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聲:“所以說,王謙祥跟鍾吏和兩個人,對他們來說,都已經沒用了。王謙祥是搞貴重金屬走私的,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個掮客,這樣的人看上去作用很重要,但是說白了,其實一旦他的客戶來源曝光之後,他就會變成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讓他來殺殺人已經算是看得起他了,是這個意思吧。”
蕭澤良點點頭:“沒錯。”
“而鍾吏和呢,他已經不願意跟對方合作,這一點恐怕對方已經看出來了。”我說道:‘更何況他們已經準備拋棄這個據點,所以也不需要鍾吏和繼續幫他們給人洗腦,來保護黃金礦產的秘密,而鍾吏和跟王謙祥兩個人又知道的太多,所以就被幹掉了。’
“全中!”蕭澤良說道:“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查到刻印殺手到底吧黃金藏在什麼地方,除此之外就是要確定,刻印殺手準備讓什麼人來運走這些黃金。”
“等等, 我還有一個問題不明白。”我說道:“既然對方已經決定撤離了,爲什麼龍住持跟你們還能安然無恙,章池跟你就不用說了,龍住持按說知道的內情,不比王謙祥跟鍾吏和少,爲什麼他會留下來。”
蕭澤良皺了皺眉頭:“龍住持,你來說吧。”
龍住持長嘆一聲:“我想,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已經準備好,讓我來當這個替死鬼了。”
“什麼?”我吃了一驚:“讓你來當這個替死鬼,可是你根本就跟這件案子……”
我本來想說跟這件案子沒什麼關係,但是仔細想來,我這句話卻又很大的問題,這個龍住持豈止是跟這件案子有關係,而且關係還是大大的!
沒錯,當初老道長跟那些他的師兄弟,就是被他親手殺死的, 雖然是在被脅迫的情況下,但是這些年來,他肯定給王謙祥,鍾吏和還有對方挖金團伙提供了不少便利,這樣說來,他跟這件事情,實在是脫不開
關係。
而且由於他對外的身份,是道觀的住持,整個道觀上下,他最大,所謂樹大招風,槍打出頭鳥,真要是在道觀下面發現了黃金碑盜挖的案件,他這個住持又是知情的,警方能想到的主犯,也就只可能是他了,而且我之前不也就是這樣想的嗎?
蕭澤良說道:“你現在應該明白一些了吧。對方沒有殺龍住持,一方面是要讓他當替死鬼,另一方面,無非就是不知道章池尚未被成功洗腦,也沒有想到我的存在。所以纔會有這麼一個破綻。現在龍住持已經把礦洞當成了自己的藏身之所,小啞巴這段時間,就一直住在這個礦洞裡面。”
“差不多了。”我說道:“可是還有一個疑點我沒有想通,當初鍾吏和死了之後,嘉惠,嘉正還有陳道長他們那幫人才開始暴走,在道觀裡面大開殺戒,如果當時鍾吏和已經死了,那這些人又是被誰洗腦的呢?總不可能是鍾吏和自己親自給他們洗腦,讓他們來殺了自己吧。”
“這個我能回答。”龍住持說道:“其實也很恩簡單,他們用的,並不是洗腦的辦法,而是用藥物來達到的這樣的效果。我們道家的丹鼎之術,在普通人看來,無非就是故弄玄虛,但是其實這裡面,也是有不少有用東西的。
他們應當是用了瘋人果,紅鉛之類的藥物,來製成了一種能夠增強體力,卻也能夠迷人心智,激發兇性的丹藥來促使這些道人暴走的。”
沒錯,嘉正這孩子秉性純良,居然也會變成這個樣子,這隻能用被洗腦或者是吃了藥之類的理由來解釋了,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可是他們發瘋也就罷了,爲什麼嘉惠也會變成那樣?”
龍住持露出一臉心痛的神色:“嘉惠這孩子,可不是被洗腦。”
蕭澤良冷笑一聲:“還沒有發現嗎?這小子沒有發瘋,也沒有被洗腦,他本身就是一個壞胚,無非就是對方利誘一下,就上鉤了而
已,這種人,回頭抓起來之後該怎麼判怎麼判就行了。”
到現在爲止,一直以來縈繞在我心頭的幾個問題基本上都已經得到了解答,我微微鬆了一口氣:“對了,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現在道觀那邊,還有不少無辜的香客居士遊客之類的人,剩下的人裡面,有誰是對方團伙中的人,有誰是無辜的,我們根本就分不清。
而且上面現在就剩下章池一個人,王明凱他們幾個軍人,說實話只能保護章池,但是偵破方面,他們恐怕幫不上忙,我們該怎麼樣才能支援他?”
蕭澤良微微一笑:“記不記得你派走的那個小姑娘,阿蘭。”
我吃了一驚:“你總不會告訴我,就連阿蘭也能看見你,你暗地裡給阿蘭叮囑了什麼事情吧?”
“爲了保密,所以我們沒有告訴你。”蕭澤良說道:‘我已經用我們的特殊聯絡方式告訴了章池應該怎麼做,他已經告訴了阿蘭,現在阿蘭很安全,你不用擔心。’
“該死的蕭澤良,爲什麼你早不告訴我,害得我擔心了那麼久!”我怒道。
“你冤枉我了,當時我也不知道,章池是後面纔跟阿蘭聯繫上的。”蕭澤良說。
“但是你跟章池聯絡上之後,就應該早點告訴我啊。”我說道。
蕭澤良的臉色忽然變得肅穆起來:“夏侯,你現在也算是跟刻印殺手交手過好幾次的忍了,這個人是個什麼情況,你應該很清楚。
我們判斷,這一次,我們已經無限的接近了刻印殺手的本尊,他現在轉移黃金,很可能就是爲了長期的蟄伏,亦或是直接轉移據點。
想要實現逮捕刻印殺手的目標,就要做好以命相的覺悟,否則每一個細節,都有可能被他察覺,我們現在已經無限接近了他,這個機會,不能再錯過了,我不敢告訴你,因爲我擔心任何一個小小的疏漏,都會讓我們功虧一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