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喬莫晚一下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聲音的音調一下拔高,“什麼?!”
聽筒內,傳來張姨驚顫的聲音。
“小諾從下午就有點發熱,我剛開始沒怎麼在意,小孩子體熱一點也沒什麼,誰知道,剛剛吃飯的時候,一直哭一直哭,我剛給他側了一下溫度,體溫都已經三十九度了。”
喬莫晚一聽,身體不由得晃了兩下。
她一下扶住了門板,“你……你等我去,現在我就回去……”
喬莫晚的話,說的有點語無倫次的。
似乎已經完全亂了手腳。
小諾的身體一直都是很健康的,忽然發燒,叫喬莫晚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亂了手腳。
墨準謙雖然有時候耍少爺脾氣,現在也還是看出喬莫晚的驚慌失措。
“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別慌啊。”
喬莫晚正準備掛斷電話,電話另外一端的張姨忽然叫了一聲:“莫晚!你不用回來了,賀先生回來了!”
………………
賀西珏按下密碼進來,門一推開,裡面嬰兒響亮的啼哭聲就傳到了她的耳中。
他長腿邁過,“怎麼了?”
張姨急忙抱着小諾走過來,將手機遞給賀西珏,“小諾發高燒,一直在哭。”
賀西珏眸色猛然間一沉。
小諾正哭的聲嘶力竭,眼睛紅紅的,一張小臉也是紅紅的。
賀西珏擡手在小諾的細嫩的額頭上輕輕地用手背觸碰了一下,眉心更加深深地皺了起來。
很燙。
他拿起張姨的電話,說:“你現在在哪裡?”
“在醫院!”喬莫晚也沒有多想,直接快速的說,“我馬上就趕過去!”
賀西珏眸中波瀾翻滾。
果然,那女人又去醫院看那個少年了。
他說:“就在原地等着,我現在帶着小諾去醫院。”
在路上,賀西珏就給杜墨淳打了一個電話,“現在馬上到醫院去,小諾高燒。”
杜墨淳一拍腦門,“之前不是檢查出來小諾長有小肉瘤麼?你看看,是不是已經長的成熟了?”
賀西珏將哭的抽噎的小諾,從嬰兒車裡抱出來,解開了他的小褲子。
“是有一個,比當時要大了。”
“那我現在就聯繫主治醫生,你快點帶着小諾過來醫院吧。”
車子駛入醫院的時候,喬莫晚站在醫院門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彷彿是望夫石一般。
賀西珏抱着小諾從車裡下來,喬莫晚流星一般的劃過,“孩子,孩子怎麼樣?”
賀西珏單手抱着小諾,一隻手抓住喬莫晚的手:“我已經聯繫杜墨淳了,你不用擔心。”
哭泣的小諾看見喬莫晚,一雙黑漆漆的眼珠轉了轉,口中哭泣抽噎的聲音變的小了一些。
一路上,都快要被嬰兒響亮的啼哭聲給折磨的有點神經衰弱的許步,都感嘆:果然還是母子連心啊。
杜墨淳聯繫的醫生已經到了,看了看小諾的腿根,就是有一顆小肉瘤。
“長成這樣正好可以做手術了,割掉就可以了,我先給他打一針退燒針。”
小肉瘤是剛好長在小諾蛋蛋旁邊的,上了年紀的張姨有點擔心,“你們可要認真看清楚,別割錯了。”
杜墨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阿姨,你就放心好了,彭醫生這點醫術,還是有的。”
不光是張姨,其實喬莫晚的擔心,一點不比張姨少。
孩子才四個多月大,就要接受一個手術。
彭醫生說:“你不信我,總要信任杜醫生吧?有杜醫生來給我當副手,你就放心吧,就是一個小手術。”
喬莫晚眼看着面前手術室的門關上,她咬緊了下嘴脣。
手術室,對於喬莫晚來說,一直都是一個……白色的危險地方。
人,可以在裡面生,也可以在裡面死。
手術室門關上,上面手術中的燈亮了起來。
喬莫晚一直都在緊繃着的身體,一下就鬆弛了下來,身旁的賀西珏,一把將喬莫晚給撈在了懷中,抱着她坐在了一旁的公共座椅上。
她死死地咬着嘴脣,嬌嫩的嘴脣都已經被咬出一道痕跡來,殷出血。
賀西珏眉心緊緊地蹙着,扣着喬莫晚的下頜,“鬆開,莫晚。”
他用了一個巧勁兒,喬莫晚的下頜脫力,嘴脣張開了一條縫,只是,齒關還是死死地咬着。
下一秒,賀西珏將自己的手背伸到了喬莫晚的脣邊。
她一下就咬了下去。
賀西珏悶哼了一聲。
喬莫晚渾身都在抖,這個時候,賀西珏也就才發現,喬莫晚有些不對勁,她的身體都在發抖,很冷,很冰。
“莫晚?”
