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契約,霸道總裁太危險
蘇暖的聲音很清,但是大家還是聽清楚了。不知爲何,除了許夏木意外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溫雋涼,蘇暖亦是。溫雋涼吃的是西式的早餐,他喝了一口牛奶後纔開口問道:“蘇老師爲什麼想要明天回去?”
“我的東西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所以我想今天……”蘇暖小心翼翼的說着。
溫雋涼卻是沉眸出聲打斷道,“你的東西已經給你找到了,我也正想跟你說這件事。”
很顯然,蘇暖沒想到她的東西這麼快就找到,這個唯一可以留下來的理由,就這麼徹底沒有了,隨即她便是尷尬一笑,卻是似喜似憂,“是嘛!那謝謝溫先生了。”
溫雋涼疏離的點了點頭,沒有接話。
在半晌後,蘇暖又道:“雖然我的東西找到了,但是我還是想留下來去逛一下皇城。”
此時,許夏木已經將碗裡的粥喝完,在她喝完後,溫雋涼連忙遞上乾淨的絹絲帕子讓她擦嘴,這一幕太過細緻溫柔,任何人瞧見了都會覺得羨慕……
可是,看在了蘇暖眼裡,那絕對不是隻有羨慕那麼簡單。
在許夏木接過那個帕子擦拭的時候,溫雋涼已經轉圖看向了蘇暖,“既然蘇老師執意要留下跟我們一起回去,那就再留一晚。”
蘇暖沒想到溫雋涼答應的這麼爽快,便是微微一怔,隨後才禮貌的點頭,算是答了謝意。
早餐過後,溫雋涼便是帶着許夏木出了門,出門之前本來是想帶果兒一起去的,詢問了果兒的意見,她卻說她要跟姜碧藍學鋼琴還要練舞……
在許夏木跟溫雋涼離開後,姜碧藍問果兒,“果兒,你爲什麼不跟爸爸媽媽一起去啊?”
果兒豎起小食指,做出一個噤聲的姿勢,“要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爸爸都想了好久了。”
姜碧藍難得的笑出了聲來,撫過了果兒柔軟的髮絲,笑道:“真是一個小人精。”
果兒嘟着小嘴笑得更是合不攏嘴。
……
兩人出去沒叫司機開車,是由溫雋涼自己來開。
許夏木坐在副駕駛座上,時不時會去歪着頭看溫雋涼的側顏,盯一會兒然後再轉頭,這種動作便是一下子來回反覆了好幾次,最後某人實在有點吃不消了,便是開口問道:“你一直看我做什麼?”
許夏木有點含羞帶怯的樣子,她說,“之前,我有沒有對你說過,你是我見過長的最好看的男人?”
溫雋涼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白的誇他,不免心下一動,但是臉上卻仍是不動聲色,丟下了兩個字,“沒有。”
“原來我沒說過啊!那我現在說也不晚,阿衍!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突然,許夏木這麼鄭重其事的說。
溫雋涼不是沒被人誇過好看,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從她嘴裡說出來,那個感覺就是不一樣……
不對,好像之前她也曾說過他的長的“漂亮”,那時候她貌似還被他訓斥了一頓。
許夏木本以爲會看到心花怒放的俊顏,但是跟她想的卻是截然相反,他僅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繼續專注着開車。
雖然路上沒什麼其他汽車,但還是覺得要注意安全,許夏木想讓他分心,便是不說話,頭向着右側看過去,便是瞧見窗外是大片的田野。
溫家的老宅本來就在郊外,此時兩人是從老宅那一路開到了這裡,可見這個地方似乎帶着一點荒涼的氣味來。
有稀稀落落的人家矗立,在路邊更是能看到三三兩兩的行人。
許夏木坐在車裡,亦是瞧見了那些行人在看到這輛車後,臉上閃過的驚詫表情。
她不知道溫雋涼爲什麼要帶她來這種地方?
竟然會這般的荒涼……
似乎還未開發的另外一個世界。
此時,車亦是緩緩的停了下來,停在了一個似乎廢舊的屋舍前。許夏木透過車窗看見這個屋舍雖然看上去沒什麼人氣,但卻也算雄偉壯麗,跟這裡的荒涼似乎格格不入。
在許夏木想要提問的時候,溫雋涼已經下了車,她見他繞過了車頭,然後走過來給她開門。
當門一打開,許夏木便是直接摟過了他的脖子,整個人又吊了上去,死皮賴臉的說,“你帶我來這種荒山野地做什麼,不會有什麼非分之想吧?”說話間,還朝着溫雋涼眨了一下眼。
那模樣……竟然很是可愛。
溫雋涼僅是笑了笑,沒接話。
然後拍了拍因穿着牛仔褲而緊俏的臀部,說,“自己下來走路,被這裡的鄉里們瞧見了,那多丟人。”
許夏木一想,覺得他說的也有理,便乖巧的自己下了地,然後負着雙手走到那幢屋舍前。
這一撞屋舍,似乎已經經歷了一切的滄海桑田,不知道爲什麼,許夏木就那麼靜靜的盯着在瞧,但是似乎感覺到一股肅殺的冷意……
這個時候,溫雋涼朝着她站立的方向走了過來,他走到了她的身側,今天的他沒戴眼鏡,好看的眉眼微微上挑,帶着幾分淡雅的妖冶氣息,“這裡以前是一個訓練場。”
“訓練場?”許夏木疑惑,“什麼訓練場?”
