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限見陳飛揚這幅樣子,知道他可能是不知道這位林小姐的彪悍事蹟,便一邊招呼林小姐吃飯,一邊問陳飛揚出去做什麼去了。
“瞎逛唄,還能幹啥?”陳飛揚故意板着臉,裝作故意生氣。
啪,一個花生扔到他頭上,墩子蹲在牆上的掛鐘上吃着花生,隨手將花生殼扔過去。
“好啊,你們都欺負俺,就看俺是鄉下來的,你們……”
召南輕咳一聲,眼光看向對面坐着的林美顏。陳飛揚這才意識到還有一個漂亮小姐在座,呵呵一笑:“林小姐,你當在自己家裡,千萬別和俺們客氣。”
“我真幸運,剛纔尼姑庵被那些人包圍,我以爲這次一定倒黴了。”林美顏感慨道。
“陳飛揚,好好的你去尼姑庵幹什麼?”
葉限問。
“俺是閒着沒事瞎溜達,就不知不覺溜達去那了。”
不知不覺溜達去那?葉限可不是很相信,一定是以爲那裡都是女人,起什麼壞心眼了吧?葉限這麼想着,看着陳飛揚的眼神就帶了淡淡笑意,這點笑意落在陳飛揚眼中,他的表情越來越惶恐,越來越緊張。索性站起身喊道:“好吧好吧,俺就是想看看漂亮的小尼姑,咋得啦?還都是紙糊的,看一眼能看壞咋地?和尚能看,俺就不能看?”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根本沒人追問你好吧。
噗嗤一聲,林美顏笑了。
“小弟弟,你喜歡漂亮女人嗎?”
陳飛揚嘴一撇:“誰不喜歡?是個男人都喜歡,對不對,召南哥?”
召南尷尬地瞪他一眼,陳飛揚叫道:“你瞪俺嘎哈?俺想起了,林小姐俺想起來了,爲啥俺在姑子廟後面看到你就覺得面善,哈哈哈,俺在他枕頭底下看到過你的照片!”
ωωω¸ TTKдN¸ ¢O
陳飛揚指着召南哈哈大笑。
葉限強忍着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吃飯,盡情觀賞召南的窘迫。
召南臉漲得通紅,啪的一下將筷子放下:“你別有的也說沒的也說,不說話誰能把你當啞巴賣了不成?”
“你們,你們轉眼就能把俺賣了,俺可知道。”
陳飛揚不依不饒。
“呵呵,其實我並不在意。”林美顏笑了,“能喜歡我的照片,我很高興,特別是面對這樣一位英俊瀟灑的先生,哦,葉小姐我不是要和你搶男人哦,我只是真的無所謂了。人嗎,就那麼一副皮囊,趁着年輕多睡幾個纔是正經。男人那東西……呵呵呵。”
她一陣嬌笑,花枝亂顫,
葉限歎爲觀止,傳聞不虛,這位林小姐果然強悍的很。
吃過飯,葉限讓林美顏睡陳飛揚的房間,陳飛揚睡前面店鋪櫃檯去。
“憑什麼又是我!”陳飛揚抗議。
“爲什麼是你你不知道嗎?”葉限冷笑。
“你們都是女人,可以睡一起啊,你房間那麼大,牀也大。”
陳飛揚剛說完耳朵就被葉限一把揪起:“臭小子,你什麼時候跑進我房間看了?啊?都幹了什麼?”
“沒有沒有,俺就是好奇,好奇女兒家家的屋子是啥樣。”
“哎,孺子可教啊,剛在庵堂後山看到你,還以爲你白白淨淨斯文少年,想不到也是個心花花的。”
林美顏掩嘴笑道:“小弟弟,你若是不嫌棄,和姐姐我一起睡怎麼樣?”
陳飛揚驚訝地睜大眼睛:“好啊,好啊!”
話說完就看到葉限一臉怒色,急忙抓着後腦勺:“那個,我睡櫃檯,我看店,呵呵。”
各自安排好了,林美顏又向葉限要件換洗衣服。
葉限面有難色:“我們倆身形不是很像,我的衣服你穿不了的。”
“不會吧,嗯,你是比我胖點腰比我粗,不過我胸比你大,我能穿的。”林美顏眼珠子一轉,“啊,吃住衣服,我都付錢的,明天等銀行開門我去取了錢就還給你,怎麼樣?”
葉限勉爲其難地點點頭,回身上樓,在自己的衣櫃裡左翻右翻,就是找不到一件合適的衣服。
召南見她遲遲不下樓,便上來看是怎麼回事。卻見葉限坐在牀邊,盯着牀上扔着的一堆衣服發愁。
“怎麼了?你那麼多件衣服,反正她是要付錢的,賣的貴一點就好了。”
召南勸說道。
“我就知道你收留她沒安好心?”
“我收留她?天地良心,這未寒時裡裡外外是我能做主的嗎?”召南覺得自己相當委屈。
“還說什麼我腰粗?她眼睛怎麼長的?胸大?又不是需要擠奶,那麼大的胸有用嗎?哎?要不今晚她睡你房間?你們動靜小點,我不介意的,有了男人睡,還要什麼換洗衣服,反正穿上總是要脫掉的。”
葉限眼睛一亮。
召南急忙將門關緊:“夭壽啊,什麼話都說,教壞小孩子?”
“陳飛揚早都壞的不能再壞,那墩子?這會估計又忙着塞花生,顧不上這裡。”葉限拎起一件旗袍又放下,“這件是我從武漢回來做的,這件是從……”她的目光忽然停留在黑色的夜行衣上,啊地一聲站起身道:“天啊,我忘記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那個徐浩,徐浩有問題。”
葉限拍了自己腦袋一下,繼續說道:“真是的,怎麼一看到白花花的現大洋腦子就打結了呢?”
召南一愣:“那姓徐的當然有問題,他就是幕後的兇手啊。”
“不對,姓徐的曾經捱過我一槍,可是傷口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清水。”
說道清水,葉限的目光在召南身上打個轉。
“你的意思,他和我是一類的?”
“反正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很有可能元綬那傻瓜都被矇在鼓裡。”
原來召南從香港回來才知道葉限帶着陳飛揚和墩子去了天津,趕到天津正好遇到一團惡戰,後來葉限拿到五千塊現大洋,高興見牙不見眼,也沒跟他多講事件經過,召南並不知道葉限曾經開槍擊中過徐浩。
“好了沒有啊,你們是挑衣服還是做衣服?”
陳飛揚在樓下扯嗓子喊道。
葉限想了想,拎起一件大花旗袍道:“這件花型俗氣死了,這個給那女人好了。”
召南眉頭微皺:“你既然不喜歡她,爲何還答應了陳飛揚收留她呢?”
“那自然是……她這個人很有趣,驚世駭俗,聽說還很有錢,不少達官貴人都是她的入幕之賓,當然因爲性格張揚也結下不少仇人,這就是我們的目標客戶啊,還是美味多汁薄皮大餡的那種,不從她身上刮下錢來我就不姓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