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源初此時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來胡思亂想了,因爲幽冷召喚而來的魂煞大軍已經鋪天蓋地的向着源初撲了上來,源初雖然臉色一片肅然,可是心裡卻沒有絲毫的慌張,他雙手舞動如飛,不斷對着四面八方瘋狂撲來的魂煞大軍拍出無數的恐怖掌印,每一掌都可以瞬間滅殺無數的強大魂煞,使得魂煞大軍根本無法靠近源初。
可是,令源初有些無語的是魂煞大軍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源源不斷,根本就無法徹底全部滅殺,並且源初發現幽冷召喚來的魂煞等級居然越來越高,如果一直這麼耗下去的話,源初就算不會被魂煞大軍吞噬掉,恐怕也會活活累死,並且要是一會幽冷連天仙九轉巔峰的魂煞都召喚來的話,形勢就會更加嚴峻了,看來必須儘快解決掉這些魂煞大軍才行。
突然,源初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既然幽冷可以召喚魂煞幫助他來對戰,那自己爲什麼就不能也進行召喚呢,雖然源初無法像幽冷一般從魂煞洞中召喚來魂煞大軍助戰,可是源初的魂鍾裡面可是也聚集了無數的血煞大軍啊,而且這些血煞大軍經過了多次吞噬進化,現在已經無比強大了,要是能夠吞噬掉這些魂煞大軍,無疑將會再次實現進階,這麼好的養料可不能浪費掉啊。
想到這,源初猛然心念一動便將魂鍾召喚了出來,只見一口巨大的閃爍着陰森恐怖的烏光的魂鍾突然出現在了源初面前,源初快速掐動了幾個詭異的手印對着魂鍾屈指一點,只見猛然從魂鍾裡面飛出了無數的面目猙獰,血腥狠辣的,強大恐怖的血煞大軍,當血煞大軍見到魂煞大軍之後,頓時眼中閃爍着一股貪婪興奮的神色,血煞大軍嗷嗷怪叫着便向着魂煞大軍撲了上去。
擂臺上血煞大軍頓時便和魂煞大軍瘋狂的相互廝殺了起來,觀禮臺上和教軍場中的所有人見狀頓時全都驚呆了,誰也沒有想到幽冷能夠直接隔空將魂煞洞中的魂煞大軍給召喚出來,這就已經夠出乎衆人預料之外的了,然而更加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源初竟然也從一口詭異烏黑的大鐘裡面召喚出了無數的血煞大軍,與魂煞大軍居然殺了個旗鼓相當,甚至還隱隱佔據着上風。
其實,要是論起數量來魂煞大軍是佔據着絕對的優勢的,可是源初的血煞大軍都是經過了多次吞噬進化之後的精華,在實力上要佔據着明顯的上風,所以雙方纔會殺了個旗鼓相當,不過,源初的血煞大軍有一個巨大的優勢,是魂煞大軍所沒有的,那就是血煞大軍可以通過吞噬魂煞而不斷進化,所以雙方僵持了一會之後,血煞大軍不但數量上增加了許多,而且實力上也更加的強橫了,這也使得血煞大軍反而逐漸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此時,幽冷也徹底無語了,他本來想着上來就施展出自己的壓箱底的絕招,想要藉此一舉斬殺源初,然而他沒想到源初竟然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口破鍾,在裡面同樣召喚出了無數的比魂煞大軍更加強大恐怖的血煞大軍,將自己辛辛苦苦召喚來的魂煞大軍絕對壓制住了,而且形勢對他居然越來越不利了,要是這樣繼續下去,自己的魂煞大軍不但殺不了源初,反而還會成爲血煞大軍進化的最好的養料,這可不是幽冷想要的。
幽冷略微沉吟,咬了咬牙,頓時已經決定看來是時候動用自己的另外一張底牌了,想到這,他猛然再次掐動了幾個詭異的手印,對着虛空中那個巨大的黑洞再次屈指一點,只見剛纔還不斷有着無數的魂煞大軍衝出的巨大黑洞忽然開始快速縮小起來,轉眼之間,黑洞便已經徹底消失了,只有剩下的一些魂煞大軍還在拼死抵抗着。
幽冷利用這個機會猛然從懷中拿出了一枚血紅色的丹丸張嘴一口吞入腹中,這枚丹丸名叫血狂丹,乃是修羅地獄的一種禁藥,因爲這種丹藥雖然可以通過實現血脈的驟然狂化瞬間使得武者的實力暴增數倍,但是卻是也會讓武者瞬間喪失心智,成爲只知道血腥屠戮的嗜血狂魔,很容易走火入魔,要是不能及時制止,將會造成無盡的殺戮,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允許隨意使用的。
然而,幽冷今天爲了能夠當衆斬殺源初,洗雪恥辱,他已經顧不得那麼許多了,隨着丹丸的藥力在體內化開,幽冷感覺體內的血脈頓時開始變的無比狂暴起來,深藏在體內的無窮的潛力被瞬間全部挖掘了出來,他的實力也瞬間實現了暴漲,增強了數倍,此時他的實力已經堪比天仙九轉巔峰大能了,而且還是其中非常強大的那種。
