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軻緩緩轉頭看向柳春雷,神情不變的說道:“讓他們查封店鋪,我們跟着警察同志過去,老柳,這家店鋪如今由我管理,所以我纔是主事人,你先回去等着吧!”
柳春雷沉默片刻後,轉頭看向張志清,沉聲說道:“他們都是我的兄弟,老張,別讓他們在裡面吃虧,如果有什麼情況,及時聯繫我!”
胳膊扭不過大腿,如今柳春雷已經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勢,所以只能把心中的怒意壓制在心中,嚴肅的對着張志清說道。
張志清點頭說道:“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隨着古齋坊店鋪被查封,王軻和店鋪裡的三名夥計,被帶上警車。而古齋坊外面,此刻已經圍得是水泄不通,看熱鬧是國人的天性,這些天古齋坊名聲遠揚,而現在落得這種下場,不少人都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
王軻被抓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短短半天的時間,便已經鬧得潘家園古玩交易市場人盡皆知,而整個風水界,古玩界,幾乎所有人也都知道了這件事情,畢竟這些日子以來,王軻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所以那些古玩經營商,風水師們全部都把視線,再一次的看向了京城方向。
西江省昌吉市美味酒樓總部。
氣勢磅礴的總部大樓門外,四名體格健碩的保安人員攔住肖強,其中一名保安沉聲說道:“這位先生,請出示您的證件,上面有交代,任何公司人員都必須佩戴工作證件,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內。如果您有事情,需要登記,我們請示過後您纔可以進入。”
肖強如今已經聽到王軻被抓的消息,內心中充滿着急情緒,如今被保安攔住,他心中盛怒之下,語氣也變得異常生硬:“我找李若溪李經理,有重要的事情找她。”
那名保安面色微變,沉聲說道:“想要見我們總經理,需要提前預約,你提前預約過了嗎?”
肖強眉頭微皺,看着擋在他面前的這幾名保安人員,快速摸出手機,直接撥通李若溪的手機號碼,幾秒種後,當手機被接通,他便快速的說道:“是總經理嗎?我是肖強。”
總部大樓總經理辦公室的李若溪,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的驚訝,把另外一隻手中的鋼筆放下,這才笑着說道:“是我!肖大哥,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有什麼事情嘛?”
肖強急促說道:“總經理,我在總部大樓大門口,保安人員不讓我進去,我找你有急事,非常急。”
李若溪眼底閃過一道迷惑之色,開口說道:“肖大哥,你把手機遞給值班的保安,我來給他們說。”
肖強答應一聲後,便把手中的手機遞給那名保安,開口說道:“李總經理要和你講話。”
那名保安遲疑片刻,伸手接過電話,片刻後,在連連點頭後,他臉上掛着一絲的敬意,把手機還給肖強後,這纔開口說道:“肖先生,之前抱歉,我們也是按照程序辦事,希望您能夠諒解。”
肖強神色微微一動,他剛剛心情很急切,所以沒有注意,現在他才發現眼前的這四名保安,身上隱隱透露着一股軍人的氣質,很明顯,他們曾經是一名軍人,或者接受過軍事化訓練。
“沒事,之前也是我太急了。”
說完這句話,看着四名保安人員不再阻攔,他舉步朝着總部大樓走去。
幾分鐘後,當肖強站在總經理辦公室,視線便朝着李若溪身邊的那名秘書掃過後,開口說道:“總經理,我想和您單獨談談。”
李若溪緩緩點頭,讓女秘書離開後,這才笑着說道:“肖大哥,你就別叫我什麼總經理了,叫我若溪就好,來,咱們這邊沙發上坐下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看你很着急的樣子。”
肖強擺手說道:“不用,這麼站着就行。總經……若溪,我來找你,是關於王軻的事情。我剛剛接到京城傳來的消息,王軻被公安局的人抓了,就是因爲古齋坊被記者暗訪的事情。咱們要先想想辦法,先把王軻從公安局裡救出來啊!”
“什麼?”
