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朝夕這幾天無聊了,整天都是吃飽了睡,睡醒了接着吃。就是想去看看靈兒都被涼兒攔着。理由很簡單,衛王爺吩咐了,要讓她在無人打擾的情況下好好養傷。
雖說殷桓卿天天都會抽出時間來陪她,但是她總感覺到殷桓卿好像有什麼心事,自己和他說話總是雞對鴨講。
他說這幾日自己有些忙,沐朝夕就索性成全他,不見他了,讓他好好忙。
其實沐朝夕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完全就是一個吃醋的小女人的樣子。
這天沐朝夕一個人正對着窗外發呆,突然面前出現一個嬉皮笑臉的俊臉,“王嫂,好啊!”
嚇得沐朝夕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定眼一看纔看清面前是死性不改的殷琪蕭。
“你想嚇死我啊!”
沐朝夕對着殷琪蕭咆哮到。
如果不是殷琪蕭一直纏着自己,沐朝夕真是要佩服他的毅力。不管怎麼對他,就死皮賴臉的一定要纏上你。
沐朝夕看見他就不禁頭疼,小子,我是你哥哥的女人,你不用拿追女孩的勁頭來纏我好不好?我可是壓力山大啊!
自從知道在老王爺死時殷琪蕭對衛太妃說的話,沐朝夕不禁覺得殷琪蕭不但是個痞子,也是個小人。現在更是不待見他了。
“你來幹什麼?我記得絲怡院的大門都有人守着,你是怎麼進來的?”
對於殷桓卿派人守住絲怡院的大門,沐朝夕唯一感到高興的就是可以防着殷琪蕭。但是沒想到殷琪蕭仍是進來了。
殷琪蕭一把甩開他的摺扇,自以爲瀟灑的扇了扇,“王嫂好笨,大門不可以走,就不可以翻牆了嗎?琪蕭這幾年的輕功可不是白練的。至於琪蕭來這裡幹什麼,王嫂不知道嗎?”
說着眯起他的大眼對着沐朝夕就放起了電。
沐朝夕不禁打了個冷顫。她怎麼忘了,她從穿越以後見到的人一個比一個功夫好。就算殷琪蕭是庶出,也是衛王府的後代,隨便一些防身武功一定也會比自己好。
不過他那個扇着扇子,拋着媚眼的悶騷樣,沐朝夕着實想吐。
索性這幾天無聊,就讓殷琪蕭陪她好好玩玩吧。
沐朝夕一臉微笑,“我當然知道了。”
這是第一次沐朝夕對他微笑,心平氣和的說話,殷琪蕭看着面前這張如花似玉的笑臉兩眼發光。
“王嫂明白琪蕭的心意。”
明白,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明白的讓我噁心。
“我當然明白。”
沐朝夕仍是一臉笑意。
殷琪蕭忍不住從窗戶外面直接跳進了房間,一甩頭髮,自戀道,“我就說,我比哥哥更有情趣,更年輕,王嫂絕對不會排斥我的。”
殷琪蕭說着就準備挨着沐朝夕坐下,沐朝夕連忙將腿翹到什麼,指了指對面的凳子道,“小叔,我是你嫂嫂,按禮儀你應該坐那。”
“可是琪蕭想坐這,這樣與嫂嫂才更親近些。”
說着一甩衣襬就坐到沐朝夕放腿的椅子的前面。對着沐朝夕笑了笑。
尼瑪!笑抽啊!這丫的臉皮賊厚了點吧。趁着今天沒人看我不玩死你。
“說的也是,你我本就應該親近些。”
沐朝夕說着突然一臉疑惑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
殷琪蕭臉皮再厚也被看的不自在,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臉,“王嫂看我幹嘛?難不成琪蕭臉上有花?”
沐朝夕一本正經的回答,“沒花,但有病。”
殷琪蕭一愣,“有病?”
“對,你有病?”
殷琪蕭“……”
沐朝夕對着殷琪蕭招招手,“來來,讓王嫂看看你的眼睛,你難道沒感到你眼睛有些不對勁嗎?”
讓你整天對着本公主放電,勾引本公主,本公主今天就廢了你的眼睛。
殷琪蕭眨了眨眼睛,沒感到異樣,“我眼睛怎麼了?”
“讓你過來就過來,哪那麼多廢話!”
沐朝夕一陣吼後連忙住口,換上溫柔的語調,“不過來算了,我曾在一本古書裡看到過根據眼睛的不同可以看出人身體狀況的書。我剛剛看你的眼睛不太好,想讓你靠近點,再看看。要是你不願意就算了。”
沐朝夕編的有鼻子有眼的,還不忘加上傷心的語氣和失望的小眼神。
看的殷琪蕭內疚起來,那還管什麼,乖乖的奉上自己的眼睛,“王嫂別難過,是琪蕭不好,琪蕭讓你看。”
沐朝夕心中暗喜,面上擺出一副我原諒你的表情。
酥手微擡扶上了殷琪蕭的眼睛。好聞的香氣讓殷琪蕭如同到達天堂般,陶醉其中,飄飄欲仙。
“啊!”
突然雙眼一陣刺痛,直接讓殷琪蕭從天堂掉到了地獄。抱着眼睛在一旁哀嚎。
好不容易睜開眼睛,面前也是迷迷糊糊,看不清楚。
“你!”
