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陽橘紅色的瞳孔微微一眯,盯着呼嘯而來的鞭影,口中一聲低吼,揮舞着黑色巨斧,毫不畏懼懼的衝了上去。
“轟!”的一聲巨響,黑色巨斧與九節鞭相擊,發出一聲驚天巨響。
泰陽和白髮老者在這一擊之後,二人各自退後了四五步。
白髮老者有些驚恐的看着泰陽,當即腳下一滑,快速向後退去,打算逃跑。
他先前人物泰陽能夠戰勝枯瘦老者,只不顧是仗着手中武器的詭異,但現在他親自硬抗一擊,這才知道泰陽有多強悍,以他的實力,根本無法和其對抗,只有逃走纔是上策。
泰陽自然不會讓白髮老者逃走,腳下一用力,就要追過去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衝着遠處歷喝一聲:“什麼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哪裡,給我出來。”
“哈哈,道友真是厲害,在下剛到此處,就被你發現了。”一聲大笑從遠處傳來,一個儒生打扮的中年人從遠處,踩在一本類似書形狀的飛行法器,緩緩的飛了過來。
“付琦天?你怎麼會在這裡?”剛跑不遠的白髮老者,一看見中年男子,停下腳步失聲叫道,同時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付家家主付琦天出現在這裡,那康家恐怕已經早已不測了。
“哈哈,我爲什麼不會在這裡?你們康家除了你們兩個老傢伙,其他的人都被我付家全部消滅了,你說我不來這裡還會去哪?”付琦天哈哈一笑,有些戲謔的反問道。
白髮老者聞言,心中頓時一沉,一股悲涼之意涌上心頭,蒼老的面容,一下慘白無血,整個人渾身一顫,‘噗’的一聲,張口噴出一口熱血,整個人變得萎靡不振起來。
“既然你已經都清楚了,那就沒有留在世上的必要了,我還是送你上路吧。”付琦天見此,淡淡的說道,同時輕輕一點腳下的紅色大書,從中釋放出來一個‘殺’字。
這個‘殺’字煞氣沖天,散發着讓人膽顫的寒意,在虛空一閃,就衝白髮老者激射而去。
白髮老者褶皺的眼皮微微擡了一下,看着激射而來‘殺’字,也無心躲閃,康家覆滅,他已經沒有獨活在世上的意義,心中充滿了淒涼之意,將黯然失色的雙目緩緩閉上,靜靜等待死亡。
“噗”的一聲,‘殺’字擊在白髮老者身上,化爲一道鋒利的刃芒,將其頭顱一戰而落,連帶裡面的神魂也攪了個粉碎。
泰陽靜靜看着這一切,並沒有任何表示,對於他來說,只要不惹到自己和自己相關的人,他是不會動手多管閒事的。
再者說,向這樣的家族鬥爭,整個大陸上每天都有無數起時間在發生,他就算向阻止,也阻止不了。
付琦天在殺了白髮老者,又衝向儲物袋虛空一抓,就抓到了手中,然後纔回頭看向泰陽。
而這時,大角牛也才那邊走了過來,仔細打量了一下付琦天,發現對方和他一樣,也是築基中期修士,不禁神色一凝,不過在看到對方的打扮,並不是康家之人,就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敵意。
“在下付琦天,見過兩位道友。”付琦天從紅色大書上一落而下,衝着泰陽和大角牛略一施禮說道。
“在下沐鋒、大角牛,見過道友。”泰陽和大角牛也略微一還禮說道。
隨後大角牛又問道:“你是南守鎮付家家主吧,不知道來我們這窮鄉僻壤有何貴幹,不會也是來徵兵的吧?”
