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城姜龍。”姬幽看着寧先此刻戰意沖天的樣子,也是淡笑了一下,旋即說道。只可惜,他如今不能說出自己真正的性命,只能用“姜龍”來代替。
“天南城的人竟然跑到了這天北關來?天南天北,有意思,哈哈哈!”寧先一下子便是朝着姬幽衝了過去,右拳揮出,直接便是對上了那凝聚在半空之中的玄氣巨劍。而姬幽此刻也是笑了笑,運轉起耀天典朝着和寧先站到了一起。
兩個人都是凌空踏步,在空中交手,一邊對戰一邊移動着自己的所在,很快兩個人便是到了天北關之外的天空之中。兩個人都沒有生死相鬥,反而如同好友在切磋一樣,天空之中發出一道有一道的巨響,全部都是玄氣對轟形成的。
直到日落西山,這種恐怖的玄氣波動纔是消失不見,而在天北城外的樹林之中,兩個人平躺在草地之上,大口喘息着,但是兩個人的臉上都帶着些許笑容。尤其是寧先,他的臉上除了笑意之外,還帶着滿足,他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這樣酣暢淋漓的戰鬥了。
“天北關,還是以前的天北關,不管是誰當陛下,這裡都是一道屏障。只要我寧先還活着,就絕不會讓蠻族小兒侵佔我們的土地,蠻族絕不會大舉入關,想要進來,除非他們踏過我的屍體!”看着天空之中的那一輪明月,寧先突然開口說道。
“我不知道天北關會怎麼樣,但是我知道,不久之後北荒蠻族必定會有大軍從天北關而入,踏入這一片土地。你如果要攔他們,絕不會有人幫你,就是你的陛下也不會,反而他會幫助蠻族對付你,我給你一個忠告,離開天北關吧,這裡已經不是以前那一道抵擋蠻族的屏障了。”姬幽也是看着這夜晚的天空,隨即開口對着寧先提醒道。
倒是不是他有多相信寧先,而是在剛纔的戰鬥之中,他感覺到了一些東西,比如堅持,比如無奈……
“你這小子倒是有趣,不過,我也知道早晚會發生你說的事情,我在這天北關之中呆着,呆了不知道多少年,打了不知道多少次仗。每一次,我的把蠻族小兒殺得屁滾尿流,我不妨告訴你,不管是誰的命令,只要我寧先還活着,就不會讓蠻族大軍踏入天北關。”寧先說這話的時候,彷彿想起來以前在天北關和蠻族打仗的日子,臉上露出了一些自豪之色。
“你會死的。”
“埋骨天北關,未嘗不是一件高興的事情,至少比我天天在酒館買醉要來的舒坦。”猛地一下,寧先站了起來,看着那天空,眼中閃過一道視死如歸的光芒,“我寧先堂堂七尺男兒,就是死,也得是的轟轟烈烈,絕不留下半點罵名。”
寧先是應平歡麾下的將領,但卻並非只是應平歡一個人的降臨,他和其他那些服從應平歡的不一樣,他有着自己的堅持。而他的堅持,便是守住這天北關,從他第一次進入天北關,成爲天北關的一員之時,他的心中就已經堅定了這一個想法。
天北關,是國之屏障,無數年來全是憑藉這天北關,纔可以抵禦蠻族。是應天帝國也好,或者平天帝國也罷,天北關都不能丟,他既然鎮守此處,只要還或者,還有一滴血沒有流乾,寧先就絕不會讓蠻族大軍通過天北關南下。
“天北關曾經的確是國之屏障,不過那是應天帝國的,而不是這平天帝國的。應平歡早已經和蠻族聯合在一起,他要藉助蠻族的大軍攻破應天帝國的防禦,三平關和恆臨關都是這樣,所以蠻族大軍早晚會南下,他們的鐵蹄會踐踏這一片土地。”
稍微停頓了一下之後,姬幽纔是接着說道:“你要的天北關,在應九重的天下里面不存在。我佩服你願意和天北關共存亡的勇氣,對你這樣一個將軍,我想很難有人不會感到敬佩,但我還是提醒你一句,如果可以的話,就
離開天北關吧。”
姬幽站起來,拍了拍寧先的肩膀,隨即邁開了自己的腳步,朝着天北關出關的方向走去……
看着姬幽的背影,寧先眼中也是閃過了無奈之色,他知道姬幽說的是真的,從之前開始,他就已經知道,這天北關再也不是以前的天北關了。但是他卻捨不得離開,他放不下自己鎮守了這麼多年的關隘,更放不下帝國北方的百姓。
“小子,你此去北荒,多幫老子殺幾個蠻族,讓他們知道,天北關是他們絕不能踏足的地方。而剩下的,便留給我吧,我會在天北關等着他們。”這一句話的聲音很小,小到只有寧先自己能夠聽到。
不過,這一句話,他或許就是說給他自己他聽的,不管姬幽是否聽到了他的話,對於寧先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
天北關出關的方向,一個身着淡藍長袍,長髮束冠,腰配長劍的男子緩步行走着。從走出天北關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是踏在了北荒的土地之上,也不知道是因爲心態的原因還是什麼,他感覺空氣都是發生了一些變化。
“我記得黎部落是這一個方向,就是不知道,如今的北荒是否會歡迎我這一個玄者呢?”看着黎部落的方向,姬幽也是輕聲自語道。他還記得自己上一次踏足北荒的場景,當時他是用了虛血蠻紋才混在了蠻族之中,而這一次,他卻是以一個玄者的身份,直接踏足北荒大地。
雖然如今北荒蠻族已經成立了北荒蠻國,而且和平天帝國之間有了聯繫,但是不少的蠻族對於南方人,也就是玄者還是帶着殺意。在他們的嚴重,無論是應天帝國的人還是平天帝國的人,都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以姬幽如今的修爲,就算是不用大周真龍決,蠻族裡面可以對付他的人也沒有多少。而且,已經踏足北荒大地,那麼暴露實力,估計也就是早晚的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