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此刻的氣氛可以說是壓抑到了一個點。
彷彿只要陳董事做出絲毫的反抗的話,怕是很有可能會出什麼大亂子。
對於剛纔的事情心有餘悸的陳夫人謹慎的盯着傅少庭他們,她很清楚此刻,要是陳董事不做出絲毫的表態的話,怕是她今天沒有辦法把人帶回去了。
一想到了這裡,原本還是嘴角帶笑,心情一看倒也是舒暢了幾分的陳夫人,卻也是忍不住攥緊了手,眼神愈發的透露出了那麼幾分顯眼不過的緊張起來了。
陳董事是做出這個事情的罪魁禍首,這一點也是無比明確來的。
也正是這個原因,如果傅少庭他們打算做些什麼的話,怕是不管怎麼樣,她也是很難夠確實的做出點什麼來的。
歸根究底,此刻到底也是他們佔據着絕對的說話權利的。
陳夫人也還不希望此刻在還沒有辦法把人帶回來,而自己確實不得不開始考慮付出更大的代價,試圖將陳董事安然的帶回來。
不由得猛然睜着眼,此刻,陳夫人絲毫沒有考慮到她的臉上更是沒有一丁半點兒以往的優雅而不可高攀的模樣。
緊緊地咬着貝齒,明明是這般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哪點不太好的地方的神情,可誰只要是看到了她眼中盈盈的擔心的閃閃發亮的光芒的話,那也自然是不可能會忽視不管的。
老陳,你一定要說出來啊。
陳夫人莫名的生出了那麼幾分忐忑來,整個人也無法冷靜下來。
在這一刻,她的身上倒也是難以見得出來過去的那麼幾分名媛範。
過去陳夫人在還沒有出嫁的時候,在她名字面前始終是帶着家族的影響力,而她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說話做事,那也更是無數名媛學習的典範。
冷靜,優雅,端方,迷人。
像是這樣的形容詞永遠都不足以形容陳夫人的美好,而她也更是值得這一切的誇獎。
而越是這般,人們也更是無法讓自己的視線從她的身上轉移開來,毫無疑問,陳夫人的地位絕非由於她的家族而帶來的。
在衆多追求者當中,陳夫人卻是偏偏選擇了當時還沒有什麼傑出表現,頂多也就算是一個還算是有點發展潛力,但卻不足以與那些過早的冒出了誰也沒有辦法忽視不管的表現的商業鉅子相提並論的陳董事。
兩個人一旦走在了一起,凡是看到的人,那都難免感嘆一句鮮花插在牛糞上。
可偏偏是別人眼中再怎麼樣都是不合適的一對,卻也是多年來過着相濡以沫的美滿日子。
不管怎麼說,別人是怎麼說他們的。
而陳董事與陳夫人,卻也依舊是過着這般喜樂無窮的小日子。
只是,陳夫人再怎麼樣的也沒有想到,一直以來對她都可以說得上是全意相說的陳董事,卻是突然間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雖然說是有些不敢相信,可也到底難以控制住自己的擔心。
傅少庭到底是怎麼樣的人,陳夫人並不算是很瞭解。
可到底也算是略有耳聞,打從結婚之後,陳夫人就很少露出別人的視線當中。
只要她決定了自己應該做什麼,那麼,不管是發生什麼事情,那也難以改變她的決定。正是如此,陳夫人也甘於做一個洗手做羹湯的主母。
只是爲了她的一個小家,無比的溫暖罷了。
陳董事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說實在話,如果真的是猜不出可能,更是沒有意識到一點什麼的話,怕是陳夫人也不見得就會被衆人如此的追捧了。
光是家族的光環加成,那也僅僅是爲她帶上一層誰也沒有辦法忽視不管的顏色一般。
如果陳夫人沒有一點點自己的能耐的話,怕是也不會有這般的成效吧。
老實話,陳夫人的確是注意到了陳董事的異常。
到底也是睡在同一張牀上的人,多多少少還是很清楚對付的異樣的,陳董事也不會做到一味地隱瞞着自己的枕邊人。
兩人就像是很清楚對付的想法一般的辦事,哪怕很清楚,這樣會觸及到什麼。
可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就像是想要爲了對付好,可在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這個也算是一件難得見到的事情了吧。
或許,也正是這個原因,陳夫人才開始意識到一點,怕是陳董事也就藉助着這個機會,開始做出來了別的事情了吧。
心中一時間百味雜陳,可在眼底下,如果陳夫人不小心點的話,怕是很有可能就連如今的機會,那也是會被傅少庭拿走的。
而對於傅少庭的認知,陳夫人也更是保留在了過去聽聞的那幾件事來。
一個面對着與自己站在了對立面上的父親,明裡暗裡都是要與他作對,更是在商界上遇到了不少趁着他實力尚未穩定,趁熱打鐵,好來從中得到一份利益的人。
傅少庭不僅是沒有生出絲毫的畏懼不說,更是讓人生出了前所未有的信任。
