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濡沒有想到何奈奈會直接切入正題,這樣的直接,他垂眸,這麼着急是想快點和他結束談話回到顧情深的身邊,還是快點結束快點和他一刀兩斷再無瓜葛呢?
可是不管何奈奈爲何這麼快的想要技術談話,最終的目的還不是想要快點和自己撇清關係,不想再和自己有任何的關係。
他苦笑了一聲,低沉的嗓音透露出他內心之中的悲傷,“這麼着急的回到顧情深的身邊嗎?”
何奈奈擡眸看了一眼向濡,並沒有開口回答他的問題,可是沉默着的態度更像是在默認答案。
向濡也不再多說什麼,端正身子,面對着何奈奈,眼眸深處浮現無盡的柔情寵溺,“奈奈,我已經和何以沫離婚了。”
何奈奈聽到這個消息,臉上的神情並沒有太多的表現,甚至連向濡期待之中的驚訝也沒有,向濡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何奈奈臉上的神色,緊張的問道:“我和她離婚了,你難道一點也不高興嗎?”
“我應該高興嗎?”何奈奈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向濡,她真的懷疑向濡的大腦思考邏輯,她搞不明白爲什麼向濡和何以沫離婚了,覺得自己會高興,還有向濡告訴自己這個消息幹什麼,這個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嗎?
向濡聽到何奈奈的反問,眼神中一閃而過一絲錯愕,他訕訕地笑了笑,“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和你說一下。”
何奈奈輕笑了一聲,望着向濡眼神中的莫名其妙更加明顯了,“我並不認爲你們兩個人離婚和我有什麼關係,而且即便你想要復婚也應該去民政局,而不是我這裡。”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好多話想要和你說,但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所以,,,”
向濡的雙手緊張的攥在一起,不斷的收緊揉搓,足以看的出他的內心現在有多麼的緊張,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何奈奈,“我的內心很後悔,但是我知道現在的一切之所以變成這樣,不能夠怪別人,要怪還是怪自己,
怪我沒有愛你愛到刻骨銘心,怪我……”
何奈奈聽到向濡說這些話,臉上的神情明顯的閃過一絲不耐,強忍着內心的不耐,打斷向濡的話,“向先生。”
她微笑着望着向濡,雖然笑容顯得很溫和,但是明顯的還是帶着一種疏離的感覺,就好像此時向濡和何奈奈明明做得那麼近,可是向濡總是感覺那麼之間隔着千山萬水,而且這些阻礙是他這輩子都無法跨越的。
“如果你今天約我出來是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的話,我並不認爲我必要坐在這裡陪你消遣時間。”何奈奈臉上的神情帶着明顯的不耐,向濡自然也明顯的注意到了這一點。
他被何奈奈打斷的話沒有在繼續往下說,他的心裡真的很擔心何奈奈會就這樣離開,很擔心何奈奈這一次離開就是徹徹底底的離開,在也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任何的牽扯。
何奈奈望着向濡,向濡遲遲沒有說話,何奈奈再次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安靜的氣氛,“向先生今天找我過來所謂的談一談,應該不止是乾乾的坐在這裡吧?”她的細眉微微上挑,眼神之中帶着些許探究,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冷漠。
向濡楞了一下神,很快回神,“奈奈,其實今天約你出來我是希望我們之間能夠將以前的那些不愉快忘記,畢竟以前的事情只會讓我們之間的距離感越來越強。”
“你大可以放心,以前的事情我會忘記的乾乾淨淨,我不會讓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佔據着我的腦容量,更不會在曾經不愉快的人或事浪費任何的精力。”何奈奈說話的態度十分的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這讓向濡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話中的意思原本是想希望何奈奈能夠原諒之前自己做錯的事情,想和何奈奈之間保持一種朋友的關係,可是落入何奈奈的而中反而成爲了她距離自己更遠一步的理由。
向濡一時間無言以對,只是有些坐立不安的面對着何奈奈乾笑着,沉默了幾秒鐘,他再次鼓起勇氣
開口說道:“奈奈,其實你知道我話中的意思是什麼,我知道之前傷害你是我的不對,我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可是看在我們之前的情分,還有我們兩家的關係,我們何必把局勢鬧僵,搞得老死不相往來呢?”
“你想說什麼嗎?”何奈奈發現現在的自己越發沒有耐心了,說話的時候總是喜歡打開天窗說亮話,一點都不願意費勁的拐彎抹角。
她不知打自己的這種沒耐心,是本能的針對向濡不願意和他浪費時間,還是現在的自己確實變了,只是之前自己不曾察覺罷了。
向濡猶豫了一下,緩緩的說道:“其實,我今天找你來是想和你說一下有關你公司的事情,我知道這段時間聚合集團由於合作商的問題導致很多項目暫時停工,我想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
向濡的話音落下,何奈奈沒有給向濡任何的回答,他的話像是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的迴應,何奈奈冷漠的態度也讓向濡的心中有了些許答案,他知道何奈奈不願意自己出手幫她。
想想也是,一個急於和自己撇清所有關係的女人怎麼可能輕易的接受自己的幫助呢,一個想要和自己再無瓜葛的人,又怎麼會給自己任何機會在接近她呢?
向濡胸口處泛着濃郁的酸澀,苦澀從心口處漸漸滲出,麻醉滲透着他心口處的每一根神經,使得他更加清楚的感受到心口處的酸楚和苦澀。
“奈奈,你別誤會我只是單純的想幫你,我知道你一直希望伯父的公司更加壯大。”何奈奈對於向濡的話始終沒有什麼迴應,向濡在何奈奈臉上的神情也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他越發的琢磨不透何奈奈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沉默了片刻,在心裡掂量了一下要說的話,反覆斟酌了一番,緩緩的開口繼續說道:“我知道自從何以沫的父親離開聚合集團,聚合集團和之前的很多合作商之間都出現了矛盾,這其中都是何淵搞的鬼,他的目的是什麼,我想你不會不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