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老太太本來是挺高興的,被自己這麼一問,就變成這傷心的樣子了。
把求救的眼神望向不遠處正在擇蔥花的悠揚,卻見他搖了搖頭,表示一會兒就好。
還好,老太太似乎是想到人家姑娘是第一次上家裡來,不能提這些些個傷心的事兒。
揩了揩紅了的眼眶,衝亦然破涕一笑。
“你看我這老糊塗,一說到咱家的小二,心裡會難受,然然你是第一次來,咱也沒能忍的住。唉!說來呀,小二是個姑娘,長的呀,真的是粉嫩嫩的。那時候的她,可愛笑了,見着誰就伸出胖乎乎兒的小手要人家抱抱。每次一出門,大家夥兒看她可愛逗人,都愛給她塞吃的。”
自己這老媽,什麼都好,就是不能提去世了的老二,一提吧,準得說大半天。
悠揚在這個時候趕緊插話:“媽,這蔥子用來做什麼的呀?”
被悠揚這樣一打斷,老太太才止住了嘮叨。
“哎呀……你們也餓了吧?我趕緊做菜去,這菜都洗好了,就等你們回來好下鍋了呢!”
一被提醒,老太太趕緊屁顛顛的跑去做菜去了。
衝悠揚吐了吐舌頭,亦然輕吁了一口氣。
“瞧你這小樣,我媽她就這樣的,總惦記着老二,你以後還有的聽呢!”
“嘿嘿……沒事兒,老太太性格還挺好的樣子!對了,你家老二是怎麼夭折的?”
以手撐着小塑料板凳,亦然緩慢的坐了下去。
從來沒坐過這樣的塑料小板凳,真擔心會不會被摔了。
“唉,說來吧,也是我媽大意了。聽人家說,小二是得了急性肺炎去的。說起來,也是那時候家裡邊兒窮。
我爸爸是幫人打散工的,媽拖着我哥還有小二,要照顧家裡,還得種地,爺爺奶奶又去的早。這家裡家外的全靠她一個人,在照顧孩子方面,精力自然就沒那麼充足。
小二開始只是受了風寒,斷斷續續的咳嗽。我媽就照她的老辦法替她煎了藥來吃,可仍然沒見大的好轉。到後來,見她咳嗽的厲害了,送到醫院吃了藥打了針,到也好轉了。
說來呀,這人倒黴,那是喝口水都倒黴呀!有一天媽媽帶着小二還 我哥上山去幹活兒。
哥和小二一起在一塊兒玩,倆人越走越遠,走到一條不是很大的湖泊邊。小二見那湖邊開着許多的花,便鬧着去摘。
哥哥當然拗不過她,便答應了,等到他剛摘了一小束花的時候,卻聽見湖泊邊傳來了陣‘咚’的巨響。循聲看去,小二不見了。只看見她的腦袋瓜子在水時砂斷的浮沉,嚇的我哥當時就哭叫起來,想去拉她,可他也不會游泳,手也太短,怎麼也夠不着小二。
我哥就那樣眼睜睜的看着小二不停的掙扎,不停的撲騰……等到媽還有那邊做活的人趕來把小二救上來,小二的肚子裡,已經被灌了好多的水……送到醫院裡,到是搶救過來了,可人卻總是昏迷不醒。就那樣持續高低燒不斷,沒折騰十天,小二就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