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廝殺,進行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可古家高手慘死在王軻和白若塵,歐陽巖三人手中的人數,就足足超過了三十多位,尤其是之前被王軻用攻擊符擊殺的那些第四重煉‘精’化氣,煉氣化神境界的古武者,數目非常多。.
兩名第六重練神返虛中級境界的老者,麻利的把王軻打暈,然後抓着他舉步朝着北面走去。
古家這次損失了那麼多族人,可以說讓他們家族實力都損失了五分之一,這對古家來說,絕對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
一時間,整個古家都處在悲痛之中,幾乎人人都對王軻和白若塵,歐陽巖三人恨之入骨。
當然,其中一部分人,對古家那名老祖宗級別的人物,產生了極大的不滿之意,誰心裡都和明鏡似的,如果不是那名老祖宗執意要抓住王軻三人,他們家族慘死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會死。
燈光暗淡的地牢,一陣陣‘陰’風掃過,被打暈的王軻和白若塵,歐陽巖三人,被三名修爲境界在第六重練神返虛境界的老者,快速丟入牢房之中,而且,這三名老者動作異常麻利,快速把鐵銬銬住他們的雙手,用鐵鏈把三人捆綁起來,帶着冷笑之‘色’在三人身上踹了幾腳,這才轉身鎖好牢房鐵‘門’,轉身走了出去。
這次地牢一共有四間房間,全部用嬰兒胳膊粗細的鋼筋焊接而成,每一根鋼筋之間的縫隙,只有嬰兒拳頭般大小,就算是會傳說中的縮骨功的人,都很難從這種牢房裡逃出去。
關押着王軻和白若塵,歐陽巖三人的地牢牢房隔壁,一名渾身臭氣熏天,衣衫襤褸,滿頭‘亂’糟糟白髮的老者,那皺紋斑斑的臉龐上,掛着森然冷笑之‘色’,盯着走出去的那幾名老者,這才轉頭看着如同隔壁昏‘迷’中的王軻和白若塵,歐陽巖,眼神中盡是譏諷之‘色’。
“沒想到,古家地牢裡面,除了關押古家犯下大錯的族人之外,竟然也開始關押起外人來了。當初我的那位老朋友說過,什麼時候古家開始關押族外人,那古家破落的日子也到了。”
“難道,古家真的要開始走下坡路?難道我古超影終於能走出去了嗎?哈哈哈……三十二年了,呆在這不見天日的地牢中足足三十二年了啊!看來我的機會到了……”
他的眼神中,仇恨和希望‘交’織,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導致他身邊四周的空氣都微微變得有些扭曲。
只可惜,鎖住他的腳鏈和手鍊,甚至身軀上纏着的鏈子,讓他沒辦法掙脫。
時間流逝。
轉眼間,昏‘迷’中的王軻和白若塵,歐陽巖三人,已經被丟入到地牢裡四個多小時。
隨着王軻的睫‘毛’微動,當意識恢復清明後,王軻的雙眼驟然間睜開,‘精’神力頃刻間釋放而出,把整個地牢都給籠罩住。
“喲呵,沒想到你竟然是一位第六重練神返虛高級境界的古武者,邪‘門’……太邪‘門’了!你的‘精’神力竟然如此強大,恐怕第七重煉虛合道中級境界的強者,‘精’神力都不能和你相提並論吧?嘖嘖……真是個怪胎。”
隔壁牢房中的那名老者,嘴角掛着冷笑之‘色’,盤膝坐在原地,眼睛裡閃爍着一道道‘精’光,看着飄然而起,卻差點沒有站穩的王軻,嘖嘖感嘆道。
王軻殺機閃爍的眼神,頃刻間朝那名老者看去,眉頭微微一皺後,僅僅在他身上徘徊了幾秒鐘,便快速收回視線,目光落在身邊傷痕累累,昏死過去的白若塵和歐陽巖兩人身上。
“該死,古家的人竟然把我們關在這裡,如果我猜的不錯,這裡應該是他們的地牢,看來他們古家高層,是被我殺破了膽啊!把我們關在這裡,竟然還把我們用鐵鏈子捆起來。”
眼底一道不屑光芒閃過,王軻右手中的帝王劍,霎那間破體而出,輕鬆的把捆綁在身上的鐵鏈斬斷。
“帝王劍……”
隔壁牢房裡的那名老者,猛然間從冰冷的地面上站起,因爲他的動作太過迅速,導致那十幾條粗大的鐵鏈子帶出“嘩嘩”的響聲。
王軻轉頭看了眼那名老者,對於他能夠認出帝王劍,王軻心中有些驚訝。不過,這個時候他可沒工夫搭理那名老者,而是快速來到白若塵和歐陽巖身邊,揮劍把捆綁在他們身上的鐵鏈子斬斷,伸手抓住兩人的手腕,發現他們雖然外傷很重,但內傷卻並不嚴重,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真元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到兩人體內,一邊給他們療傷,王軻一邊沉聲說道:“這位前輩,敢問你是何人?看你的樣子,應該被關在這裡很久了吧?”
