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餘生要離開時,系統又叫住餘生。
“雖然你有東荒王撐腰,但經歷猰窳這事兒後,我想提醒你一下。”系統認真的對於生說。
“你我終究是外鄉人,在天道存在的大荒還是低調些爲妙,你不也想平平安安過一生嗎?”
餘生轉身,望着客棧的虛空,“全是別人找上門來的,我想低調也低調不了,誰讓我是東荒王兒子呢?”
“長得高尿的遠,有些事不得不做。”餘生認真的對系統說,“總不能看着一些孩子,有些在乎的人死在面前。”
“再說”,嚴肅不過三秒的餘生笑道:“你還要功德值呢。”
系統沉默一下,最後道:“話雖如此,你還是等有自己生存的力量再說吧。”
餘生認真的點了點頭,經歷猰窳這檔子事,飽受在猰窳面前無力掙扎,只能束手待斃後,他成長許多。
餘生認識到這個世界上,即使有至高神撐腰也不能爲所欲爲,想要生存下去終究還要靠自己的力量。
對付猰窳時他的書法之道若小有所成的話,估計也不會這麼狼狽了。
餘生走出客棧後陷入一片黑暗中,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餘生纔對周圍有了知覺,察覺到有一束光打在他的臉上。
緩緩睜開眼,餘生發現自己躺在客棧的房間裡,一片明媚的陽光從窗戶射進來落到他的身上。
也落在小姨媽的肩頭。
她正趴在牀頭睡覺,臉朝着餘生,安安靜靜的,只有輕微呼吸的聲音。
餘生眼珠子轉動掃了一圈,時間應是晌午,周圍寂靜非常,蟲鳴的聲音也無,就像整個世界沉睡了。
不知道在牀上躺了多長時間,整個身子都是麻木的,在等了很長時間後,餘生終於忍不住動了動胳膊。
小姨媽立刻被驚醒了,她擡起頭看了一眼餘生,“你醒了,睡的可真夠久的。”
話雖如此,語氣中卻有掩藏不住的驚喜。
畢竟餘生昏過去的有些特殊,雖然草兒號脈後說無大礙,還是讓人有心擔心。
清姨只是把頭髮鬆散的綁在後面弄了個馬尾,不少散發落在前面。
她直起身子把頭髮撥到後面,重新把散發綁起來的時候問餘生:“身子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嘶”,餘生動了一下身子,倒吸一口冷氣,“有,背後面好像有傷口,特別疼。”
“有傷口?”清姨眉頭微皺,露出不解的神情。
餘生昏迷了十餘天,這段時間全是小姨媽在幫着他擦洗身子和更換衣物的,她不記着背後有傷啊。
這般想着,清姨起身向餘生靠去,扶着初醒身子酸弱的餘生,身子探過肩頭去查看他背後的傷口。
不等把衣服打開,清姨就知道餘生在說謊了,因爲餘生雙手緊緊的抱住她,把她拉向他懷裡。
“剛醒來就胡說八道。”清姨不滿的拍了拍餘生後背。
餘生無辜的說:“真的有傷口,不過不在背上,在心裡。”
他緊緊抱着小姨媽,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懷裡,手上下撫摸着她的背,鼻子嗅着她髮梢的清香。
“我差點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心當時就碎成了一片,現在還沒癒合呢。”貼着清姨的脖子,餘生含糊的說。
清姨現在也心有餘悸,聞言拍了拍餘生的背,也把餘生緊緊的抱在懷裡。
一時無言,倆人沉浸在各自的懷抱中,任陽光流瀉,任歲月匆匆,任天上雲捲雲舒。
直到餘生的手停在小姨媽後背腰際,悄悄的掀起來探入其中。
由於天熱的原因,照姑娘的外套裡面只有一件中衣,攔不住伺機鑽入的餘生的手。
他撫摸着照姑娘光滑的後背,引起她身子的戰慄,嘴脣貼近清姨的耳朵,蜻蜓點水的一吻,引來她的輕哼。
在差點失去後才知道擁有時的珍貴,在這寧靜的午後,倆人格外享受這難得來的無憂無慮的清靜。
於是照姑娘沒有掙扎,任餘生得寸進尺。
他把照姑娘的臉捧在手中,輕輕的貼上去吻住,那刻整個世界已不再重要,重要的只有那一方柔軟,一往情深。
時間悄悄的溜走,吻了許久後餘生的手又出動了,它繞到前面,鑽入內衣中攀上高峰。
一手的柔軟讓餘生的心跟着顫抖,他嘴上吻得更用力了,以至於不得不把照姑娘經由臂彎緩緩的放在牀上。
清姨緊閉着眼,餘生手上不停,低頭看着小姨媽,隱隱有一種征服的快感,但更多的是摻雜着感激的愛意。
穿越時間,穿越空間,於茫茫大荒之中遇見一個人,爲你歡喜爲你憂,這是前世何等功德才修來的福分。
餘生覺着世上任何東西已經不足以表達他的愛和憐惜,只希望時光停滯,可以靜聽她的呢喃到永遠。
他把身子壓低,雙脣覆雙脣,聞着她的味道,感受着她的存在。
在被猰窳制住,得知自己有可能被殺死的那一刻,餘生害怕極了。
他從不曾有過當時那麼怕死,即使前世真的死亡時也沒有。
因爲他放不下照姑娘,深怕他與她共度的時光,共同的故事,還沒有結尾就戛然而止。
那是餘生以前不曾想到過的。
在得知自己的身份後,餘生一度以爲他的一生將極爲的漫長,有足夠的時間與小姨媽耳鬢廝磨。
現在醒來後,心有餘悸的餘生忽然明白,死亡其實一直陪伴在身旁。
正在倆人情到濃處時,房門突然被推開,“清姐,小魚兒…”推門進來的草兒望着牀上的倆人怔住了。
“你們在幹什麼?”草兒睜大了雙眼,好奇的看着倆人。
小姨媽瞬間從牀上站了起來,順手還推倒了餘生,“沒,沒幹什麼,我看他後背有沒有傷口。”
照姑娘慌亂的說,順便把餘生方纔找的藉口用上了。
“傷口?”草兒一臉單純,似乎信以爲真,她抱着球球走上來,“讓我看看。”
她見小姨媽面紅耳赤,順口問道:“清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小姨媽那是見到我後高興的。”餘生謊話張口就來,然後攔住了查看傷口的草兒,“我的傷口已經好了。”
見草兒狐疑,餘生錯開話題,道:“還有,你別老清姐清姐的叫,也不看看你長多高,好意思在輩分上佔我便宜?”
“誰個子低了,小心我咬你。”草兒果然忘了查看餘生的傷口,亮着白牙就去咬餘生。
餘生急忙躲避,奈何躺久了的身子不利索,被草兒一把抓住朝胳膊咬上去。
“哎,疼疼疼,我承認你高了還不成,以後你就是高人,高高人。”餘生甩着胳膊掙扎着。
難得被人說一次高,草兒滿意的鬆開牙齒,高興的道:“這還差不多,以後再說我低,小心我…”
“小心什麼,你還咬我?”餘生移動一下身子。
“我就下藥,讓你幹不了壞事,成爲名副其實的絕戶少俠。”草兒昂着頭說。
清姨臉一紅,看來這丫頭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