李若溪絕美的容顏上浮現出驚懼之色,失聲驚呼道:“他……他真的被抓了?肖大哥,之前王軻給我打過電話,並且給我講過其中的利害關係,但是,咱們現在怎麼辦?我立即安排律師團隊,到京城幫他打官司,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要把他救出來。”
肖強開口說道:“王軻之前也給我打過電話,讓我把自性居先關門幾天,等這次事件的風聲平息下去,再做打算。我覺得,先不要帶着律師團隊趕去京城,最好是先把事情搞清楚,去見一見王軻,徵求過他的意見,然後再行動。”
李若溪眼中浮現出思考之色,半分鐘後纔開口說道:“沒問題,這樣吧,我今天就趕到京城,和他見一面,他之前也告訴過我,如果出現什麼意外,先不要輕舉妄動。對了,白若塵還在京城呢!我先和他商量一下。”
西江省電視臺。
皇甫欣柔眼神中彷彿能夠噴出火來,她帶着憤怒神情,死死看着滿臉頹廢的耶律春,質問道:“爲什麼要做出那樣的決定?咱們西江省電視臺鑑寶節目的收視率,一度打破以往的記錄,這是誰的功勞?還不是王軻的功勞?你們這是在落井下石,他遇到難處,你們就發出和他終止關係的通告,這樣做太卑鄙了。”
耶律春癱坐在沙發上,眉頭皺城了一個大大的“川”字,一口一口的抽着香菸,面對皇甫欣柔憤怒的指責,他幾度張嘴,卻最終都沒有說出一個字。
那份通告,並不是他發出去的,而是電視臺的領導,畢竟王軻惹出那麼大的事情,搞封建迷信的輿論鬧得實在是太大,他們西江省電視臺扛不住那麼強的輿論啊!如果不發出那份通告,一旦王軻是西江省電視臺鑑寶節目主評委的事情,被別人給揭露出來,恐怕電視臺的領導都會受到很大的責任,即便是現在發出了通告,電視臺的領導們,也接到了上級的批評。
別人不知道皇甫欣柔和王軻的關係,他耶律春可是清清楚楚,所以他理解皇甫欣柔的憤怒心情。
當一顆香菸即將燃盡,耶律春纔對坐到對面去的皇甫欣柔苦笑道:“欣柔,我明白你很生氣,可是這件事情影響實在是太大了。之前我不瞭解古董古玩,更不要說法器和風水。自從咱們西江省電視臺成立鑑寶節目後,我對這方面有了很深的瞭解,也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法器和風水情況。但是,這些東西見不得光,咱們國家提出不搞封建迷信,這種事情一旦曝光,就等於是見光死。如果咱們電視臺不和王軻終止合作關係,那咱們電視臺也江北推到封建迷信的輿論風頭浪尖上,這種結果,誰都承擔不起,包括臺長。”
皇甫欣柔怒道:“那也不能卸磨殺驢,翻臉不認人吧?咱們電視臺可以發出公告,幫王軻說話啊!難道他以前給咱們電視臺帶來的成績,就這樣不值錢嗎?”
耶律春苦笑道:“不是不值錢,而是無能爲力啊!你以爲我願意看到這種結果啊?我現在恨不得王軻能夠天天配合着咱們電視臺錄製鑑寶節目,畢竟鑑寶節目如今很火,給咱們帶來了很棒的收視率。可是事情鬧到這一步,我能有什麼辦法?”
皇甫欣柔面色不斷地變化着,看着耶律春滿臉的懊惱和無奈,她深深吸了口氣,豁然站起後,開口說道:“耶律製作,我需要請假一段時間。”
耶律春明白,如今王軻出事,皇甫欣柔絕對不能再安心的工作,所以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點權利我還是有的,欣柔,你也不要太擔心,以王軻的本事,即便是出了這點事情,他也能夠擺平。更何況,張老在京城人脈很廣,王軻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去吧!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只要我能夠辦到,你隨時聯繫我。”
皇甫欣柔默默點了點頭,離開這間房間後,便撥通了皇甫楚楚的手機號碼。
半個小時後,皇甫楚楚,愛麗莎,以及匆匆趕到的皇甫欣柔,聚集在了一家咖啡館。
“確定嗎?王軻真的被抓了?”皇甫楚楚在皇甫欣柔坐下後,便急促的詢問道。
皇甫欣柔快速說道:“是啊!我剛剛從電視臺耶律製作那裡得到的消息。而且電視臺已經發出公告,和王軻取消合作關係。楚楚姐,愛麗莎,咱們現在怎麼辦?”
愛麗莎直接說道:“聘請律師,組建律師團隊,立即去京城給王軻打官司。”
皇甫楚楚搖頭說道:“不行,這種事情很嚴重,這不是打官司能夠解決的事情。你們兩個先別急,我去見見若溪,看看她有沒有什麼好辦法。欣柔,愛麗莎,記住咱們的身份。”
皇甫欣柔和愛麗莎神色一滯,隨即她們的神情變得非常暗淡,默默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皇甫楚楚起身說道:“你們兩個等着我的消息,我去見見若溪,我相信,她一定會有辦法的。等有了決定,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