怕等以後自己的異能眼突然消失了,自己也能夠憑藉着真本事,而不被人家算計。
故意裝出憤怒的王軻,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徐敬凱,彷彿像是賭氣一般,伸手從攤位上抓起五六件古玩,甚至他連看都沒有怎麼看,便對着攤位老闆怒氣衝衝的叫道:“老闆,這些東西我都要了,給我估算下價格,我還不信了,我還能找不到一件法器。”
攤位老闆此刻簡直是心花怒放,他對王軻可謂是心中充滿了感激,如果不是這個年輕人,他都不清楚自己攤位上竟然還有法器啊!
十五萬,簡直就像是平白無故從天上掉下來似的。
帶着歡愉的心理,他也不準備賺王軻太多錢,畢竟人家帶給了自己天大的好運。況且,他也發現王軻抓起自己攤位上的物品時,根本連看都沒有怎麼看,便全部給抓了起來,這足以說明他拿的並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
思考片刻,攤位老闆笑道:“這位小兄弟,剛剛實在是抱歉,既然你讓我開價,那我就給你個實在價格,你一共拿了六件古玩,每一件五百塊,六件一共是三千塊。”
王軻對於這個攤位老闆的報價還算是滿意,畢竟他拿起來的六件古玩中,就有自己看中的那件鏽跡斑斑的銅鈴法器。
“行,今天我心情不爽,一定要找到一件法器,老闆你說三千塊就三千塊。給你錢!”說完,王軻快速從錢包裡點出三千塊現金,當場支付給攤位老闆。
那位攤位老闆看到王軻那麼痛快的給錢,心中簡直樂開了花。本着有錢不賺是傻蛋的想法,攤位老闆笑容更加燦爛,親自幫着王軻把六件物品裝起來,這纔看着王軻怒衝衝離開的背影,大聲叫着“以後常來照顧生意”之類的話。
撿漏成功,並且坑了一把徐敬凱,王軻也是滿心的舒坦。
拎着六個黑色袋子,隨後在隔壁街上找了個攤位,把其他物件物品賣了五百塊後,便笑眯眯的考慮着,把手裡這件法器該賣給誰。
本來他心中已經有了個很好的人選,那便是自性居的趙門豐趙老,可是他在趙老店鋪裡的日子以來,根本沒有見過趙老賣出去一件法器,這讓他心中很是猶豫,最終他決定還是不要把這件法器賣給趙老了,他老人家那麼久都沒有賣出去一件法器,如果自己再把法器賣給他,那就是給他增加負擔了。
漫步在古玩街上,突然王軻眉頭一皺,因爲他敏銳的感覺到,自己身後好像有人跟着。
不着痕跡的在一個街道拐角處,快速朝着來時的路上掃過,很輕易的,他便發現偷偷摸摸跟在自己身後的人是剛剛被自己坑了一把的徐敬凱。
“這個該死的蒼蠅,如果再找到機會,自己一定要再給他點教訓纔是。”王軻心中恨恨的想着。
幾分鐘後,王軻的腳步停在古玩街一家叫做“福軒堂”的店鋪門外,這家店鋪所處的地理位置很好,而且門面裝潢的非常大氣,門內更是富麗堂皇,顯然是一家比較大的店鋪。
擡腿朝着福軒堂走去,當他進入富麗堂皇的大廳後,一名貌美的女人便笑眯眯的迎了上來,帶着幾分恭敬之色,貌美女人笑道:“您好,我是這店裡的員工,請問您是來賣古玩、法器的?還是隨意看看?”
王軻揚了揚手裡的黑袋子,笑道:“有筆買賣,我想和你們店裡能夠做主的人談,能不能請你們這裡的老闆,或者是管事的先生出來一見?”
那名貌美女人露出驚訝之色,上上下下打量了王軻一遍,雖然王軻穿着很隨意,甚至身上的衣服都是便宜貨,但是從王軻身上,她感受到一股特別的氣質。保持着笑容,貌美女人點頭說道:“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
王軻說道:“我姓王。”
貌美女人點頭說道:“王先生,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請示。”
王軻微微點頭,視線跟隨着貌美女子搖曳的背影幾秒鐘後,才把視線轉移到其他地方,他剛剛進入這家福軒堂,便感受到這家店鋪裡充斥着強烈的天地靈氣,其濃度絕對比當初在自性居感受到的靈氣濃度要強上十倍。
也就是說,福軒堂的法器數量,也絕對超過自性居店鋪裡的法器數量的十倍以上。
“不愧是大店鋪啊!家當果然是豐厚。”王軻心中暗暗讚歎到。
轉頭朝着福軒堂外面看了一眼,王軻發現徐敬凱竟然拎着那個黑袋子,正在福軒堂外面徘徊,他心中暗暗感覺好笑,甚至心中生出一股惡趣味的想法,如果此時徐敬凱也跟着自己進來,然後和自己一般嚷嚷着要賣法器,那他的下場會有多麼好看?
拿着假法器來賣,恐怕他會丟人丟到姥姥家吧?
兩分鐘後,一名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身材挺好,而且長相頗爲帥氣,帶着金絲邊眼鏡,文質彬彬的青年大步從二樓樓梯上走下來,人還沒有走到一樓大廳的地面上,便大笑着看向王軻,開口說道:“想必您就是王先生吧?歡迎光臨,歡迎光臨啊!”
說話間,他的速度加快了幾步,一直大步邁到王軻面前,他才繼續笑道:“我叫白若塵,在這家古玩店還能說得上話,剛剛聽店裡的員工說,王先生是來談生意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王軻對這個模樣在二十五六歲年紀的青年有些好感,這好感來自於剛剛他下樓梯後腳步的加快,還有他那爽朗的笑聲。
“白先生你好,我正是想要和你們福軒堂談一筆生意,運氣巧合之下,買到了一件真品法器,所以想到這裡來賣掉。”
白若塵眼神中露出驚訝之色,打量了幾眼王軻,笑着說道:“好好好,王先生你手裡拎着的,就是你說的那件法器吧?不知道能不能讓我看看?”
王軻把鏽跡斑斑的銅鈴法器拿出來,遞給白若塵後才說道:“白先生,咱們大家都是明白人,希望你好好看看,價錢方面也希望你能實在一些。”
白若塵沒有急着回答王軻的話,而是認真的打量起接在手中的銅鈴法器。
幾分鐘後,他才緩緩擡起頭,看着王軻笑道:“不錯,這是一件法器。王先生好眼力啊!這銅鈴法器如果放在外面的攤位上,如果不拿起來仔細辨認,再或者說沒有豐富經驗的知識底蘊,很難能夠發現這是一件法器啊!我看王先生年紀不大,沒想到竟然那麼厲害。”
王軻笑着謙虛道:“厲害不敢當,我也是運氣好湊巧而已,況且我現在也只是一名剛剛進入古玩法器界沒多久的新人,還跟着一位前輩處在學習階段,你這行家就別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