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風立在帝凰炎身後,看看從進來就一直喝茶,平靜淡定的帝成君。今個外面天氣晴朗。
前幾天,君上將先皇氣個夠嗆,而且,已經隱約有撕破臉皮的跡象。可是今個,帝成君確實若無其事的進了東宮。那模樣,看起來,可不像是和君上撕破臉皮的跡象。
他總覺得,今個先皇有些奇怪。居然能這麼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喝茶,難道說,先皇手裡有什麼依仗不成?
司凌風滿腦力疑惑,細細的想了想,所有的東西,都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他也沒有想出什麼個所以然來。
“父皇,今個倒是有空閒”帝凰炎緩緩說道。帝成君聞言,笑了“本君還以爲阿炎你會一直沉默下去呢”
“本君是帝君,當然沒有太多空閒的時間”帝成君似笑非笑。“既然父皇政務繁多,父皇喝過茶之後,就回去吧。父皇看也看過了,兒臣無事,就不勞父皇操心了”帝凰炎冷漠的說道。
帝成君笑了,笑的大聲“阿炎,不愧是本君的兒子”。“兒臣將父皇當成親爹,可是父皇卻未必將兒臣當成兒子看待”帝凰炎諷刺道。
帝成君聞言,笑的更大聲了“本君今日來,想給阿炎你看個人。這個人,本君相信,阿炎一定很感興趣”
他話落,雙手輕拍,門外,阿飛和阿翼就擡着一個擔架走進來,上面蓋了成白布。不過即便是蓋着白布,司凌風也依稀能分辨出,白布下面蓋着的是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父皇,今日來,就是想給兒臣看一個死人?”帝凰炎冷眼問道。帝成君點點頭“雖說是個死人,可是這個人和阿炎關係匪淺”
“一個死人,兒臣沒有興趣”帝凰炎冷漠回道。帝成君確實笑着搖頭“阿炎,你看都不看一眼,怎麼知道,是否有興趣呢?父皇爲人如何,阿炎應該最是清楚”
帝凰炎眉頭微皺,就是因爲知道帝成君的爲人,所以帝凰炎纔會如此小心,他要是貿然,上前,掀開那白布,說不定就中了帝成君的奸計。因爲依帝成君狡猾多疑的性子,尤其是上次,二人幾乎攤牌的情形來看,帝成君非常有可能對他下狠手。
萬一這白布下面的人,沒有死,只是爲了等他走過去,掀開白布,然後出其不意的出手。他雖說武功高強,但是他卻不相信帝成君這個人。
他既然敢來東宮,就說明,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而他帝凰炎也不是吃素的。他不會白白上了帝成君的當。
帝成君笑了“阿炎,你倒是謹慎”末了,他朝着阿飛點點頭“阿飛,你掀開白布,讓咱們的太子殿下,看看,白布下面的人,是誰”
阿飛聞言,走進幾步,彎腰,手碰到白布一腳,然後猛的掀開。司凌風已經做好了準備,萬一,那人突然詐屍而起,他就會在第一時間護在君上面前。
可是白布掀開,預想中的襲擊沒有,預想中的詐屍而起沒有發生。司凌風疑惑的看向擔架上的人。
只一眼,司凌風就張大了嘴,再也合不攏。那是個四十幾歲的夫人。臉色白如紙,卻端莊賢淑。身上穿着一件暗紅色,後宮正室的,鳳泡。
司凌風幾步走過去,他幾乎是失聲說道“君後”,躺在擔架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君上的親生母親,先君後,也是帝成君明媒正娶的妻子,正宮君後。
司凌風頭皮一麻,機械的扭頭看過去,就看見,君上那隱忍的,給予冒火的雙眼。
“你,你居然把母后從皇陵裡劫了出來”帝凰炎,滿身寒霜,盯着帝成君質問道。
“她是本君明媒正娶的妻子,這二十年來,本君時刻都在想着她”帝成君含笑說道。
“你現在的君後是北羽靈。母后已經死去多年,你爲何還要去打擾母后?”帝凰炎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厲聲喝道。他滿眼猩紅。他沒有想到,帝成君手段如此卑鄙,居然將母后,從皇陵裡劫了出來。
“你母后雖然身死,但是,在本君心中,她永遠都是本君明媒正娶的妻子”帝成君緩緩說道。
“如果你真當她是明媒正娶的妻子,那麼你爲何不尊重她?”帝凰炎滿眼陰霾,全身殺氣浮現“你和長公主坐下醜事的時候,可有想過,母后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帝成君笑了“原來,阿炎都知道了”。“本君將你母后從那冰冷的地方接出來,也是爲了她好”帝成君緩緩說道“日後本君駕崩,會和你母后合葬在一起”
“你休想”帝凰炎怒道。他害了母后二十年,母后死後,他還要繼續禍害母后,讓母后,下半輩子,也逃不開他的桎梏嗎?
帝凰炎轉身,就走過去,準備抱起母后的屍身,然而,那阿飛和阿翼卻是動作比他快,阿翼在前,阿飛一把將君後抱起,身邊,立刻有暗衛出現,護在他們周圍。
“你母后,一直愛着本君,阿炎你如此做,是想讓你母后,她九泉之下不得安寧嗎?”帝成君冷聲問道“她是本君明媒正娶的君後,日後必定要和本君葬在一起的”
“不可能”帝凰炎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絕不准許你繼續禍害母后”。“本君可是全了你母后的一片癡情”帝成君笑了笑。
“你這話倒是可笑。如果你真的想要全了母后的一片癡情,那麼你根本不會去打擾母后,你如此做,根本就沒有把母后放在心裡”帝凰炎怒道。帝成君把母后的屍體帶來,根本就不是想要成全母后的癡情,他不過是,不過是想要用母后,來威脅他罷了。
“阿炎,你這樣說,本君很傷心,你母后聽了,也不會開心的”帝成君嘆息一聲。
“你的爲人,我很清楚。你打擾母后的安息,將她強行帶過來,根本就不是爲了成全她的癡情”帝凰炎怒道“你不過可就是想要用母后來威脅我罷了”
“你倒是看的清楚,不愧是本君的孩子,比你母后心思清明多了”帝成君含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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