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鈺澗嘴角都溢出了笑意,帶着不易覺察的那麼一點羞澀。
玉傾歡的這幾句話他聽着很舒服,感覺飄飄欲仙,還有點受寵若驚,很難想象這個薄情的女人會說出這樣的話,很意外。
“什麼都別說的那麼絕對,或許你們情比金堅,沒有人可以拆散你們。可是有一種東西叫做命運,誰也無法抗拒它,我們走着瞧!”雲欽諾收回目光,就算身受重傷也跟沒事人一樣,大步離去。
“這句話我也原分不動的還給你。”身後響起玉傾歡平穩的聲音,雲欽諾腳步一頓,淡然離去。
趙夫人立即跟上去,無可奈何的看一眼玉傾歡,又爲自己酸楚一把。
“唔……你幹什麼?”
“這樣以來雙脣上就沒有外人的氣息了。”
“喂喂喂,你又幹嘛!”
“一次不夠,多來幾次。”
“滾!”
雲欽諾的步伐不曾停留,二樓上傳來的聲音如同一把尖銳的利器,戳入他的心口,什麼時候回到了景王府,他也不知道。
直到雲秦川找他時,提到‘秋葉鈺澗’四個字時,他才清醒過來。“你剛纔說什麼?”
一如既往的紫袍,打着金扇笑着風流,“皇叔,我有一計,可得皇嫂,你願意聽麼?”依舊是那不羈的樣子。
“說!”
十里坡是有故事的地方,在這裡玉傾歡將秋葉鈺澗救上來做了人工呼吸,事後她總覺得哪裡不對!隨着對秋葉鈺澗深-入瞭解,武功高強的他都能淹死,只能說明他蠢的不能再蠢了。
“說,當時是不是你故意掉下來水,誘我給你做人工呼吸?”湖邊,玉傾歡扯着秋葉鈺澗的袍子追問,看他笑了笑,立即炸毛道。“好哇,原來在那個時候,你就對我心存惦記了,可真夠早的啊。”
眼眸中卻帶着笑意,美滋滋。“你這個黑心的,心思真下-流,滿腦子就想着這些亂七八糟不着調的事兒,真是個斯文敗類!”
秋葉鈺澗瞟一眼這個沾沾自喜的女人,嘴角勾了勾。“我們第一次之後,我就想着如何把你騙到秋葉府來,成爲秋葉夫人。”
確切的說,是騙到牀上來,成爲他的女人,孩子的母親,最後纔是秋葉夫人!
玉傾歡眼睛眨巴,掐一把過去,難掩笑容。“你怎麼能這麼壞啊!你這樣子就該讓其他人看看,什麼‘東楚第一公子’,什麼‘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統統都是騙人的,你就是個登徒子,哼!連新娘子都不放過!”
“那些都是他們給我起的稱呼罷了,我又沒說取的對。”握住她使壞的柔荑,低低的,用洋洋自得和炫耀的嗓音小聲道“我若不騙你,你會跟着我走?”
秋葉鈺澗獨有的氣息噴灑在臉上,玉傾歡極喜歡喜歡這個氣息,抿嘴微微一笑。“那你可要把我給看牢了,我是美麗與智慧並存的女子,放眼真個東楚,乃至於整個大陸,沒準窺覬我的人多了去了。”
“還記得我說過的那句話嗎?我會把你牢牢的鎖在我的身邊,讓你寸步不離的跟着我!”此時,微風徐徐,玉傾歡覺得那笑容有些冷,被激發毛的感覺。
“得兒,得兒,得兒……”
馬蹄聲由遠及近,一匹雪白的馬匹漸漸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馬背上的少女面如芙蓉。
正是踏雪和念喜。
秋葉鈺澗看着一路撒歡走過來的踏雪,像個孩子的甩着馬尾,打着響鼻,摸摸它的馬臉道。“我記得你曾經說要給踏雪找匹母馬,如今它已經成年了,我讓念喜帶着它去見見它未來的妻子,看樣子似乎很滿意呢。”
“原來是相親去了,我就說在府上怎麼沒有看見它。怎麼,把我也忘記了?我可有糖喲!”玉傾歡從秋葉鈺澗的小荷包裡摸出一塊糖,像個孩子似得逗着玩。
踏雪估計早已經忘記她是誰,馬腦袋在秋葉鈺澗懷中拱啊拱,完全不鳥玉傾歡。
直到——
“嘎嘣,喀嚓”聲音,踏雪跟打雞血似得扭過交代,直勾勾的聽着玉傾歡。
距離太近,玉傾歡對上那溼漉漉的大眼睛不覺得可愛,反而生出了恐怖,忙剝開一顆糖道。“吃吧,吃吧……被看我了,看的我發慌。”
吃了一顆糖後,踏雪對玉傾歡就像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高興的甩尾巴,一副吃不夠的馬樣。
“秋葉公子,師姐……”念喜給兩人行禮,看踏雪的眼神就彷彿在看朋友那般。“剛纔回府,沒有找到公子,踏雪便馱着我來到這裡!”
來時,坐在馬背上的她看見湖邊一對璧人,都是俊美無雙的容顏,氣韻不凡,如同從畫中走出來的,若不是踏雪馱着繼續走,她也不想打擾兩人。
見玉傾歡時,她就在想,什麼樣的男子才配得上這般絕色傾國的女子?
直到有那麼一天,她從馬車裡醒來,發現自己被玉傾歡丟給了客棧夫婦,心裡頭被再一次拋棄而難受,她已做了必死的決心和玉傾歡兩個人去墨家報仇,沒有想到最後被遺棄了。
天不負她,過了沒多久竟然遇到了秋葉鈺澗的人馬,還有卓風!
當她把信物交到這個男子手上時,此前她已經呆呆的看了許久,原來天下還有這麼好看的男子,如謫仙,不含纖塵。
心中所想:這世上,也只有他才配得上如此絕色的師姐了!
“最近怎麼樣?可還好?那對客棧夫婦呢?”比影像中的那個小丫頭,成熟穩重了很多.
“他們回孃家去了,我也挺好的。”念喜小臉一垮。“師姐說話不算話,說好不丟下我的!”
在秋葉鈺澗面前,她不敢放肆,否則一定要好好抱怨一通,下次可不能把她給丟下不管了。
“骨小手把你託費給我,就是讓我保你性命,呼你周全,讓你丟命了,我也丟命了,陰曹地府指不定被她如何埋怨呢。”玉傾歡好笑道,腦中回憶骨小手那素來皮笑肉不笑的習慣,生出了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