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個重傷員,布魯斯給其中三個做了手術,剩下的傷員有的在等着的時候死去,有的暫時還沒死,但是,他們肯定活不下來了。本文由首發
受到ied的攻擊,主要是受衝擊波效應和破片兩種傷害,破片傷不用多說,而衝擊波效應對人體的傷害主要是以超壓的擠壓和動壓的撞擊,使人員受到內臟損傷,還有造成骨折和腦震盪等等。
受了破片傷還好一些,不是當場就死的話,還有可能救回來,但是受了動壓傷,人的所有內臟幾乎都會受到嚴重破壞,也就是俗話說的內臟都被震爛了,還有不光是內臟的問題,大腦也會受到致命的震盪,這樣的傷勢根本無救。
布魯斯把三個受衝擊波的影響較小,只是受到了破片傷害的傷員做完手術後,朝着一旁的士兵揮了揮手,然後指了指着那個被死亡,但是肚子上還開着口的傷員。
屍體被擡到了布魯斯身邊,布魯斯開始沉默的用針線縫起屍體肚子上的刀口,不過他只是剛剛開始,縫了沒有幾針,身體就是一晃。
布魯斯搖了搖頭,對着默不作聲看着他的政府軍士兵道:“抱歉,我無法完成工作了,我要暈過去了。”
也不管那些政府軍的士兵能不能聽懂,布魯斯腦袋一歪,就向後倒了下去,一個敘利亞的士兵眼疾手快,扶住了布魯斯之後,纔算沒有讓他摔倒在地上。
高揚知道布魯斯的狀況,但他除了繼續射擊之外,其他的並不能做什麼。
叛軍已經着急了。他們接連發起攻勢。而且人數竟然還在持續增加之中。不僅公路南北兩側陸續有新的叛軍趕到,而且連道路上的東西兩端也有叛軍趕來,也就是說,高揚他們從兩面受敵變成了與叛軍在四個方向同時交火。
叛軍知道政府軍的援軍即將到來,他們想趕在政府軍的援軍到來之前,快速把殘存的政府軍幹掉之後撤離,所以他們加緊了攻勢,而且還把可能是用來打援的伏兵也終於動員了起來。
“炮火支援!西北方向敵人!急速射!”
崔勃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然後,稍等了十幾秒鐘之後,托米完成了瞄準,緊接着就是六枚炮彈快速落下。
120毫米迫擊炮彈的威力比60毫米迫擊炮彈的威力可不止是大了一倍那麼簡單,對人員的殺傷效果上,這兩個口徑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連續的一陣急速射之後,發起衝鋒的叛軍不得不全部臥倒在地,他們的攻勢被暫時遏止了。
政府軍帶了兩門迫擊炮,托米沒辦法同時用兩門炮,但他可以把兩門炮分別對準兩個主要的方向。那方吃緊,就操作其中的一門炮。他只需要負責瞄準,然後自然有士兵裝填炮彈。
高揚這邊的壓力始終是最小的。
高揚已經具有了一個人壓制一個方向的能力,只要不是敵人千軍萬馬的一起衝過來,他就能一個個的把衝鋒在前的敵人全部撂倒,而叛軍所能發動的攻擊充其量也就是一次幾十人。
所以,高揚一個人,一把槍,就把他的正面之敵打的無法前進一步。
人們對於身邊一直存在的人或者事物不會有太強的感受,撒旦傭兵團的人已經習慣了高揚的存在,也習慣了高揚所能發揮出的能力和作用,所以他們對高揚完成的事情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但是對於別人來說,那可就不一樣了。
現在高揚在那些敘利亞士兵的眼中已經成神了。
主要交戰距離保持在六百米至八百米之間,這是一個狙擊手無法保證射擊效果的距離,要想擊中敵人已經很難,但是高揚槍響就有人倒,把叛軍一個個全都打的臥倒在地上不敢擡頭。
當叛軍突然發起猛烈的攻勢,以五十人以上的規模發動衝鋒,並且衝鋒到了距離高揚不足四百米的時候,他們手裡的步槍已經能發揮效果,不過,也是高揚開始發揮的時候了。
子彈的飛行雖然很快,但是距離遠了,總得是需要一定時間,所以距離遠了打移動目標非常的困難。
時間和空間的關係不可能改變,除非人類的科技水平再大幅提升,徹底替換現有的單兵作戰武器系統,否則距離遠了,以現有的武器體系就更難打到目標的現實不可能改變。
但是距離近了,那就不一樣了,高揚在六百米開外打活動目標時有落空,但是等距離到達四百米時,那就是由他所掌控的生命禁區。
高揚一槍一個,打的不是靜止目標,是實實在在的活動目標。
