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丹大會的主會場在分丹大會的正北面,那裡是一處大殿,是風陰宗特意爲分丹大會準備的大殿,可以容納數千人在裡面,甚至裡面還有一個小型的演武場,供各大宗門弟子在此切磋。
此時的分丹大殿裡面有着一排排的擺在架子上面的丹藥,王木緊緊的抓住灰猴子,生怕他一不小心就要出手搶丹。
在前面的大殿之上,有幾位穿着各不相同的宗門弟子站在交談着,爲首的是一位與千鋒一樣衣服的修士,看來是風陰宗的弟子。
“見過大師兄!”千鋒帶着王木走到這人的跟前,對着他敬畏的說道。
這人器宇軒昂,劍眉星目身上自帶一股修道者不問凡塵的氣息,他的眼中隱藏着一股莫名的神色,修爲更是在煉氣後期,被選爲了風陰宗的下一任的宗主,只要成功築基,他便可以取代聶無雙成爲下一代風陰宗宗主。
在他的身旁圍着幾個大宗門的驕子,東海田家的田齊,長生宗的首席二弟子,藍月宗的女仙,聽音閣的宗女,還有一些小宗門的一代弟子,周圍還有幾位年輕的丹師在一側。
“吳麟道友可謂是我等楚地第一天才啊,相比再過上幾年,吳麟道友應該就是這風陰宗之主了!”藍月宗的女修士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羨慕,吳麟年紀輕輕已經是明面上的風陰宗的少宗,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風陰宗自從上一代的少宗之亂,到現在能成爲少宗還依然活的好好的只有一個人,就是吳麟,其手段可見一二。
當初的陳夷秦可謂是冠絕齊楚之地,可是後來,先是違背師尊,後又被逐出師門,最後被截殺山門外。雖然現在仍然活着,可是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了當年橫掃齊楚天驕之地的捨我其誰的氣勢,還差一點被聶無雙斬殺。
王木這一羣人的身後,等着看着,千鋒與吳麟正在談話。
“寧洛道友說笑了,哪裡比的上田齊,他纔是真正的齊楚第一天驕,除了上一代師兄。這裡就屬田齊道友的修爲最高!”吳麟謙虛的說道。
田齊本就是少年心性,被吳麟這樣一誇講,面色之上更是露出笑容,沒有反對,更沒有說話,他的眼中滿是春風得意之色。
聽音閣的女少主看着田齊也是誇讚道:“確實如此,若是真論起來,田齊道友確實算的上是小輩之中的第一人啊,可惜的是,風陰宗與東海都有年輕一輩,而響徹楚地的靈臺宗年輕一代卻是沒有一個人!”
奇星閣的弟子也是在一旁附和道:“聽音閣的仙子不錯,靈臺宗此番來的也是一位煉氣大圓滿的中年人,哪能比得上我們的田齊道友!”
千峰此時說道:“各位道友此言差矣,那位靈臺宗的弟子已經招攬了四爐之一的丹師,相信不久之後,靈臺宗的宗主應該開禪讓大典,他的身邊還帶着一個少年,估計是他的親傳弟子,就是眼前的這位小兄弟,王木道友!”
隨着千峰的介紹,諸多修士把目光投向王木,他們的眼中帶着好奇,靈臺宗招收弟子的時間他們都知道,從來不私自招收,而且還是必定成爲宗主的下一任少宗收的,看來這個少年天子不錯。
“是你!”田齊的聲音之中帶着憤怒。
吳麟看到田齊的面色帶着怒意,腦中極速思考,然後看着王木說道:“這位就是靈臺宗的天才弟子?”
千峰靠近吳麟的耳邊說道:“大師兄,他的身上有靈晶!”
吳麟神色一變,靈晶,這種東西對於築基修士都是極好的修煉之物,比之靈石更加容易煉化。
整個風陰宗能煉製靈晶的除了上一代宗主之外,還真沒有多少人能煉製,至少吳麟還沒有聽說風陰宗現在能煉製出靈晶的修士。
靈臺宗這楚地第一宗門果然不是吹噓,一個身上毫無修煉靈氣的弟子,居然帶着一個修爲他都看不穿的靈寵,身上居然還有靈晶,若非是在風陰宗的分丹大會之上,他都起了殺人奪寶的念頭。
聽後,幾位女修士也是眼中帶着好奇的神色,看着王木,這個靈臺宗的少年居然身上帶着靈晶。
藍月宗的女少主走到王木的身邊,一雙水靈靈的眼中帶着笑意看着王木。
王木聞到了一陣花香,像是蘭花與百合之間的混合香味,其中又加了一種檀木香,讓王木的腦袋有些昏昏的。
“這位姐姐,你的身上好香啊!”王木說道。
旁邊聽音閣的女修士聽後,一笑說道:“這靈臺宗的弟子什麼時候變得油嘴滑舌了,他們一向不是以玄門正宗自詡,今日這少年會討人喜歡了!”
奇星閣的弟子一聽靈臺山的弟子來了,馬上靠近,面帶諂媚對着王木說道:“原來是王道友,靈臺山能有你這般英俊瀟灑,氣宇非凡的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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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田齊聽得一陣牙疼,剛纔奇星閣的弟子也是這樣說他,心中對王木更是帶着怒意,但是王木身上沒有靈力,無法探知他的修爲,冒然出手,恐怕他爺爺會教訓他,只能心中攢着怨恨。
寧洛看到王木的一瞬間,眼神之中就有一種莫名的神采,王木與她見到的一位強大的修士眉目之間有些相似,而且那位前輩也姓王。
“王木道友可是紫竹山人士?”寧洛問道,她的雙眼之中帶着亮色,似乎想要從王木的臉上看出什麼。
“紫竹山?”王木有些奇怪,“在下從未聽過紫竹山,仙師……不,仙子不要說笑了,我是荊棘嶺人士!”
“荊棘嶺!”田齊在一旁突然冷笑一聲,“荊棘嶺,這是什麼窮鄉僻壤之地,聽都沒有聽過!”
千峰面色一變,有些尷尬的看着王木,田齊的擠兌,加上奇星閣這種見風使舵的人看着王木,他都爲王木感覺下不來臺。
王木卻是對此一點反應沒有,他的眼神平淡如水,就這樣看着大殿之中的所有人,輕輕笑了一下。絲毫不在意別人的嘲諷,只是腦袋不知爲何有些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