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漆黑的前方,有着一個明亮的帳篷
帳篷裡有七個人,七個殺手。
他們就是傳說中的天山七殺手,他們正在分享着那張長桌上的美酒與佳餚,他們只顧自己喝酒吃肉,沒有任何言語,四周一片寂靜中,隱約中只能聽見那酒肉下肚之聲。
他們是在等着一個人,那個人便就是傳說中的一劍刺心的那一劍。
“酒是好酒,肉是好肉,可惜就是沒有我的份。”那一劍聲音響起的同時,他的身子也已走進了這個帳篷。
帳篷中的的天山七殺手突然停滯在哪裡,有人嘴裡塞滿了肉,有人舉着酒罈,他們的眼睛全都注視在那一劍的身上。
“那一劍,我們在這裡等你許久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說話者是天山七大殺手的老大陳首,陳首是七大殺手的發言人,其他六人從不說話,以至於沒有人知道天山七殺手中其他六人的名字。
七大殺手幾乎同一時間拿起了各自的武器,帳篷裡頓時殺氣沖天。
然而那一劍卻是一臉的鎮定,只聽那一劍淡淡的笑道:“聽說要請天山七殺手下山,需要先付萬兩黃金,不知是何人出手如此闊綽?”
陳首道:“告訴你也無妨,也讓你死個瞑目,請我們下山的不是別人,而是白娘子百思思。”
“白娘子的身材不錯,我倒是有些想念她了。”那一劍若有所思着。
七大殺手,七件兵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齊齊向那一劍揮去,那一劍既然敢來此會天山七大殺手,便就有着十足的把握。
“天山七大殺手果然名不虛傳。”那一劍話音剛落,白影晃動,長劍飄起,七大殺手中沒有人能看清楚劍是從何而出,從何而落?當他們看清楚時那劍影就是劍時,或許他們的心都也已被那一劍的劍刺穿,然而那一劍並沒有這樣做,而是散開了一疊銀票,分別貼在天山七大殺手的心口之上,每張銀票都有着一萬兩黃金。
天山七大殺手都愣在了那裡,因爲這價錢是白思思出的七倍。
“這僅僅只是定金而已,事成之後還有很多。”那一劍收起了劍,走出帳篷,消失在夜色朦朦之中……
那一劍要天山七大殺手殺誰?似乎只有那一劍本人和天山七大殺手自己知道,夜色中天山七大殺手喝酒喝得更歡,肉也吃得更香。
2、
那一劍隻身一人來到了臨陽城,武林盟就在這裡,然而他要帶走那幅鴛鴦戲水圖,如今只有兩個辦法。
一是將白思思殺死,撥了她的皮;二是直接將白思思帶給公孫夫人。
顯然第一種辦法太過於殘忍,那一劍也不會那樣做,但是想要進武林盟帶走白思思,似乎卻比殺死白思思還要難上許多。
自從上次那一劍放回白思思之後,白思思便就不再走出武林盟大門一步,甚至沒有人知道她是否還在武林盟之中。
臨陽城的一衚衕裡,一位乞丐低着頭靜靜地蹲在角落之中,從洛城到臨陽城,他似乎總是緊隨着那一劍,那一劍到哪裡,哪裡便就可以看到他的身影,然而他的消息永遠都是那樣的靈通,甚至沒有一次會出現偏差。
他在等那一劍,而且他知道那一劍很快就會來找他。
果然
一錠銀子扔了過來,遠處便就出現了那一劍的身影。
那一劍突然問道:“白思思可在武林盟之中?聽說武林盟戒備深嚴,比公孫府的九關有過之而無比及,是真是假?”
“先不說白思思,武林盟,如今黑殺幫有一道殺手令,殺死你可以得到黃金十萬兩!”說話間乞丐的表情有些難看。
“黑殺幫?專殺十惡不赦之魔徒的黑殺幫?”那一劍也有些錯愕,因爲黑殺幫只殺喪盡天良,十惡不赦的魔徒,然而他幾乎不做什麼壞事,怎麼就惹上了黑殺幫?
乞丐嘆道:“黑殺幫的殺手,比之天山七殺手要強上許多許多,還是去避避風頭吧?”
“他們爲什麼要殺我?難道黑殺幫和武林盟勾結?”
“不,黑殺幫不會與武林盟勾結,而是你做錯了一件事。”
“我做錯了什麼?”那一劍有些疑惑,因爲他幾乎忘記了自己所做的錯事。
乞丐道:“你玷污了福威鏢局的總鏢頭楊飛雲。”
“什麼?她?”那一劍終於想起了那天,那天醉酒之後的一切,每每想起,他便就會頭疼,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女子竟然是福威鏢局的總鏢頭。
“我要面對黑殺幫,我要帶走白思思去換司馬冰心,我心意已決。”那一劍說話間轉身就走。
乞丐望着那一劍的背影突然喊道:“白思思不在武林盟!”
那一劍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淡淡的問道:“那她在哪裡?”
乞丐道:“在幽情谷。”
“幽情谷?”那一劍的臉色突然也變得有些難看,因爲幽情谷是一個比武林盟更爲可怕的地方,然而再可怕他也要去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