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蕭南三人的身影自皇宮前消失不見,青絮公主才收回目光,這時卻見一名身穿黃色華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站在她的身邊。
“父皇。”青絮公主急忙向來人行了一禮。
此人正是清尚神朝的神帝,一代霸主青霸成。只見他微微一笑,說道:“絮兒似乎很少這般關注他人。”
“孩兒不明白父皇所指。”青絮公主故作糊塗。
“難道絮兒還將父皇當成他人了,”青霸成輕笑着說道。
“青絮不敢。”青絮公主急忙搖頭。
青霸成又說道:“司馬家族的那個司馬仲卿回來了,什麼時候你去看看,聽說他一身修爲盡廢,也不知是真是假。”
“孩兒遵命。”青絮公主輕輕頷首。
“不過這事也不着急,你自己斟酌着看吧。”青霸成緩緩說道。
“是。”青絮公主點頭應是。
從皇宮附近離開,蕭南和夕淺月徑直回了息棧,並且讓李福以後不用再來。
進入房間之中,打上禁制,蕭南滿臉凝重地說道:“我感覺這青絮公主很有問題,派人刺殺司馬仲卿的人,想必就算不是她也一定和她脫不了干係。”
“蕭南哥哥你是不是惦記上她了,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她有什麼問題,”夕淺月頗有醋意。
蕭南笑了笑,將夕淺月抱到牀上,說道:“我的月兒好娘子吃醋了,我要是真的惦記上她了,你會怎麼辦,”
“會......會將你榨乾,”夕淺月說出了連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的話來。
蕭南一聽,哪裡還能忍,立馬扒光衣服和夕淺月大戰了一場。
事後,兩人相擁着,夕淺月說道:“蕭南哥哥,你是不是真的惦記上那青絮公主了,”
“你說呢,”蕭南在夕淺月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蕭南哥哥要是真的喜歡青絮公主,月兒自然不會反對,不過......”嘴上這樣說着,夕淺月的臉上卻有些糾結,似乎這話說得有些違心。
不等夕淺月把話說完,蕭南呵呵笑了起來,說道:“月兒放心吧,我都說過我的心裡面已經容不下多餘的人了,難不成你連我的話都不相信了,”
“可是我看你見了青絮公主後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真的沒問題麼,”夕淺月淡淡地說道。
“你想哪去了,”蕭南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我是說真的,那青絮公主真的很有問題,就像你覺得那司馬伯陽有問題一樣,這只是一種直覺,並不是說我真的喜歡上她了,若是按你這麼說,難不成我也該懷疑你是不是喜歡上司馬伯陽了,”
“蕭南哥哥淨瞎說,月兒心裡面從來就只有你一個人。”夕淺月急忙說道。
“這不就對了。”蕭南笑了笑,看着夕淺月的目光中滿是溺愛。
司馬府中,假山水榭處處可見,小池清泉碧玉人家,金屋玉瓦連成一片,亭臺樓閣數之不清,大戶人家之氣度,一眼便可瞧見。
府中一座小院,幽深且又僻靜,正中一間房間,此刻房門緊閉,這是一間書房。
書房中擺着各種各樣的文書,一張書桌,兩頭分別坐着兩個人。佔據主位者是一名中年男人,另一頭則是司馬仲卿。
“以身試虎,此計雖妙,卻太過危險。”那中年男人緩緩說道。
“爹,孩兒的心性你還不瞭解,就算有危險,爲了揪出幕後兇手,一切也都是值得的。”司馬仲卿輕輕搖頭。
那中年男人正是司馬仲卿的父親,司馬家族家主司馬長風。
思慮良久,司馬長風說道:“這事除了我以外,你還有沒有告訴其他人過,”
“大哥那邊我還沒來得及說。”司馬仲卿搖了搖頭。
“這事你就不必告訴他了。”司馬長風擺了擺手,“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哪怕是神帝陛下那邊,只要他不主動詢問,也不必告訴。”
“是,孩兒明白。”司馬仲卿滿臉凝重地點了點頭。
“你和卓雲姬的事情......”司馬長風忽然看了司馬仲卿一眼,顯得有些欲言又止。
“爹,不管你對雲姬看法如何,我和她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司馬仲卿小心翼翼地說道。
“夠了。”司馬長風忽然呵斥一聲,“你和她的關係到此爲止,將來會有更適合你的女人出現,你若是還如此執迷不悟,只怕以後我也救不了你。”
“爹,你總是這樣跟孩兒說,但是你口中所謂的更適合的女人呢,我只知道雲兒她已經是最適合我的女人,不會再有更適合的女人出現了。”司馬仲卿壯着膽子說道。
“此事不必再提,反正我要你從此和那卓雲姬斷了聯繫,見面要像仇人一般。”司馬長風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司馬仲卿攥緊拳頭,很快又放鬆身心,嘆息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起身離開書房。司馬長風也不阻攔,只是看着司馬仲卿的背影,同樣輕輕一聲嘆息。
夜幕降臨,蒼莽城一個偏僻的角落,一個全身被黑衣包裹着,看不清面容的人推門走了進去。
“何人擅闖此地,”一聲厲喝響了起來,接着便是數十道身影在那黑衣人面前閃現。
“是我。”黑衣人伸手取出一塊令牌,用有些空洞的聲音說了一句。
“主人。”面前那些人急忙朝他跪了下來。
“起來吧。三號,我讓你辦的事情辦得怎樣了,”黑衣人緩緩說道。
衆人起身,其中一人上前一步,說道:“主人請跟我來。”
兩人來到一間地下密室,那裡關押着十幾個人,一個個全部被綁在木樁上,一身修爲早已被廢,身上已是血肉模糊,模樣有些悽慘。
“主人。”見黑衣人前來,那十幾個人被綁着的人有些驚慌地說道:“主人饒命,小的知錯了。”
“哼,廢物,讓你們殺個人都做不到,還敢欺騙我,我留你們何用,”黑衣人有些憤怒地說道。
“主人饒命,小的當初確實用三步斷魂打了那司馬仲卿一掌,哪會知道那司馬仲卿如此還能保得一命,求主人饒命,小的已經知錯了。”其中一人急忙說道。
“想活命,做夢去吧。”黑衣人冷哼一聲,轉身邁步離開,邊走邊說道:“喂蛇,”
“唰...”所有人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