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溪離開了王軻的房間,最終她都沒有告訴王軻,到底是什麼原因,迫使她和她的家族鬧翻。她離開王軻房間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話“這是我的‘私’事,有必要的事情我已經‘交’代給你了,沒必要的事情,你也不要多問”。
起身來到房‘門’處的王軻,看着李若溪頗有一絲狼狽的背影,眼神中浮現出深深的不解之‘色’。他有種感覺,李若溪隱瞞的事情,好像真的有些見不得人似的,到底是因爲什麼?
幾秒鐘後,王軻才暗暗搖頭,管她是因爲什麼事情,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只要她李若溪不是捉‘奸’犯科的大惡人,只要她不讓自己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自己就盡到自己的職責,保護好她的安全就完全OK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反正她管吃管住還給發工資,甚至連自己這個保鏢的人身自由都不限制,至於是爲什麼,她不願意說也罷。”王軻‘摸’了‘摸’鼻樑,隨即伸手把房‘門’關閉,回到房間裡後,又把那份打印紙拿在手中。
夜深人靜,端坐在電腦面前的李若溪,眼神中閃動着痛苦之‘色’。
她從小就是家族的天之嬌子,她美貌絕世無雙,才華橫溢,十八歲的年紀,便以極其優異的成績完成大學所有科目,更是在離開學校進入家族公司後,用了僅僅兩年的時間,把她掌控的那些家族子公司擴展了兩三倍,給家族賺取的利潤何止數千萬?
她本以爲,自己能夠通過自己的實力改變身爲‘女’孩的弱勢,能夠用自己的本事,在家族擁有重要地位,最起碼的,自己的人生也不能讓別人左右。
這些年,她聽到過無數次的讚美聲,家族的那些長輩們對她更是當作掌上明珠般寵溺。她以爲她成功了,她以爲自己的人生,終於掌握在自己手中了。然而,前段時間家族實權者們的召喚,讓她以爲最爲溫暖的家,最爲可親的親人,卻無情的告誡她,他們已經替她答應了別人的求婚,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爲,那個人是另外一個大家族的子孫,一個別他們李家更龐大家族的掌權者的兒子。
那一刻,她才猛然的意識到,她就算是做的再好,依舊是家族的一個棋子,一個用來聯姻帶給家族巨大利潤的棋子。
她反抗了,可反抗的結果,便是家族收回了她手裡百分之九十的權利,如果不是昌吉市的公司,完全的掌控在她的手中,如果不是公司的領導層,都是她一手提拔起來的人,恐怕這最後的一家子公司,也已經被家族無情的收回。
她不傻,相反她很聰明,她知道這件事並沒有結束,家族的那些人,一定會通過各種手段打壓她,控制她,讓她乖乖的穿上嫁衣,嫁給一個在她眼中卑鄙無恥的紈絝公子哥。
所以,她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和家族的人抗爭,哪怕是最後自己什麼都剩不下,哪怕是最後的公司被家族給強硬收回,哪怕是這棟別墅別家族強硬收回,她也要抵抗到底。
“我的生命,我自己來做主,我自己來掌控。”
李若溪的眼神中,浮現出堅定之‘色’,伸手點開視頻通話,頓時電腦屏幕上浮現出一名身穿職業裝的中年‘婦’‘女’的影像。
“楚楚姐,計劃啓動吧!”李若溪認真的說道。
電腦屏幕上的那名中年‘女’人遲疑片刻,纔開口問道:“老闆,你真的確定了?”
李若溪重重點頭,面‘色’‘陰’沉的有些可怕,說道:“確定,我必須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告訴愛麗莎,最近半年公司虧損營業,賬目她會重新做,瑞士銀行的賬號我會發給她,做完這件事情,讓她離開國內。”
中年‘婦’‘女’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默默點頭說道:“給我五天時間。”
說完,視頻通話便被對方關閉。
李若溪慢慢從椅子上站起,默默走到窗口便,目光透過窗明几淨的玻璃,看着別墅外面依稀還亮着的幾點燈光,一股冷意從她心頭冒出,流入四肢五骸。
第二天上午,王軻神情專注的聽着趙‘門’豐講課,突然,房‘門’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老趙,你這裡可讓我好找啊!”
趙‘門’豐和王軻同時朝着自‘性’居的房‘門’處看去。
一名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身形消瘦,帶着金絲邊眼鏡,外貌氣質文質彬彬,穿着合體的西裝,臉龐上更是掛着燦爛的笑容。而在中年人身邊,一名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長相頗爲帥氣,上身穿着夾克,下身穿着休閒‘褲’,跟着中年人大步走了進來。
趙‘門’豐把手中關於古玩的書籍放在櫃檯上,大步迎了上去,笑道:“秦長風,你小子怎麼找到這裡來了?咱們得了四年沒見了吧?看你這模樣,可是越活越‘精’神啊!”
