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搭在段允安的肩,想要抗拒一波接一波涌上來的情愫,然而那股力道,她再無力反抗。
柔情的蜜意,加之韓珺瑤口中因爲動作而不斷溢出的聲音讓他更加的瘋狂。
段允安子覺得自己今天要死在這了。他一下又一下帶着不捨又帶着甜蜜,眼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波浪一般,他只覺得心滿意足。
一種從未有過的充實感溢滿了他的心田。
她是他的女人,誰也動不了,誰也不準動。
想到這裡,他更加的努力。
韓珺瑤只覺得自己要死在段允安的懷裡了。口中斷斷續續的求饒聲,像風一樣的吹過段允安的耳朵,與其說是求饒,更在段允安的耳朵裡聽起來更像是變相的縱容。
他自己也把持不住。兩個人就這樣就此沉淪下去。
“阿瑤,給我一個孩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疲累的韓珺瑤即將沉睡過去的時候,在耳畔聽到的段允安對她說了這樣一句話,語氣裡帶着濃濃的渴求和歉意。
韓珺瑤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段允安讓她在總裁獨有的休息室裡面睡了一覺。
慌亂的坐起身,被子順着肩頭滑落下去,想到他們在辦公室裡面這幾次次。她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剛剛穿好衣服,段允安就推門進來了。
轉過身去,有些不敢看段允安。
段允安低笑一聲走上前去,從背後擁住韓珺瑤。然後兩個人相擁着,就這樣慢慢的移到段允安辦公室前巨大的落地窗。
段氏集團總裁的辦公室,在a市是數一數二高的大建築。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a市的整個城市夜景全部盡收眼底。
霓虹燈到處閃爍,整個a市的景色華麗而虛幻。
“有時候下班下的晚,沒有事情的時候,我就喜歡站在這裡俯瞰整個a市。”
“你知道麼,阿瑤,當一個人站得很高的時候,他就不能跌下去,他沒有退路,唯一的辦法就是不停的向上爬,因爲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退無可退。”段允安附在韓珺瑤的耳邊對她輕聲說道,韓珺瑤心下了然。
“我今天那樣對鍾桓堯,其實不僅僅是因爲你,也是爲了他。我知道他已經執掌了鍾氏一段時間了,如果這一刻被自己大哥比下去,那麼此後他永遠都要仰人鼻息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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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的朋友,我知道他有多麼的心高氣傲,失敗在自己親人腳下是他絕對不允許的,因爲這是對他能力的一種鄙視。所以我給了他那一份文件,不僅僅是要斷了他對你的心思,也是要逼着他往前走。”
“我既不允許他對你動心思,也不允許他因爲你而走後退的路。所謂的退一步海闊天空,對我們這些商業的人來說是不存在的。”
韓珺瑤心下感動,她知道段允安今天對自己說這一番話是爲了解開白天的時候,她對於鍾桓堯做的事情在她心裡種下的結。
她一瞬間感覺到了這個男人對於自己的柔情和蜜意。
她甚至細心地發現了自己心裡面的微微不暢快。
於是她轉過身來,同樣的環抱着段允安說道,“我知道,我沒有怪你。”
她覺得這一瞬間段允安的眼睛裡像是住進了星星一樣,閃着光芒。
“阿瑤,以前我沒有好好對你,我認不清自己的心,但是現在,我一定盡我所能的對你好。”
他低下頭,吻了吻韓珺瑤的太陽穴,低低的開了口。
曖昧至極的語氣很容易讓人頭昏。
韓珺瑤的眼神再也移不開,這個四年前自己就愛上的這個男人,連他什麼時候走進自己的心裡她都不知道!
但是現在她清楚了,這個男人再也不會離開她的心裡,即便有一天他們會分離。
因爲沒有人註定會永遠在一起。
她心中這樣想着,但是至少這一刻她是幸福的,她不想說這些傷感的話來煞風景,因此她踮起腳尖,在段允安的額頭,留下一個吻。
說道,“你親了我這麼多次,我回你一個禮物。”
段允安的眼中染上笑意。親暱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窗外是閃爍的燈光,夜色流淌,屋內是相擁着的兩個人。
兩個人之間,溫暖的情愫流動。
韓珺瑤像是想到了什麼,擡起頭對着段允安說道,“父親跟我說,讓我回家一趟。”
“他說他想把韓氏的打理全權交給我。”
段允安訝異的挑挑眉說道,“是你父親親自對你說的嗎?”
韓珺瑤點點頭說道,“我想我可能要回趟家,不知道爲什麼父親爲什麼會突然做出這個決定來,這段時間韓氏一直髮展狀況良好。”
段允安卻不說話,過了良久,他對韓珺瑤說道,“如果你父親真的想把韓氏的打理權利交給你,那你就接下來吧!”