“選拔掌舵者的訓練場。”溫雋涼嗓音清冷道。
說話時,溫雋涼已經慢慢走近了那棟屋舍內,許夏木看着他走進去,覺得他似乎不是在走,而是在回憶……
許夏木想了想,便是跟上了他的步伐,隨即便聽到他說,“你應該也知道溫家下面有許多的氏族,那些氏族的老人就是那些氏族長老,而氏族長老裡的那個帶頭人就是長老裡最爲被尊敬的一個,也就是你看到的仁叔。溫家確實有錢,也有勢,但是很多時候還是要受牽制,樹的根系太大,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好事。在新一代掌舵者退位後,新任的掌舵者便是從一些氏族孩子裡挑選出來,一般都是七八歲的時候就被送來了這裡,我是,傅容是,開朗也是……因爲思瞳是女孩子,所以她沒被送來這裡。”
原來是這樣——
許夏木之前一直以爲每一任的掌舵者都是出自溫家,看來是她想錯了,原來是需要選拔出來的。
許夏木問道,“既然需要選拔,那這件事程傾城應該也知道,那些長老也知道,這麼說來,其實他也沒資格坐上那個位置,是不嗎?”
“我不知道其他長老怎麼想,但是仁叔或許他從開始就沒打算要推我下臺。”溫雋涼說到這便是笑了。
許夏木覺得這些人實在是太高深莫測,她似乎明白,卻又不怎麼明白。她只知道現在他的在做一件事,那就是將他的所有都在告訴她……
不像是以前,他看上去就是一個謎。
她絞盡腦汁去猜測,去揣度他,只是那越猜測,那些迷霧便更濃重,像是一個網直接將她捆住。
“這麼說來,你的童年就是在這裡過的?”許夏木看着眼前這一撞屋舍,開口問道。
溫雋涼淡淡回道,“是。在十六歲之前,我的時間就是這裡還有老宅裡,至於學校基本上是每個月只去一個星期,看一下學校裡教的進度,多數時候都是自己在老宅的那個書房看書,自學。”
這一刻許夏木亦是明白,他的童年原來過的也不開心。
還有那些素描,那些被他父親親手燒燬的素描……
在被燒燬的時候,當時他是什麼心情。
從小就被逼着做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那是非常的痛苦的吧!
不知道爲什麼,此時的許夏木便是想起了三年前,在出發前去虞城度假村的那一次。他穿着最爲悠閒的裝扮,揹着一個黑色的旅行袋,腳上是一雙運動鞋,她想,或許他想要的一直是那個樣子,肆意灑脫,閒態安然。
但是在這種氣氛裡,她實在不想再去讓氣氛再壓抑起來。
許夏木雙手環胸,又是向前走了幾步,然後便開始指指點點起來,“其實這個房子還是不錯的,面積大,彩光也好,雖然破了點,但是現在不是都流行復古嘛,在這裡挖一個池塘,種上點蓮花或者荷花都可以,只要水培植物都行。還有這裡……這裡,可以種上一點爬山虎,讓它們爬阿爬的,也不錯啊!哦……對了,我不喜歡這裡的色調,太暗沉了,將這些牆面都刷成白色,不對!白色太普通了,我喜歡粉色……刷成粉色吧。”
“粉色?”男人聽見這個顏色便是挑眉了,“你不是不喜歡粉色嗎?”
“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粉色?”許夏木有點奇怪,他似乎知道她很多她沒對他說過的事……
溫雋涼卻道,“有次我讓宋玉給你挑衣服,她說你對她說過,下次不要挑粉色的衣服給你。”
“哦……”許夏木沉吟。
“怎麼現在又喜歡粉色了?”溫雋涼繼續追問。
許夏木笑呵呵的走到了溫雋涼身側,主動的伸出手去抱住了他的腰身,“喜好會隨着時間改變而改變的。”
聞言,溫雋涼便是*溺一笑,剛想伸出手去懷抱她時,卻是感覺到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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