一時間,在沒有向別人求助的情況下,更是爲自己得到了不錯的機會。
不管怎麼說,傅少庭單單是以他的這番表現,就足夠讓人感嘆良多了起來。
年少成名不說,更是牢牢的將傅氏握在了自己的手中,把那些一個個的心懷不軌的人趕得遠遠的,更是爲自己拿到了不錯的好機會。
這麼說來,且不說有什麼親近的機會,而陳夫人對於傅少庭的認知,倒也是保留在了難以小看的這一點上。
微微皺着眉頭,原本眉黛如雲,難以令人忘懷的美貌,在這一刻,卻是更像是臥蠶一般,明明陳夫人並沒有直接的說些什麼,可倒是讓人生出了那麼幾分那一眼說的複雜來。
陳夫人緊緊地盯着陳董事,生怕在自己一不留神的情況下,而陳董事卻是會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爲此,原本還是表現的有些不耐煩,滿臉寫着我不樂意的陳董事,他不過是微微一瞥,卻是咬了咬牙。
當場,他便是做出了決定。
的確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也沒有給他很多機會再來考慮其他的東西。
陳夫人在他的心中,自然是有着非尋常人可比的地步,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陳董事也把自己心中的那點矜持徹底的放下。
不管怎麼說,一直以來,他都不願意見到陳夫人露出絲毫難過的神情,這對於陳董事來說,只要看到自己當初說要讓她一輩子都是開開心心的女人難過的神情的話,那也無疑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
轉過頭看向了別處,毫無疑問,對上的卻是傅少庭冷的猶如寒冰的眼神。
很明顯,他一直都在注意着陳董事的一舉一動。
只要陳董事表露出絲毫撒謊的情緒的話,怕是第一刻會被傅少庭發覺到細微來的。
對於這一點,陳董事從來都不敢小巧傅少庭。
畢竟,能夠讓傅老爺子做出直接把傅氏讓給了他的人,那也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不管怎麼說,陳董事也是很清楚傅老爺子的爲人的。
在別人的眼中,傅老爺子永遠都是那個熱衷於慈善的老人罷了。
在觀衆的眼中,依舊是微笑和藹可親,愣是再怎麼樣的想要找到藉口,以來對這位老人說什麼。
可只要是看到了這些年來傅氏對外展示出來的清單,怕也是誰也不可能露出絲毫的態度來的。
畢竟,一個願意用自己的公司每年的一部分的收益,純粹而絕非是出於功利目的來做這麼一件事情的老人,又有誰會這麼想他的呢。
事實上,傅老爺子也是有充分的可能,完全是不用將公司的收益捐獻出去的。
而且,更是很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拿回來的財富。
只要是個明眼的人,那也是想當然很是清楚的,不管怎麼說,傅老爺子堅持多年,甚至是讓他的繼承人傅少庭所堅持下去的行爲,那也是付出了令旁人爲之側目不已的巨大的財富。
光是想想看這個數目,就足夠令任何人都改變自己的行爲。
可偏偏傅老爺子卻是堅持下來了。
不僅是沒有把這個做出絲毫的退避,更是把這個作爲了一個必須一般,每年都可以從傅氏公開的清單當中,看到這麼一個必須的出現。
這麼一來,誰也就不可能會忽略這般的存在了。
爲此,長久以來,哪怕是傅老爺子在商界上表現的是過於的手段直接狠辣,而不會給他的敵人留下絲毫的後悔機會的模樣。
但是,在別人的眼中,他也依然是那個和藹可親的角色。
也唯獨這一點,卻也是讓任何人都可以說得上是接受了的。
當然了,這個所謂的任何人,卻也是永遠的都不可能包括了陳董事的。
再怎麼說,陳董事也很清楚自己到底是爲什麼會這般做的。
畢竟,如果真的是這般心地善良的老人的話,那也不可能會在當年一舉壓下衆位董事的抗議,直接把傅氏交付給了傅少庭。
別的可以暫且不說,單單是看看傅少庭這些年來的表現,雖然說到底還是有着傅少庭本人的表現在的。
可是,這裡卻也是不能夠忽略了那些年傅老爺子留下來的威望。
明明是這般看起來和藹可親的老人,卻是手段狠的令人完全沒有辦法說得出絲毫的拒絕來的,就連過去一直以來都是跟着傅老爺子辦事的人,那也是完全沒有辦法說得出他絲毫的不好來的。
別人眼中的大好人,可是,在他們的眼中,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獨裁者。
不容許別人說出絲毫拒絕的話來不說,更是早早的就把旁人說出拒絕的可能性給斬斷。
就連一開始這個公司的股份更多的組成並不是這般,事實上,應該是由每位董事都掌握着一部分的情況,卻也是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