大角牛說話的語氣中略帶敵意,有些警惕的看着付琦天。
“道友不要誤會,在下來只不過是爲了解決康家的餘孽,並無其他的意思。”付琦天聞言並沒有生氣,反而微微一笑解釋道。
“奧,這麼說來你們付家已經將康家給剷除了?那可要恭喜了。”大角牛聽到付琦天這話,神色一震,顯然有些詫異,隨後微微一拱手說道。
“康家這些年欺男霸女,做盡了壞事,被剷除也是大家都期待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可恭喜的。”付琦天極爲謙虛的說道。
大角牛聞言,就不在說什麼,像這種成王敗寇的事情,說着也沒啥意思。
“在下家中還有事情,就不在此陪二位道友了。若是有機會,還請二位道友來在下府上,咋們可以共同探討一下修煉之道。”付琦天見此,覺得呆在這裡也沒啥意思了,就說出了告辭的話,同時還邀請了一番。
不過他在說這話的時候,不禁多看了泰陽兩眼,畢竟一泰陽表現出的實力和潛力,實在太過巨大,值得他降低身份拉攏。
泰陽和大角牛在一抱拳,就說出了恭送的話,至於對方的邀請,就含糊其辭的推脫掉了。
付琦天走了之後,大角牛讓村民們將外面康家的屍體全部清理掉,同時邀請泰陽回西河村。
因爲時間的關係,泰陽婉言謝絕了大角牛的邀請,再次向百寶宗出發。
泰陽出了西河村,一路向前,在沒過多久的時間,就來到西河鎮。
西河鎮位於一個山溝處,從上面看,也就巴掌大小,但若進到鎮子當中,你會發現它其實也挺大的。
整個鎮子總共有三條街,從西到東,全部是一些店面和小家族的門面。
鎮子當中行走的人不是很大,稀稀鬆鬆,街道上還有些擺攤賣貨的,在不斷吆喝。
泰陽走進西河鎮,只是略微看了一番,並沒有停下的意思,打算直接走出西河鎮,繼續往百寶宗走去。
可惜他不惹事,事找他,還沒等他走多遠,就碰到一個小偷,伸手探出他的懷中,要不是他生性警覺,恐怕早被對方得逞了。
這個小偷是一名清瘦青年,穿的極爲普通,但修爲達到了練氣十層。
他先前假裝迎面走了,但是到了泰陽跟前處時,卻忽然施展了某種不知名的手法,在他的眼皮地下,將手深入他的懷中,掏取他的儲物袋,並且差點得手,好在他及時發現,將對方一把抓住。
清瘦青年見泰陽將自己抓住了,心中頓時一驚,他先前看着泰陽,身上沒有任何能力波動,還以爲是個普通人,卻沒想到對方扮豬吃老虎,一下將他擒住了,讓他動彈不了分毫。
“救命啊,打劫啊,快來人啊,打劫了,要殺人了,大家快過來阻止啊。”清瘦青年急中生智,忽然大聲嚷嚷起來,聲音之大,幾乎傳遍了西河鎮。
四周聽到喊聲的人,都紛紛過來圍觀,並有不少人指指點點。
泰陽見此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有些怒意,對方不但要偷他的東西,還惡人先告狀,反咬一口。
他抓住清瘦青年的那隻手,不禁有力捏了幾分,頓時那清瘦青年的手腕上傳出‘嘎巴’的脆響聲。
“啊!”清瘦青年吃痛的大聲嘶吼出來,好像受到千刀萬剮的極刑一般。
周圍圍觀的人聽到清瘦青年的慘叫聲,心中頓時一寒,不禁向後退了幾步,小心的看着泰陽,但還是有不少人指指點點,說泰陽膽大妄爲,不但當街打劫,還出手傷人,沒有一絲王法。
“哼,算你狠。”泰陽怒視了清瘦青年一眼,就甩開了對方的手說道。
他話剛說完,就打算繼續出發,不願意在這裡耽誤時間。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身穿紅袍的青年,從人羣中走出,衝着泰陽和清瘦青年說道:“誰在這裡惹事啊,難道不把我付家放在眼裡嗎?”
泰陽聽到‘付家’二字,神情不禁有些古怪,回頭望向紅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