中年男人秦長風笑道:“哪裡哪裡,還是不能和老趙你相比啊!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在這古玩‘交’易市場做生意的,以前你給我的那張名片,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果然是真的。”
趙‘門’豐眼神中閃過一道冷意,不過他掩飾的很好,並沒有被對方看到,帶着燦爛笑容,趙‘門’豐說道:“老頭子我向來是不會說假話,信不信我也沒辦法。這都四年了,你也沒有來過,今天怎麼跑來了?像你這種有錢有勢的主,恐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麼事情?”
秦長風笑道:“其實我這次來,是求你收徒弟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外甥徐敬凱,他自小就對風水學有着極大的興趣,而且很有天賦,以前也跟着不少人學習風水學的本事。所以這次我才帶着他過來找你,希望你能教給他些知識。小凱,趕緊拜見趙老。”
徐敬凱恭恭敬敬上前一步,說道:“趙老您好,對於您的大名,可謂是如雷貫耳啊!我舅舅以前就經常在我面前說您是一位風水界大師級的人物,當初舅舅家的祖宅,還是您給重新調整了風水走向,讓我舅舅這幾年生意越做越大,他說這都是您的功勞呢!所以,還請趙老您教導。”
趙‘門’豐臉上‘露’出驚訝之‘色’,打量了幾眼徐敬凱,並沒有提收徒的事情,而是轉頭對王軻說道:“趕緊請客人到二樓貴賓室坐,二樓我的房間裡,有上好的大紅袍茶葉,趕緊泡茶。”
王軻默默點頭,對於趙‘門’豐並沒有給他介紹,他渾不在意。
“兩位客人,樓上請。”
秦長風好奇的看了一眼王軻,這才轉頭對趙‘門’豐問道:“老趙?這位是你這裡的夥計?”
趙‘門’豐笑道:“算是吧!”
秦長風緩緩點頭,看也不再看王軻一眼,對着趙‘門’豐拱手笑道:“老趙啊!我這次來昌吉市,順帶着要談一筆生意,所以我就不留在這裡了,讓年輕人跟你學習一下,反正我也聽不懂,這孩子可就麻煩你了。”
趙‘門’豐笑着點了點頭,一直把秦長風送到自‘性’居房‘門’外,背對着徐敬凱的面‘色’變得難看起來,短短四五個呼吸後,當他轉過身,那蒼老的臉上又佈滿了笑容。
二樓貴賓室裡,王軻平靜的泡好茶,返回一樓大廳,把自‘性’居的房‘門’關閉後,纔回到二樓貴賓室,帶着好奇想要看看趙‘門’豐會不會收那個叫徐敬凱的年輕人爲徒。
趙‘門’豐並沒有在意王軻來到貴賓室裡,他一邊和秦長風寒暄着,一邊笑眯眯的詢問着徐敬凱關於風水方面的知識,隨着徐敬凱的回答,趙‘門’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一壺茶即將喝完,趙‘門’豐在徐敬凱回答完一個問題後,這才轉頭對王軻說道:“既然你留在這裡聽,就幫我們泡茶吧!”
王軻恭敬點頭,重新泡了一壺茶,這才退到一旁。
“敬凱啊!你真的不錯,非常好,看來這些年你真的很認真的學習風水方面的知識,如今別的我不敢說,但你掌握的本事,恐怕已經能夠做到望氣層次了吧?可以說,你就是風水界的天才。如果你要跟我學習,那我就給你講解一些關於風水方面的知識,如何?”
徐敬凱聽到趙‘門’豐的誇獎,眼神中浮現出驕傲之‘色’,點頭說道:“行啊!我也想看看趙老你的本事,我舅舅可是整天誇你呢!”
滿心驕傲的他,稱呼趙‘門’豐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敬語。站在一旁的王軻敏銳的察覺到這個情況。
趙‘門’豐倒像是沒有察覺到,點頭笑道:“如果你要是想跟我學習呢,就必須從基礎開始,萬丈高樓平地起嘛!當然了,你有很好的底子,我也能夠穿‘插’着高深的風水知識,一起教給你。”
“風水學本爲相地之術,即臨場校察地理的方法,叫地相、我國古代稱堪輿術,目的是用來選擇宮殿、村落選址、墓地建設等方法及原則。原意是選擇合適的地方的一‘門’學問。”
“風水在秦漢時期開始與民間方術聯繫起來,和五術的命、卜、相皆有所關聯,還說基本構成源自《易經》的卦象,分爲看‘門’井竈的陽宅相法與看‘陰’宅的相法等現稱玄學術數的……”
“風水一詞早見於晉朝郭璞:‘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古人聚之不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水。’而關於風水學,最重要的輔助儀器便是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