同時,幽冷的身形也開始迅速暴漲起來,轉眼間已經化身成爲了身高萬丈的嗜血狂魔,此時,幽冷雙眼一片血紅,面目無比猙獰,渾身肌肉虯結,身體裡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此刻,衆人見到幽冷竟然無恥的吞服了血狂丹,想要通過血脈狂化強行提升實力,進而戰勝乃至斬殺源初,所有人頓時全都憤怒了,無恥,太他媽的無恥了,血狂丹乃是修羅地獄的禁藥,乃是爲了上陣殺敵時萬不得已的時候纔會使用的,然而幽冷爲了取勝,竟然在擂臺上堂而皇之的使用禁藥,簡直是把長老會和大統領的臉面都丟光了。
所有人全都憤怒的大罵起來,只是此時幽冷已經聽不到了,因爲現在他已經成爲了只知道瘋狂殺戮的嗜血狂魔,只有等到藥力消失的時候,纔會漸漸恢復正常,或者被人強行制服乃至斬殺,他纔會徹底停止瘋狂殺戮。
這時,觀禮臺上的衆多高層也全都憤怒了,當然除了亞歷山大之外,只是衆人雖然心中無比憤怒,可是顧及到第四元帥的面子,大家都是保持了沉默,沒有說什麼。
然而,第三元帥拿破崙見狀可是不幹了,因爲他與亞歷山大一直不和,這次,更是用這場比武進行了一番豪賭,要是他輸了的話,可是要輸掉半年的軍餉啊,他當然更加憤怒了。
拿破崙看着亞歷山大憤怒的說道:“亞歷山大,你這個侄子也實在是太過無恥了吧,竟然敢在擂臺上比武的時候明目張膽的使用禁藥,強行提升實力,這好像已經違反了比武考覈的規矩了吧,要是他真的憑藉禁藥取勝了,那我們之間的賭注可不能算數啊,要不是比武的時候,不允許進行干預,我他媽現在真想要一巴掌拍死他!”
亞歷山大聞言先是老臉一紅,而後故作鎮定的強詞奪理道:“拿破崙,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吧,雖然幽冷在擂臺上使用禁藥的確是有些不光彩,可是畢竟也沒有規定明確禁止在擂臺比武的時候不允許吞服禁藥吧,這並不違反規矩啊,只是有點不太道德罷了,要是源初也吞服禁藥的話,我也不會反對啊,所以,這場對賭還是有效的,你可別想着賴賬啊!”
拿破崙一聽鼻子差點沒氣歪了,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這叔侄兩個還真他媽的一樣的無恥啊,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他雖然知道亞歷山大明顯是在強詞奪理,可是他說的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畢竟擂臺比武的時候的確是沒有命令禁止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強行賴賬,拿破崙沒有理會亞歷山大的得意的挑釁的眼神,只是很是沉默的臉色凝重的看着擂臺,此刻,他只能期望源初能夠頂住幽冷的瘋狂進攻了。
這時,擂臺上所有的魂煞大軍已經都被源初的血煞大軍給吞噬完畢了,而幽冷吞噬了血狂丹實現了血脈狂化之後也進入到了絕對的殺戮狀態之中,開始對着源初展開了瘋狂的進攻。
源初剛剛將血煞大軍收入到魂鍾當中,幽冷便邁着大步雙眼血紅的向着源初撲了上來,揮動着小山一樣的大手對着源初泰山壓頂一般的便是一掌,源初連忙拿起魂鍾向着旁邊用力一躲,轟隆一聲巨響,幽冷的巨掌直接狠狠的拍到了擂臺上堅硬無比的岩石上,生生轟出了一個大坑,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掌印。
幽冷見自己竟然沒有拍到源初更是開始徹底狂暴了起來,追着源初在擂臺上來回的到處逃跑,手腳並用,大開大合,追殺的源初看似好像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在氣勢上已經處於了下風,幽冷取勝也許只是時間問題罷了,很多人則是對此嗤之以鼻,覺得就算是幽冷憑藉着血狂丹取勝了,也根本就是勝之不武,絕對的丟人丟到家了。
源初一邊看似慌亂,實則遊刃有餘的來回躲閃着,一邊心中也開始劇烈翻騰了起來,他沒想到幽冷居然還有這個後手,竟然能夠吞噬血狂丹實現血脈狂化,強行將實力提升了數倍,不得不說幽冷現在的實力已經堪比天仙九轉巔峰的絕世大能了,而且還是其中非常強橫的那種,想要對付起來還真是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