那名老者臉上的震驚之‘色’,此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驚喜,聽到王軻的詢問,他沉聲說道:“沒錯,老夫已經被關在這裡三十二年,至於我是什麼人?哈哈……我乃是古蕭陽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古蕭晨。”
王軻面‘色’一呆,眼神中流‘露’出‘迷’‘惑’之‘色’,開口詢問道:“你是古家家主古蕭陽的一母同胞的親弟弟?這怎麼可能?古蕭陽就算是喪心病狂,也不至於把他的親弟弟,給關押在這地牢三十二年吧?”
那名老者,也就是古蕭晨,眼神中的恨意一閃而逝,隨即殺氣騰騰的說道:“老夫用的着騙你麼?哈哈哈……喪心病狂?這句話你用的非常貼切,非常合適。那個該死的‘混’蛋,當年……算了,我問你一句話,你們爲什麼會被關進這地牢之中?”
有隱情!
王軻心神一動,並沒有再詢問古蕭晨,甚至都沒有再說話,而是收斂起心神,繼續爲白若塵和歐陽巖兩人療傷。
“老白,歐陽!”
二十分鐘後,王軻用力掐住白若塵和歐陽巖兩人的人中‘穴’,終於把他們從昏‘迷’中‘弄’醒。
“王軻,沒事吧?咱們這是在哪裡?”歐陽巖最先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模糊的視線變得清明後,緩緩掃視了一週,這才帶着‘迷’‘惑’之‘色’問道。
王軻沉聲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裡應該是古家地牢裡面。”
歐陽巖呆了呆,隨即轉頭看了看身邊還沒有清醒過來的白若塵,眼神中浮現出急切之‘色’,急促問道:“王軻,老白他怎麼樣了?”
王軻搖頭說道:“你們兩個的內傷都不嚴重,他馬上就應該能夠醒過來。”
說話間,白若塵的睫‘毛’便抖動幾下,隨即緩緩睜開眼睛。
歐陽巖眼神中流‘露’出驚喜之‘色’,開口說道:“老白也醒過來了!王軻,咱們現在被關在古家的地牢裡?他們怎麼會選擇把咱們關起來?而沒有殺了咱們?”
王軻看了看手中的帝王劍,頓時俊朗的臉龐上浮現出冷笑之‘色’,開口說道:“他們之所以沒有殺咱們,恐怕是惦記上我的帝王劍了吧?之前我已經看得出來,古家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對我的帝王劍就動了心。”
帝王劍?
歐陽巖和剛剛清醒過來的白若塵神情一怔,以他們兩人的聰明,頃刻間便明白過來。
“那咱們怎麼辦?”白若塵艱難的站起來,活動了下筋骨後,眉頭深深皺起,他此刻的內傷雖然不嚴重,而且憑藉着感知力,他知道剛剛有人給他遼過傷,但外傷依舊很嚴重,不但很多道血淋淋的傷口,甚至連肋骨都斷了好幾根。
王軻冷笑道:“這個地牢雖然很堅固,但我手裡有帝王劍,所以這個地牢對咱們來說,形同虛設罷了!如果咱們想要出去,絕對是輕而易舉。不過,咱們能夠逃出地牢的大‘門’,就勢必會遇到古家負責把守的強者,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場廝殺。咱們身上現在都有傷勢,最重要的是把傷勢恢復一些,儘可能的恢復咱們的戰鬥力。”
白若塵開口說道:“咱們殺了古家那麼多人,恐怕古家那些高手很快就會來找咱們算賬,我想他們不會給咱們多少時間的!”
王軻沉默片刻,開口說道:“那就先逃出去。咱們出其不意的攻擊,我相信負責看守地牢的強者雖然會不少,但和之前相比,恐怕會少很多。你們兩個之前和古家高手廝殺戰鬥的時候,應該沒有使用攻擊符吧?”
白若塵和歐陽巖兩人相視一眼,隨即他們翻了翻衣服口袋,發現兜裡的攻擊符還都在,頓時紛紛點頭。
王軻說道:“既然你們的攻擊符都還在,那就好辦了,咱們衝出去後,不要和古家的人正面抗衡,直接動用攻擊符,衝殺出一條血路。只要咱們暫時逃離古家,進入茫茫山林之中,等咱們養好傷,就能夠殺他個回馬槍。”
“沒問題。”
白若塵和歐陽巖兩人紛紛點頭答應。
王軻轉頭看向古蕭晨,眉頭揚了揚,沉聲說道:“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何會被關押在這裡?而且還被關押了那麼多年?”
古蕭晨饒有興致的看着王軻三人,對於王軻提議繼續殺古家的人,古蕭晨並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怒意,令他感興趣的是,他沒有想到古家竟然踢到那麼堅硬的鐵板,這幾個年輕人,看上去是和古家有着不死不休的恩怨啊!
聽到王軻的詢問,前塵往事中令他心如刀割般的一幕幕,如同播放電影般有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一股滔天恨意從他的‘胸’膛爆發而出,如果不是鐵鏈束縛,恐怕他都忍不住衝出去,找他的仇人算賬。
“詢問我之前,你們是不是要和我說一說,你們和古家有什麼恩怨?放心,我雖然是古家的人,卻和古家沒了絲毫的感情。”古蕭晨收斂起那份恨意,冷漠說道。
王軻沉默片刻,沉聲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就簡單的告訴你……”
用了一分鐘的時間,王軻簡單的把他和古家的恩怨說了一遍,這纔開口說道:“你現在應該說說了吧?關於你和古家的事情?以及你怎麼會被關押在這裡三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