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桀幾乎沒有看程欣怡,隨意掃了一圈店內裝修和擺放別緻一圈後,再次重複:“麻煩給我包一束黑色玫瑰,謝謝!”
聽到“謝謝”二字,程欣怡感覺她是玄幻了,高不可攀的司大少居然說“謝謝!”
“馬上。”程欣怡震驚歸震驚,可也不敢耽擱,馬上將獨自放在一邊的黑色玫瑰抱過來。
不等她開口,司野桀已接過花轉身邁開修長的腿。
三個員工全站在那盯着,犯花癡的犯花癡,仰慕的仰慕,全忘記了手中的工作。
直至司野桀走開,程欣怡才猛然靈光一現,司少到店裡親自來拿花,這是準備到阿瞳面前賠罪麼?
那天晚上,他可是冷着臉揚長而去!
雖然她不是太喜歡司少,可現在,畢竟也是阿瞳馬上要嫁的男人,那晚的事,阿瞳也是爲了保護她才和司少鬧不愉快。
如果因爲她,而影響他們兩人的感情!
做人不能這麼沒良心!
於是,程欣怡快步追上前:“司少,那個,我有話要和你說……”
司野桀站在車前,正欲拉車門,聞聲,站住微側臉。
程欣怡壓根不敢看司野桀的臉,頭埋得很低,聲音也很低:“那天晚上的事,阿瞳只是擔心我才那樣說的……我用人格保證,網上的事真不是阿瞳乾的……她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要怪阿瞳……”
“我不曾懷疑過她,我相信不是她,也沒怪她!”司野桀給了程欣怡一句話後,拉開車門側身上車。
那晚,他生氣離開,並不是因爲他相信了她所說的話,他只是生氣,她什麼事都攬在自己身上,不爲自己着想。
也氣她,現在對他,那麼冷漠,冷漠得讓他心痛。
“……”程欣怡風中凌亂,就這麼的,望着司野桀駕着黑色世爵絕塵而去,“那個,還有,也不是我乾的啊……”
可惜,她叫再大聲,車子已遠去。
他到底有沒有聽懂她的意思啊?
這件事,不是阿瞳乾的,也不是她乾的啊,她們都是好人啊!
“好帥呀!”小馬捧着臉走過來,摟住程欣怡的脖子,望着遠去的車尾,繼續發花癡:“真的好帥啊,他剛纔看了我一眼,天,我晚上睡不着了。”
程欣怡睨着比她還花癡的小馬,陰陽怪氣的問:“是不是心撲通撲通的亂跳,恨不得馬上脫光主動獻身死在他身下?”
“討厭啦,學姐你說話能不能含蓄點。”小馬的臉上兩團紅暈,說完又俯在程欣怡耳邊說:“司少也,全天下的女人都想睡他,難道你不想睡?”
“別發春,夢了,花癡!”程欣怡揚頭打小馬的頭,想把她打清醒,更是拉長語調:“看不出你表面清清純純的,心思比我還齷齪,告訴你們,這是你們老闆娘的男人,只能在心裡YY,別說出來好嗎,真丟人!”
“哈哈!”小賀和小劉齊大笑。
“銀家說的是實話嘛!”小馬揉頭作委屈狀,“看得到摸不着還不說了,這樣說的人多了去了!”
“還說還說!”程欣怡作勢抽小馬:“記住,這是你們老闆娘的男人,下次看到,把你們這些歪心思都藏好掖好,雖然他長了一張全天下女人想睡的臉,但不是誰想睡就睡得起的!”
“老闆娘好幸福,天天讓她睡!”
“……”
南宮以瞳將身體洗刷一遍又一遍,直至全身都搓紅,這才離開浴室,躺回牀上。
身上那個印記,至少要好幾天纔會徹底消失,生了會悶氣後,取過平板電腦,打開進入郵箱。
幾乎沒有半點猶豫,便將安心妍流產滯留物的化驗訂單發送到韓執修的私人郵箱。
昨晚的事,她敢百分百確定,一定是韓執修乾的。
司野桀留下,定會將那天的視頻給韓執修,韓執修那樣愛安心妍,一定不會相信安心妍會做這種陷害他人的事,也一定不會挑破,所以,她將化驗單發過去,讓他知道,安心妍肚子裡胎兒有問題。
發送過後,速度清理痕跡,就在她做完一切,準備倒牀上大睡時,聽到房門開的聲音。
一躍而起跳下牀,速度拉開臥室門。
司野桀已經打包回來,正站在餐桌前,準備將袋子裡的飯菜擺上桌。
聽到開門聲,回頭衝一臉怒氣的南宮以瞳邪魅一笑,舉起手中精美包裝的菜盒,邊問邊說:“紅燒五花肉、鐵板豬蹄、清蒸桂魚、爆炒雞丁,白米飯、烏雞湯,總有一款合你的胃口!”
突然,眼間一道白光飛過來。
司野桀不驚不慌的往旁邊微微一側身,巧妙得避開襲擊。
“啪!”一聲,白光從眼前飛過,直直紮在牆壁上。
司野桀定眼一看,竟然是一把小刀子!
居然直接扎進牆壁,這是要致人於死地啊,可見扔刀子人的使多大力氣,也足以證明對方內心的火氣有多重!
“老婆,不帶這麼玩的,這是要謀殺親夫吶!”司野桀故作心驚慌的抹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若剛纔沒有及時避開,不死也得殘吶!
最毒婦人心,出手真夠狠的!
“禽獸,你還膽敢來!”南宮以瞳真的是氣壞了,見偷襲不成功,向前走兩步後,突然向前一躍身,一隻手往沙發上一拍,一個帥氣的迴旋踢。
司野桀噙着淡笑,假裝不備,就在南宮以瞳的腳踢過來時,速度伸手,抓住她的腳踝,向前一拉。
南宮以瞳一個劈叉後,雙腳在地上一個漂亮的交叉動作後彈起,一隻腳從腦後勾起直擊司野桀的腦門,而手肘則撞向司野桀的胸口。
司野桀速度也不差,只防守不攻擊,一隻手擋在腦門,一隻手掌擋在胸口,隨後速度捏住後帶動南宮以瞳一個旋轉。
兩人過招時,就如同雙人體操,非常美觀。
南宮以瞳這一連串的動作,快準狠,只在一瞬間便招招致命,司野桀深邃的眸子變得更加幽深。
之前全是被偷襲,而這時,他則是特意惹怒她,只爲更進一步試探她的身手。
她從前是學舞蹈的,身體柔韌度異於普通人這點說得通,她說學跆拳道只爲防身,可幾次試探後,她的身手過於凌厲,而且招招都處在致命處,非常毒辣,若是沒幾把刷子,不死也得殘廢。
絕對不是防身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