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耿志宏說道:“他們已經在警察局內部佈置好了炸彈,等到他們計劃的那一天,整個警察局都會被夷爲平地,我現在過去,等於是把自己火山裡面推。”
我呵呵一笑:“耿志宏,你知道警局的辦公樓,是按照什麼標準建設的?能夠抵禦七級地震,多少當量的炸藥才能把警局夷爲平地,這麼多的炸藥,他們會安放在什麼地方?”
耿志宏急了:“我說的是真的!”
我本想繼續奚落他一番,但是這時候蕭澤良說道:“你先別急,聽聽耿志宏怎麼說。然後再做判斷。”
我只好耐着性子說道:‘行,你說清楚這個消息來源,要不然我不可能告訴我的同事,這種荒誕的事情,沒有人會相信的。’
“雖然一直以來我跟他們沒有太多的接觸,但是通過我們之間不斷來往的信件,我能夠判斷出來的。”耿志宏說:“他們曾經讓我幫他們提供掩護,去接一個人。
我並不知道這個人的確切身份,但是我知道這個人一定是曾經參與建設警局辦公樓的一個工程人員。
除此之外,我曾經從那個人指示的信息中,找到一個包裹送到指定地點,包裹上面有暗鎖,我打不開,但是我能夠問道非常濃重的氨氣的臭味。”
“硫化物的臭味?”我皺眉:“什麼意思?你是說那幫人搞硫化物自己製造炸藥?”
“你怎麼這麼無知。”耿志宏說道:“這種味道,是藍圖上專屬的味道,而且我雖然沒有打開包裹,但是包裹是圓筒長條形狀的, 只有建築物的藍圖會是那個樣子。”
“但是你是怎麼知道,拿東西是警局的藍圖?”我問道。
“那段時間,在我的身份暴露之前,我曾經協助他們去警局內部調查,他們曾經讓我用真空攝錄機,讓我儘可能的走完警局大樓的每一層,後來我才知道,這是一種專門的測繪方式,用我拍攝下來的資料,就能夠確定出整個大樓的內部結構。”耿志
宏說。
奇怪了,這幫傢伙不是把矛頭瞄準了方東海嗎?爲什麼好端端的又開始瞄準警局大樓了?
耿志宏接着說道:“後來我曾經偷偷地留下來其中一份視頻文件,然後找人幫我做了復原,最終有一個重大的發現,我發現,在警局的內部,有一個隱藏的密閉空間並沒有被你們發現。”
我吃了一驚:“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說警局內部還存在一個密閉空間沒有被人發現?這怎麼可能,現在是什麼年代,還會有人在警局裡面搞這種密室?還有,就算對方讓你幫忙暗中測繪警局的情況,也曾經讓你傳遞過警局內部的建築藍圖。
但是你是怎麼判斷,對方要炸燬警局的?”
“這就是我下面要跟你說的了。”耿志宏接着說道:“別忘了我是幹什麼專業的,追蹤並破解一個郵箱,對我來說並不算非常難。
後來我成功破解了其中一個郵箱,但是我發現對方的確是非常的謹慎,每隔幾個小時郵件服務器裡面的內容就會被清空。”
“等等,你說你已經能讀取對方郵件服務器裡面的內容了?那也就是說,能確定對方服務器的地址了?”我問道。
耿志宏搖頭:“這倒不行,我說了,對方非常謹慎,他們的服務器是代理服務器,我追查後發現地址根本就是在境外……又說跑題了,當時我在裡面發現了一些內容,包含炸藥配方,還有一些元器件的購買記錄。”
“元器件,你還記得當時是什麼元器件嗎?”我問道,想到這裡,我不假思索的拿出自己的手機,直接亮出了幾張照片。
這幾張照片是我跟着老羅在電子市場裡面拍下來的,什麼型號都有,果然,耿志宏一眼就認出了我們在電子市場裡面的那個黑窩點找到的東西。
“就是這個。”耿志宏說道:“我說了我沒騙你,你們警方發現的,肯定也是這個吧。”
我點點頭:“但是這些炸彈有可能是要用在體育場或者演唱會
現場的,爲什麼你會認爲這東西是會被用在警局的。”
耿志宏想了想說道:“我跟你老實說吧,我懷疑,我們所有人都是被人利用了。”
“什麼意思?”我問道。
“其實這次參與行動的,都是跟方東海,亦或是飛龍足球隊,或者是那個叫做陳紫函的明星有私人恩怨的人。”耿志宏說:“但是我覺得,每個參與到行動中的人,都只是被利用的工具。
對方真正的目的,我們到現在還沒有揣摩清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所有的人都是牽線木偶,都在被對方用仇恨支配着做事情,而且我們之間基本上也沒有什麼聯繫。”
耿志宏似乎覺得自己說得不夠明白,直接在桌面上,蘸着酒水畫了一個蜘蛛網。
“真正的幕後黑手,就是蜘蛛網上的蜘蛛,我們都是被蜘蛛絲牽着的牽線木偶,我們以爲在爲自己做事,事實上我們是在被對方驅使而已。”耿志宏說:“我看過不少這些郵件,這裡面有負責搞爆破技術的,有我這樣打打醬油,順便當替死鬼的,也有負責做髒活兒殺人的。
他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對我們進行定期洗腦,告訴我們他們要殺的不只是方東海一個人,包括包庇了方東海的執法機關,包括哪些在現場冷漠的對他們的親人進行踩踏的路人甲乙丙。”
我頓時明白過來,如果說僅僅仇恨方東海,是不足以讓這些人幫他們炸警察局,並且殺害餐館的無辜人員的。
所以他們就在擴大仇恨,方東海是首當其衝的仇人,那麼沒有讓方東海收到法律制裁的責任,也被栽贓到了警方頭上。甚至在殺戮那些無辜路人的時候,他們也可以吧這些責任推到當年曾經一同去演唱會,卻在踩踏中無意間導致他們親人死亡的的人的身上。
“也就是說,按照這個幕後用郵件指揮你們的人的理論,沒有人是無辜的 ,你們的復仇不僅僅是面向方東海,而是對着所有人。”我說道:“是這個意思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