那些敘利亞士兵的驚呼響起來之後就沒停過,那個少尉軍官趴在高揚身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開始的時候,高揚每開一槍他還小聲叫好,後來,乾脆也不叫了,就是看着高揚一槍接一槍的打。
再到後來,整個公路南側這邊的政府軍士兵覺得他們沒什麼存在的意義後,指揮官乾脆下令把人都挪到了其他三個方向,留下整個公路南側的陣線交給高揚一個人負責。
一把無可替代的好槍,一種代表着最高水平,新研發出的高速子彈,造就了一個射手的傳奇,當然,成就傳奇最重要的因素還是人。
第一精確射手的名頭,豈能是白來的。
換個人,用上高揚的撒旦之刃,用上一樣的子彈,也做不到高揚所能做到的,否則的話,就不是高揚擁有第一精確射手這個名頭了,在僱傭兵圈子裡流傳更廣的,應該是第一精確步槍這個概念纔對。
好槍,絕不止撒旦之刃這一把,但最好的射手,卻只有高揚這麼一個,所以,傭兵界開始流傳撒旦傭兵團的公羊是第一精確射手這個說法,而不是撒旦傭兵團的公羊擁有最好的步槍。
不管什麼事,不管什麼時候,人才是最重要的因素。
對於自己所做到的,高揚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他已經習以爲常了,他覺得自己只是在完成一項很平常的工作而已,而且這項工作沒什麼難的,只要會扣動扳機就行。
但是在別人眼裡,尤其是在懂行的人眼裡,高揚所做到的,就是足以讓人吃驚,乃至崇拜,乃至膜拜的神蹟。
政府軍的士兵中有兩個使用德拉貢諾夫狙擊步槍的射手,他們是狙擊手,但他們所用的半自動狙擊步槍更像是精確射擊步槍,他們的作戰方式也更接近於精確射手的範疇而非狙擊手。
在看到高揚的表現,不是,是看到高揚的表演之後,與高揚並不在一個陣位上的那個政府軍狙擊手還好,但是和高揚並肩作戰,面對同一個方向的狙擊手整個人都不好了。
當看到自己正面的敵人紛紛倒地,但敵人卻和自己無關,那個狙擊手趕到了極其強烈的好奇,所以他在戰場上橫向移動了幾十米,就是爲了看看究竟是正面回事。
於是那個狙擊手到達高揚身邊,和高揚真正成了並肩作戰。
射擊了十幾發子彈,有可能擊中了一個叛軍,和已經發射了二十多發子彈,槍槍不落空的高揚一比,那個狙擊手非常懷疑自己和高揚用的是否都是被稱爲步槍的東西。
講究精度的射手,都非常講究一個射擊節奏,這是一種感覺,有了感覺,就能打出節奏來,但是那個狙擊手很疑惑的發現,射擊節奏這種事,在高揚的身上似乎完全沒什麼意義。
叛軍攻勢正急的時候,高揚的槍幾乎毫不停歇,有可以射擊的敵人,高揚就打,槍口從左到右,再從右到左,在瞄準鏡裡看到了人就開槍,可能是連續三槍,然後停下再打一槍,然後又是連續的四五槍,射速也是有快又慢,完全談不上什麼節奏。
那位政府軍的狙擊手疑惑高揚的射擊沒有什麼節奏,其實他不明白,沒有節奏就是高揚的射擊節奏,有需要就打,不必考慮身體調節的問題,因爲在開槍的那一瞬間他已經完成了一切必要的調整,只是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太少了,那個政府軍的狙擊手完全無法接觸到這一層面而已。
格羅廖夫已經轉移陣地,去壓制來自從公路西方來的叛軍,正南方的敵人靠高揚一個人給基本解決了,看了看高揚的作戰方式以及戰果之後,那個政府軍的狙擊手終於解答了自己的疑惑,然後,他就起身離開了,去需要他發揮作用的地方作戰,而不是留在高揚身邊當個好奇寶寶。
那個少尉軍官也不看了,他去指揮兼親自上陣,靠東政府軍的陣地上所有的火力也已經轉移了方向,就連托米的迫擊炮也轉移了方向,於是,最終高揚徹底完成了真正意義上的獨當一面,身邊連個打醬油的看客都沒有了。
打着打着,高揚發現整個公路南側,竟然一個可以活動的目標都沒了,其他三個方向打的激烈無比,連格羅廖夫都開始呼叫托米的炮火支援,因爲他一把機槍已經無法完成壓制的時候,高揚卻是沒事可做了。
終於,確定了他的面前再無威脅,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有敵人能威脅到整個陣地之後,高揚大吼道:“哪個方向吃緊,我去支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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