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安邦是非常怕死的,所以在先扔出了空頭支票之後,他人馬上就往上面跑了,也不敢再多張望,以免耽誤時間。
但陳勁這個大鎖頭砸過來,速度是非常快的,而且準頭根本不會因爲他的奔跑而偏差,直接就砸在了他的肩關節處。
關節本是脆弱的地方,別說是被鐵塊砸中,就是一般人捶打一拳,也是非常疼痛的。更別說這還是陳勁有意的用力砸過去的!
其結果就是,田安邦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已經被帶得摔倒在了樓梯上。而肩關節附近被擊中的骨頭,直接是粉碎了……
剛剛老闆下了重傷,隨即就聽到了參加,圍攏上來的幾個人,這會兒已經不僅僅是爲了錢了,想着的都是忠心護主,就算被打倒,也要做一條漢子!
陳勁直接一腳一個,把他們踢得飛到了外面院子裡!
考慮到他們都是普通人,所以他也是有所保留的,沒有直接一腳把他們踢死,但苦頭免不了,會不會摔斷手腳也管不到了。
本來逃竄到了外面的,看着一個個摔飛出來了,都以爲那恐怖的傢伙追殺過來了,趕緊往狗場的門口逃去,哪裡還敢回來救援啊。
最後剩下一個嚇呆了的,陳勁沒有踢出去,而是一把抓住了他的咽喉。
“田老闆的表妹安雅小姐在哪裡?”陳勁抓着他的喉嚨,直接把他整個人提得雙腳離地,然後再放了下來。
這麼短的時間,許悠悠應該只是被關起來了,還沒有被轉移走。陳勁擔心的就是田安邦下手之狠,就算不是真的準備扔去喂狗,被咬死也就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而已!
剛剛那一下的窒息,讓這人差點嚇死,他只是一個打手嘍囉而已,可不是僱傭兵特工的水平,直接就屈服了。而這是半個小時內在這裡剛剛發生的事,根本還沒有來得及到保密的程度,他也是知道的。
“安、安小姐……在二樓那邊的一個洗手間裡……”
陳勁先是一怔,許悠悠之前給他的信息,就說她是藏在二樓東邊的一個洗手間。會被他們找到,最多也就幾分鐘的事,那怎麼等到他過來了,還在洗手間裡?
而且從田安邦的反應來看,她的手機已經是在他的手裡,剛纔就是利用手機騙他去狗棚涉險。
“騙我,你找死啊!”陳勁又把他舉了起來。
那人嗚嗚了幾下,臉色大變。
在陳勁又放下來之後,他哭喪着臉咳着說:“大、大哥……我不敢騙您,真的是在洗手間裡面啊……”
“她已經……死了?”陳勁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如果還在裡面,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已經是一具屍體!而田安邦忙着設限對付他,還沒有來得及把屍體弄去狗咬。
“沒、沒有……真的……”
聽到他的話,陳勁心裡鬆了下來。只要沒有死,那就還不是最壞的結果。或許是就地把她關押在洗手間裡吧!
他也懶得再問了,直接過去看一下再說,當即手一甩,把這人扔了出去,然後大步的上樓。
在他上去的時候,之前被砸得摔落在樓梯上的田安邦已經掙扎爬到二樓了。
當他過來的時候,田安邦正衝進了最近的一個房間。
可是還沒有來得及關門,陳勁已經一把從後面抓住了他的脖子。
“你、你幹什麼?我要報警!”田安邦大驚失色。
他現在已經痛得滿頭大汗,沒有暈過去已經很不容易了。本來他以爲陳勁是許悠悠的同黨,也是一個特警。但這會兒感覺生命受到威脅了,已經考慮不到那麼多了,本能的說出“報警”的話來。
“人呢?”陳勁冷冷的問道。
“什麼人?”田安邦還在裝糊塗。
可是二樓的手下,剛剛都跟着他一起下去了,這會兒不是被踢出去,就是直接逃出去了。根本沒有人來救他,也沒有人幫他報警。
陳勁看他不配合,直接用力一貫,把他按得摔了一個狗吃屎。然後抓住了他一條腿的腳踝,就這樣拖着他往前走!
本來臉摔在地上,就是非常疼痛的,何況他的肩關節還重創了,此刻更是直接面貼着地的拖着他走,那滋味……
田安邦實在受不了了,拼盡全力扭腰翻挺,把自己的身體翻轉了過來,變成後背落地,這樣即便拖着地上走,腦袋不舒服,也比直接把鼻子磨斷,把臉皮磨平好啊。
他是靠着陳勁抓住而他的腳踝來固定用力,這翻身的時候另外一隻腳當然也是轉動很大,這會兒乾脆往陳勁的身上踢了出去,看看能不能趁機把陳勁踢倒。
陳勁頭都沒有回,稍微的擡腳向後踢了一下。只聽到一聲“咔嚓”,然後他的另外一條腿就垂在地上了。
“啊——”田安邦發出了一聲嘶吼。
先是肩關節的碎裂,再是臉被砸在地上,現在又是斷腿……三層的劇痛,實在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田安邦也不是一個武功高手,或者訓練有素的特工,但他能有今天,也是一路各種手段打拼出來的,像他這樣的人,意志力也是遠勝於一般人。
這表現在工作、談判、運動甚至是泡妞等方面,都是優勢強項。但現在,卻是一個負擔。因爲承受力更強,使得他還沒有到昏迷的閾值臨界點,就不都是承受着多層的痛苦。
陳勁沒有再問他什麼,直接拖着他走,眼睛迅速的觀察了一下週圍。沿着走廊往東邊走去,洗手間應該在那邊。而這時候,他也聽到了盡頭那邊,有犬吠的聲音!
“你是警察……你不能這樣虐待我……我要投訴你!”痛得汗如雨下的田安邦,通過對陳勁控訴,來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陳勁根本沒有迴應他,只是拖着他腳的手,稍微的一抖。
“咚”一聲,被拖着走的田安邦,腦袋當即撞到了邊上的牆角,這讓他自己果斷的閉嘴了。
陳勁快步的往前面走着,不管有意還是無意,田安邦的腦袋不時的要被撞在牆上,他也無能爲力,只能忍着。
盡頭轉彎過去是洗手間所在,在他走近的時候,有人從轉彎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