他再也沒有停留,叫許步去給開了一間單獨的vip的貴賓病房,抱着喬莫晚上了牀上。
“boss,你的手用不用……”
剛纔喬莫晚咬的那麼一口,看起來就十分嚴重,已經殷出了鮮紅的血,順着賀西珏的手腕就滴落下來。
在手背上留下一道已經乾涸的紅色血痕。
賀西珏輕描淡寫的說:“不用,你先出去吧,把門給鎖上。”
許步愣了愣神,讓他……從外面拿着鑰匙把門給反鎖?boss是認真的?
他仔細看着賀西珏的表情,看樣子……是非常認真的。
隨着門關上,鑰匙從外面插入門孔的反鎖,賀西珏纔將喬莫晚抱過來,擡手就去解她身上的衣服。
喬莫晚沒有反抗,一雙眼睛裡全都是虛空,渾身都冷的可怕,彷彿是剛剛泡過冷水澡一樣。
而相比較正常體溫偏熱的賀西珏,就顯得很暖和了。
賀西珏傾身,擡起喬莫晚的下頜,“你……在想什麼?”
這樣一雙原本明澈見底的眸子,現在,卻是盛滿了恐懼害怕,無邊無盡的黑暗。
喬莫晚打着哆嗦。
剛剛看到小諾被推進手術室,就好像是回到了五年前,她親眼看見,醫生將那個從她的身體裡拿出來的小生命,已經死了的成型的死胎,扔進一個透明的容器裡。
就彷彿是丟掉一個沒有一絲一毫靈魂的東西一樣。
彷彿,那並不是一個生命,而是一個物件兒。
冷。
這一刻,好像被丟進充斥着透明冰冷液體之中的,不是曾經她生下的那個死胎,而是她自己。
刺骨冰冷,好像是口鼻都已經不能呼吸了。
她靜靜的注視着賀西珏的一雙黑眸,凝視良久,才吐出一個字“冷。”
賀西珏把喬莫晚身上的衣服都給扒掉了,然後自己也脫的赤條條,拉起一條厚厚的被子,將兩人裹着。
喬莫晚的身體真的很冰。
賀西珏掰着喬莫晚的臉,叫她注視着自己的雙眸,不叫她躲開,“你想到了什麼,莫晚?”
喬莫晚一直都沒有再開口了。
賀西珏光着的身子,源源不斷的熱量,貼着她冰冷的軀體。
可是,卻完全沒有將她給暖起來。
而相反,一個鮮活的女人的身體在自己的懷中,扭動着,磨蹭着,賀西珏在活過的二十八年裡,的確是禁慾,可是在面對喬莫晚的時候,從來都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她越發的冷。
而他,越發的熱。
賀西珏想了一個辦法,能叫喬莫晚熱起來的方法。
他的手指沿着她身體的玲瓏曲線向下,然後一下深入。
賀西珏極其瞭解喬莫晚身上的敏感點,沒有幾下,就汁水四濺。
下一秒,他就將自己的腫脹,緩緩地進入了。
喬莫晚發出了一聲嚶嚀聲。
………………
喬莫晚的身體外面很涼。
可是,身體裡面卻很熱,熱的層層包裹着他,叫他剛一進去,就開始大刀闊斧的征伐。
可是,喬莫晚躺着,畢竟用力的不是她。
運動,也才能熱起來。
賀西珏抱着喬莫晚的腰身,翻了個身,叫她在上,按着她的臀。
一場酣暢淋漓的姓愛結束。
喬莫晚趴在賀西珏的身上,渾身上下都是汗,身上已經熱了,腦中也不再是冰冷的福爾馬林液體,取而代之的是賀西珏熾烈的目光。
她有氣無力的說:“賀西珏,你真是個土匪。”
不論什麼時候,不遺餘力的去盤剝她。
賀西珏笑了一聲,“你好了,就開始吐槽我了?你怎麼不說,到底是我幫你從夢魘之中給解救出來的呢?”
他說着,又輕輕地啄着她的耳垂。
“你出……”
出去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原本已經經過一次的疲軟,在她裡面,再度充賬了起來。
喬莫晚漲紅了臉。
“賀西珏!這是醫院!”
醫院的病房,門外,隨時都有可能有人會推門進來!
喬莫晚說着,就要起身,而這個動作,一下就將賀西珏給絞緊了,他差點就潰不成軍,摸着喬莫晚身上的溫度已經正常了,一個翻身,再度將喬莫晚給按在了身下。
而恰在此時,病房門,果然是被敲響了。
門外,杜墨淳問許步:“在裡面?”
許步站在一旁,老實巴交的點頭。
杜墨淳擡手就擰門把,誰知道,竟然是反鎖了,敲門,啪啪啪,沒有人答應。
杜墨淳叫了一聲:“小諾手術結束了。”
裡面病牀上的喬莫晚一聽,眼眸之中,迸出了兩道光。
“小諾手術結束了,快讓我起來……”
外界的影響,會影響到喬莫晚,進而,影響到賀西珏。
現在賀西珏還是正在興頭上,根本就不可能遂了喬莫晚的意,在喬莫晚再度開口之前,一下封住了她的脣,將她在他的胸膛上推拒拍打的手給扣起來,壓在了頭頂,而身下的動作,卻是一下比一下狠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