殷琪蕭隱隱約約看着沐朝夕的身影,指着她,氣的牙根癢癢。
沐朝夕一臉無辜的看着他,“我怎麼了?”
“你想弄瞎我!”
真是個毒婦,沒想到長的這麼漂亮,心腸這麼歹毒。要是她再用點力,自己恐怕就要失明瞭。
“沒有,王嫂怎麼會害你哪?我看到你的眼睛裡有暗點,就想幫你揉一揉。而且我已經告訴你會有些疼了。沒想到你現在會怪我。哎!做好人怎麼就那麼難哪?”
沐朝夕說完還很是痛心的搖了搖頭。
心中暗道,我確實是好人,要不是看在你是殷桓卿的弟弟面上,說不定現在你的眼睛真的被我廢了。不過我還是善良的。不想背上一個殘害小叔子的罵名。不然今後孩子知道了影響多不好。
殷琪蕭好像記得沐朝夕確實問過自己什麼,但是自己光顧着沉寂在她的溫柔裡了,她說的什麼壓根就沒聽到。現在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殷琪蕭捂着自己的眼睛,很是鬱悶。
“小叔,要不我再幫你看看。你真的有病。放心,這次我會很小心,很溫柔的。”
沐朝夕笑着就準備再上手,嚇得殷琪蕭連連後退。
“不麻煩王嫂了,琪蕭自己找大夫。”
開玩笑再讓她看一下,自己的眼睛就徹底保不住了。
殷琪蕭急急忙忙的離開絲怡院。沐朝夕還在後面嚷嚷,“小叔,你快去看大夫,記住你有病!”
殷琪蕭一個不妨撞上了院中的石凳,看着殷琪蕭離開時撞疼腿的狼狽樣,沐朝夕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絲怡院門口的守衛看着從裡面出來一手捂眼一手捂腿的殷琪蕭,鬱悶的看看對方。貌似沒看見二公子進去啊?而且一向風流倜儻的二公子怎麼這副模樣?
不但如此,衛王爺的僕人這幾天也發現一個神奇的現象,平日天天往衛王府跑的二公子卻一直沒有出現過。最後一次出現好像是從王妃的絲怡院裡出來的,而且隱隱約約從絲怡院中傳來笑聲。詭異着實詭異。
殷桓卿着實最近有些忙,夜王爺一次又一次的向皇上上書請求回京,皇上已經有些動搖了。
可是今天又傳來瓊妃死在地牢裡的消息。雖看起來是因爲忍受不了折磨自盡的,但是地牢中的一些蛛絲馬跡仍是可以看出來是有人在地牢無人的時候暗殺了瓊妃。
能在守衛森嚴的衛王府殺人,外人不可能做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衛王府出現了內奸。
一日不找出內奸,沐朝夕他們就一日不得安生。殷桓卿着實是忙的焦頭爛額。
殷桓卿正在書房中查閱信息的時候,門吱呀的一聲被推開了,一臉憔悴的南慕風。
南慕風對着殷桓卿擺了擺手有氣無力道,“我查出來了。”
南慕風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猛灌了幾口,從懷中掏出一張寫滿名字的紙,遞給殷桓卿,“這是我這幾日同白月宮的天探探求出來夜王爺這幾日的行動。”
白月宮果然不是等閒的組織短短几日就將夜王爺的日程查的一清二楚。
殷桓卿看着密密麻麻的紙張,眼中有着興奮與內疚,“你其實不用這麼拼命的,要是你不是爲了幫我,說不定你現在還是江湖中逍遙自在的白月宮宮主。”
南慕風笑了笑,傾國傾城,“說什麼哪?你我可是兄弟,再說我也是爲了靈兒,今日靈兒應該也醒了,我要陪着她。”
說完拍了拍殷桓卿的肩膀走出了書房。
這就是兄弟,平日打打鬧鬧,開開玩笑,但是最關鍵的時候他會爲了你兩肋插刀。
殷桓卿看了看手中的紙張,見什麼寫着一個個熟悉的人名,有朝廷中地位不等的官員。朝廷中佔主要地位的官員不太多,但是卻有不少的人,這些人要是都被勾結到一起,也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不過現在殷桓卿卻鬆了一口氣,“冥夜你儘管出手吧,本王奉陪到底!”
沐朝夕已經呆着絲怡院快兩個月了,無聊的就快要發瘋了。
現在她最迫切的就是見到殷桓卿,讓他放自己出去。
可是偏偏一日在她醒了,發現枕邊有一封信,打開一看是殷桓卿留給她的。說皇上派他去邊疆迎接一個什麼王爺,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
而且那些守衛們出人意料的死心眼就是她腿上的傷已經好了,還死守在殷桓卿的命令,死活不放她出去。
那一日她好不容易在涼兒的幫助下翻過了絲怡院的牆,還沒站穩就從天而降一個身穿黑衣的明麪人。看着他那雙冰冷的眼睛,沐朝夕差點沒嚇死。
誰知道那個黑衣人單膝跪下,冰冷開口,“王妃,請回去休息。”
然後在她發愣的期間就將她又從前這邊送到了那邊。
直到這時沐朝夕才知道殷桓卿在自己的身邊派有暗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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