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作勢就要咬她的肩膀,程念傾躲閃不開,緊緊閉着眼睛等他咬,不過安琛西連碰掉她一根頭髮絲都不願意,怎麼會捨得去咬她,看她嚇得那個可憐樣子,他心情大好,在她耳根輕輕咬了一下,“我走了。”
說完,他鬆開程念傾,起身走了出去。
逃過一劫之後的程念傾鬆了一口氣,坐在牀邊尚且有些臉紅心熱,她低頭看着自己鼓出來的肚子,傻乎乎地笑了兩聲。摸摸肚子裡的小寶寶說道:“寶寶啊,雖然你爸爸蠢蠢的,笨笨的,但是他還是很愛我們的對不對?”
肚子裡的寶寶可不能給程念傾迴應,它只有好好地窩在她的肚子裡等待着出生。
晚上安琛西回來的時候直接把尼奧就給帶過來了。
尼奧的行李在傍晚的時候先被送了過來,程念傾已經讓人打掃好了給尼奧住的房間。
尼奧所住的單棟別墅離他們所住的這一棟不遠,彼此能看得見,環境是安宅裡面最好的,直接面對着大片的山林,還有觀星臺,反正好玩的地方不少,尼奧既然那麼喜歡折騰,不如就讓他住那裡吧。
“安太太,這些日子真是打擾了。”尼奧看起來喝得並不多,雙頰只是微微帶上了一點紅暈,他微笑着說道,“不過我喝多了,我得先休息了,明天再安排我們的正式會面吧。”
說完趕緊讓家傭帶他去休息。
程念傾看他一點多不嚴重,沒想到尼奧居然說自己喝多了。
她站在安琛西身邊問道:“他喝了多少啊?”
“很多。”尼奧作爲客人,又是一個有着親王頭銜的貴族,在這樣的宴會上那是吸引力十足,偏偏尼奧又是個花花公子的性子,但凡是美女過來敬酒,他都照喝不誤,一來二去就喝多了,這傢伙的酒量還不是太好,一路上能清醒回來都算不錯的了。
程念傾看他微醺的樣子,又問道:“你喝了多少啊?”
“你猜。”安琛西低笑一聲,根本不在乎場合直接噙上了程念傾的耳根,程念傾一擡手把他拍到一邊去,根本不享受這樣的溫存,而是沒好氣地說道:“趕緊把你那一身的酒味給我消了,不然今晚上你給我睡地板。”
大晚上喝得醉醺醺回來,還想借酒生事,遇到現在的大肚婆,那可是一點曖昧的泡泡都泛不起來了。程念傾起身去看程念安和曜曜,跟他們說了晚安之後纔會房間。
她站在窗子邊,看尼奧那邊的燈光還亮着,想想一切都準備好了,尼奧應該能休息好了吧。
身後一緊,安琛西從背後抱住了她呢喃着說道:“媳婦,我們也睡吧。”
“嗯。”程念傾點了點頭,她想到安琛西后背的傷,連忙去解他的浴袍。
安琛西抓住她的手說道:“怎麼,那麼迫不及待了啊?”他說話間還帶着微微的酒氣,不過已經被衝散了大半,微醺的氣息聞起來倒添了幾分魅惑,程念傾不自覺面紅耳赤起來,害羞的樣子惹得安琛西更加動情,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然後擡手摟住她的腰,讓她不斷地貼近着自己,含住她飽滿粉嫩的脣瓣就開始行動。
程念傾連忙躲開喊道:“安琛西,你先給上藥。”
她要是不提,自己都快忘了後背還有傷的了。
原來她剛纔解自己的衣服不是想要投懷送抱,只是想要給他上藥。得到這個結果的男人有些鬱悶,但是程念傾並不管這個,她把安琛西拉到牀邊,慢慢脫下他的浴袍,看着那鼓起來看起來有幾分猙獰的傷口,白天的一幕又重現在眼前。
她擡手輕輕撫摸着他的傷口感慨道:“還好,當時只是燙傷了後背,要是燙到別的地方就不好了。”
“燙到哪裡能不好啊?”即便是燙在臉上,都能整容了,頂多是說出去被媳婦的菜燙傷了臉有些丟人而已,安琛西並不以爲意,哪知程念傾壞心眼湊到他的耳朵邊小聲說了一句,他擡手要抓程念傾,程念傾早有預料,笑着躲開,摁住他的身子說道:“別亂動,要上藥呢,老實一點。”
安琛西就趴在那裡讓她塗抹,等她塗完之後,他立刻變身成爲大灰狼撲了過來。
“先關燈啊。”程念傾護住自己身上的衣服揮起粉拳捶了他一下,把他踹過去關燈。
昏暗的房間裡,窗簾擋住了外面絕大多數的光亮,這個時候安宅外面還是有很多燈的,夜晚的安宅一定很漂亮。
程念安躺在牀上,很想看看外面的星空,不過近日來因爲他想出去轉轉,給他專門準備的移動病房都已經耗費很多人的精神了,他實在不想再給他們增加負擔了,便閉着眼睛想象着這星空該是什麼樣子?
腦海裡卻陡然閃過了兩張帶血的臉,程念安的心頓時又陷在了痛苦之中,爸爸媽媽,萬萬沒想到姐姐嫁給了害死你們的人的兒子,我該怎麼辦?
是要爲雙親復仇,貫徹父債子償的原則,要安琛西,要安家都爲當初那場車禍來負責。
還是爲了姐姐的幸福,什麼都不說,把當初那個片段給遺忘,忘記爸爸媽媽是怎麼死的,忘記程氏是怎麼毀滅的,忘記他沉睡這十幾年的植物人生活和姐姐前半生的顛沛流離嗎?
程念安陷入了艱難的抉擇之中。
他剛醒來的時候一切都不清楚,以爲姐姐是跟姐夫順順利利走在一起的,可是無意間聽到傭人的談話,他又有心收集了H市幾年前的舊新聞,發現姐姐根本不像他所理解的那麼幸福。
程念傾從來不會刻意隱瞞和曲解過去,所以她萬萬沒料到程念安居然會費心收集這些來了解她。
她和安琛西在六年前的那些愛愛恨恨鬧得動靜可不小,安琛西跟蘇皎泱之間傳的緋聞,她作爲安氏少***亮相,安琛西的緋聞女友蘇皎泱曝光懷孕消息,谷世臣跟程念傾的照片曝光,綠光樓盤發佈會上程念傾被安琛西直接甩掉退婚,一直到六年前的一場大火燒死了那個程念傾,把她的一切燒得乾乾淨淨。
他看着那網頁上面還保留着舊照片,照片裡的女孩子眉目顯然更加熟悉,因爲那張臉明顯是更像爸爸媽媽,熟悉的眉眼,親切的面容,與現在基本上只有幾分相像,陌生人看見了絕對不會相信這兩個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