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啓蒙小南(上)

晚上,沒有燈火,小屋中漆黑一片,外面還在下雨,這雨一年四季不停,難得有好天氣,程凡覺得生活在這裡的人和生物都牛逼!

在這種幾乎每天下雨的地方,居然還能建起村落、種出瓜果,不牛逼是啥?!

小南用幹茅草鋪在地上,做成一個簡易的小窩,自己鑽進窩中,用茅草蓋上,不一會兒,厚厚的茅草讓她小小的身子逐漸溫暖起來。

她在窩裡蜷縮成一團,屋外風雨交加,小南卻不關心,她在期待,因爲每當睡前,程凡都會給她講些小故事。

“小南,海爾兄弟,我講到哪兒了?”

“叔叔,你昨天講到極地風暴了,海爾兄弟他們到了北極。”小南脆聲脆氣地回道。

“嗯,今天我們繼續講海爾兄弟在北極旅行的故事。”

程凡用一部很經典具有教育意義的動畫故事爲小南介紹自然和科學,拂去其眼前塵埃,使之睜眼看清這個世界。

兩個故事講完,小南意猶未盡,她母親是農民,父親是農民,沒多少文化,父母雖曾給她講過故事,但早就聽過多遍,可惜如今再也聽不到了……

小南眨着眼睛問道:“叔叔,真的有極地?還有極晝嗎?”

“這些東西,要等小南你以後自己去發現了。現在用精神鍛鍊法冥想睡覺!”

“哦!”

小南乖乖地點頭,老老實實修起仙來。

這般日子過去了十來天,村裡的人發現小南還活蹦亂跳,以野果和魚蝦爲食,尤其是當看到她在沙灘上寫寫畫畫,經常對着空氣自言自語,感到害怕和恐懼,連那些個搬空小南家的“好心”同村,也不敢接近小南,看她眼神如看怪物。

又是一個下雨的夜,天比往常更黑,烏雲聚在天空,雨水嘩啦啦地下,天地萬物,盡覆雨中。

“轟,咔嚓”

一道閃電短暫地照亮夜空,黑暗中有數道身影從遠方而來,輕輕落到村裡,爲首的黑影做了個手勢,黑影們立刻分開,向村子各個方位躥去。

他們收到消息,在這個不起眼的雨隱小村,曾有人見到過木葉忍者出沒,上頭推測這裡怕是有木葉聯絡點,上頭命令他們將其找出,至於找的手法嘛……

一條狗發現了一道黑影,正要示警,一把苦無已先插在了狗的喉嚨,封住了它的叫聲。

狗倒在地上,輕聲嗚咽着,一縷淡淡的血腥味在雨中開始蔓延!

黑夜殺機,危機四伏!

“這鳥地方,果然不適合發展,天天下雨就懶得說了,據我瞭解到的消息,這地兒處在三大暴力集團中間,能讓你安心發展起來,那特麼才叫有鬼。不過也好,讓小南再認識一下這世界的混亂血腥!”

在黑影進村的第一時間,程凡就叫醒了小南小姑娘,讓小姑娘戴上一個野草和藤蔓編織的綠色帽子,小臉抹上青草汁,悄悄溜出了屋外,藏在一片茂盛的草叢裡。

小南趴在裡面,一動不動,不時耳畔便傳來慘叫,她很早熟聰慧,知道那一聲聲慘叫意味着什麼!

慘叫聲漸漸地沒了,整個雨夜安靜得可怕。

“隊長,整個村子都找遍了,沒找到木葉忍者留下的線索。”

“也許是情報出錯了,這裡有木葉忍者曾出現,不代表木葉在這裡有聯絡點和任務。撤退,把這個村子全燒了,不要留下痕跡!”

幾道黑影從小南藏身的草叢邊經過,小南偷聽到了他們談話,聽到這些人要放火燒村時,她幾乎要跳出來,她的家肯定也在被燒燬之列。可她又按捺住了,她明白如今自己力量微小,面對這些經受過戰爭洗禮的忍者,只能被殺。

“叔叔,你能不能幫我,他們要燒我的家。”

“小南,一切都得靠你,自己叔叔並沒有能力幫你。這個世界從很久以前就是這樣,戰亂、殺戮、仇恨……”

夜幕下的村子燃起了火光,火勢兇猛,在雨中也不見減小,小南趴在草叢裡,等到那些黑影離開,她立即想要跑出去看自己家被燒成什麼樣時,被程凡攔住了。

果然,再過了兩個小時之後,小南瞪大了眼睛,竟然還有黑影斷斷續續從村子離開。

“看樣子這個村子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村子!”

村外,十幾道黑影聚在一起,爲首的黑影看了眼火光漸小的村子,搖頭嘆了口氣,飛快向着遠方躥去。

一個小村落而已,還是敵國的,毀了也就毀了!至於村裡數十口人命,他們更未放在心上,這年頭,哪一個忍者不是刀口舔血?手頭有數條人命。

東方天際發白,小南在雨中緊張地趴了一夜,渾身被雨水溼透,幸虧小姑娘正在修仙,否則光是淋一夜的雨,就足以讓其吃不消。

修仙有三好,長壽、能熬、吃的少!

小南飛快從草叢爬起,跑向自己的家,沒等跑到,她呆呆立在菜園裡,看着一堆燒焦的廢墟,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嗚嗚,叔叔,他們把小南的家燒沒了……嗚嗚……”

小南哭着,這裡是她出生的家,與父母的家,雖然貧窮,卻承載着她從出生到如今的一切,尤其等到父母逝去,這座不大的茅屋更成了她與父母之間僅有的牽絆。

小南哭了很久,在廢墟中努力找着,又找到了那個破陶碗和火鐮,將兩樣東西死死拽在手裡,在村子裡漫無目的地走着,整個村子都被燒燬,雨已經停了,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焦味,還有一縷不散的血腥味。

小南挨家挨戶看着,所有人都死了,全村無一活口,連貓狗都被殺死,她在某些地方,看到了些沒有完全燒盡的屍體,其中大多是大人的,也有小孩的,甚至還有一個被燒得像黑球一樣的物體……

看到這些幼小的屍體,小南衝着程凡問道:“叔叔,他們爲什麼要發動戰爭?他們爲什麼要殺人?他們又憑什麼殺人?那個小弟弟還那麼小,都不放過。”

“你想知道這些?”程凡認真地問道。

“嗯,叔叔,我想知道。我要改變這些!”

小南花着張小臉,握着拳頭,光着腳丫站在一片廢墟中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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