韓珺瑤驚呼,“怎麼可能?韓氏是父親一輩子的心血,傳承好韓氏,將韓氏的光輝一直繼續,把韓氏發揚光大,一直都是他的心願。”
“現在會突然想要把打理權利交給你,讓你來管轄整個公司的運作發展,那是因爲他可能覺得自己力不從心了吧?”
“你父親在知人善任這方面的確做得不好,韓氏的公司每次一出問題都要依靠外界的援手才能渡過難關,阿瑤這一點你想過嗎?”
段允安看了看韓珺瑤不同意的神色說道,“韓氏的確是你父親的心血,但是有可能他並不適合你父親。”
韓珺瑤默不作聲。
她知道段允安說的是實話。
“可是就算接手過來,我對很多東西都不瞭解呀!公司的業務運作流程我幾乎全都不清楚。”
段允安吸了一口氣說道,“你作爲段氏總裁的夫人,對於商業業務運作流程都不清楚的話,那還有誰敢接管你父親的公司呢!”
韓珺瑤一下子就明白了段允安話中的言外之意,眸子亮了起來,驚喜的說道,“你會幫我嗎?”
然後額頭被輕輕一敲,段允安說道,“你的廢話真是挺多的。”
韓珺瑤不悅地揉了揉額頭說道,“我自己心下擔心,也不知道父親爲什麼會做突然做出這個決定。”
段允安心中其實是有些明瞭的,韓父估計是不想這個女兒再受人欺辱了吧!可能還是對自己不放心的原因。
段允安心中明白。
於是他牽起韓珺瑤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說道,“明日我陪你一起回一趟家,看看你父親怎麼說?”
韓珺瑤點了點頭。
眼看着天色已經黑的不成樣子了,韓珺瑤說道,“我們回家吧。”
段允安同意的點了點頭,抄起手中的西裝,說道,“走。”
話音剛落,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韓珺瑤眼看着他接過電話說了幾句話,臉色就變了。抓緊韓珺瑤的手就急急忙忙的走向地下停車場。
韓珺瑤看到如此神色焦急的段允安,有些忐忑,問他怎麼了,一邊發動引擎,一邊對着韓珺瑤扭過頭說道,“段氏的事情,已經出現了變故,杜思哲的父親不知道從哪裡請來了國外一個知名的大律師想要爲杜思哲辯解。”
韓珺瑤迷惑,“可是杜思哲明明是罪有應得,爲什麼還會有律師接他的案子呢?他的罪證都是按板上釘釘的事情啊!”
段允安轉過頭,目光直視前方,後背靠在椅背上,對她說道,“沒錯,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有這麼正直的思想。”
韓珺瑤的臉紅了一下,“都什麼時候了,還跟我開玩笑打趣我。”
“這個國外知名的一級律師,說到底也只是個爲人服務的職業,在律所工作的律師。,如果委託方的價格很高的話,他可以自主選擇案子,很多情況下由於酬金的問題,明知道是委託人是錯的一方可是爲了職業操守,也不得不迎着頭皮爲壞人辯解。他的目的也不是爲了伸張正義,他的目的是爲了財富。”
“可是杜氏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啊,因爲杜思哲,杜氏這一次遭受了多大的損失,大家心中應該都有數啊!”
“可是瘦死的駱駝畢竟比馬大,杜思哲是杜家的一根獨苗,即便他犯了再多的事情,他也是杜氏集團的繼承人,杜思哲的父母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他從警局中撈出來。所以價錢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是事。”
“就算將整個杜氏集團都賠上去,他們也會想辦法讓杜思哲洗脫罪名。”
車子在路上疾馳,段允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但是,杜思哲要是想要脫罪,抵罪的就只有段簡徵一個人了。現在我們先去趟警局,我必須要對段簡徵說這個事情,否則的話,他那個榆木腦袋,還不知道會被人糊弄到什麼時候!”
深夜想要將段簡徵從看守室裡面帶出來談話還是要費一番功夫的。
段允安臨時找的幾個關係,終於將一臉睡意的段簡徵喊了出來。
一看是段允安過來看他的,段簡徵立馬精神了。
得意洋洋地對着段允安說道,“怎麼樣?是不是我父親和爺爺讓你來把我接出來?就知道你肯定賴不過家族壓力。”
於是他對着身邊的兩個獄警,眼神示意讓他們將自己的手銬打開。
但是發現不管是段允安還是兩個獄警,都只是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他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對着段允安罵罵咧咧的說道,“好你個段允安,你什麼意思,大半夜的把我弄起來。耍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