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哥哥……耀哥哥,你別生氣,你聽我解釋。”甄真急地攔住歐陽耀,哭道,“我,我並不那個意思,我,我只是……”話剛說到一半,她眼簾緩緩閉上,身子不由自主的下滑。
“甄真!”歐陽耀眼急手快地接穩甄真,橫抱起她,箭步朝門口走去……
“作爲成年人,怎麼起了水痘這種事情也不知道?”五十左右歲的女醫生看着唯一起了似水泡泡般的胳膊道,“發燒的主要原因是水痘引起的。”
“水痘?”紹傑緊張地看着唯一,拿起她的胳膊,可不有明顯的泡泡,“你不是起過水痘嗎?怎麼還會起?”
唯一不答,天知道,她從來都沒有起過水痘,不過在那個時候,作爲母親的她不照顧小雪花,又該誰來照顧小雪花嗎?難道是害怕臉上留下疤痕的甄真嗎?
紹傑看着唯一的表情,自然是知道怎麼回事,只是寵溺地責備道,“你呀,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是好。”
“那就不說啊。”唯一調皮地眨了下眼睛,“紹先生,我們來談個條件好不好?”
“不好,必須打針。”紹傑像個審判長一樣駁回唯一的上訴。雖然他知道,自唯一做了整容後,就非常害怕打針,“乖,這樣有助於你早些好,我在你身邊陪你。”
“可是……”唯一微擰着秀眉,她之前每天都有打各種針,現在真的是怕了。
“小雪花都不怕打針,難道你想給她做個壞榜樣嗎?”紹傑這樣一說,唯一立即起身道,“打就打,有什麼好怕的。”
話雖是這樣說,可真當醫生拿起點滴要針在她的手背上時,她卻還是怕地緊閉上眼睛。
紹傑坐在一旁,見此,他將大手擋在唯一的眼前,並溫聲道,“不怕不怕。”倏爾,他看向門口走過的兩人,緊鎖了濃眉,“歐陽耀和甄真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唯一猛然睜開眼睛,擡頭可憐兮兮地看向紹傑道,“針先不打了行嗎?我的意思是,晚打一會兒。”
紹傑抵抗不了唯一那雙漂亮地大眼睛,無奈道,“好。”放下大手,對醫生道了句,“先不打了。”就領着唯一走出門口,朝歐陽耀的方向走去。她的心思,他知道。
“紹傑,你要不要戴一個口罩啊?”唯一道,“萬一我傳染給了你,就不好了。”
“那樣纔好呢。”紹傑脣角揚了笑意,“那樣的話,你就會知道,擔心一個人的滋味並不好過,身體不舒服還堅持上班,你以爲你是鐵打的嗎?”
“好吧,我承認,我錯了。”唯一理虧地低頭。
紹傑寵溺地揉了揉的短髮,忽爾拉着唯一躲在轉角,聽着歐陽耀問道,“她怎麼樣?爲什麼突然會暈倒?”
“這位病患之前得過癌症,雖然有治癒一個階段,但現在,癌症復發了。”醫生臉上凝重地神情道。
歐陽耀倏爾冷了俊臉,緊蹙了眉,“怎麼才能治好?”
“這……”醫生猶豫道。
“快點回答我!”歐陽耀低冷地聲音使人不寒而慄。
醫生爲難地說道,“像這種又復發的癌症,治好的機率很小。”
“很小?”歐陽耀猛地提起醫生的衣領,銳眸地寒眸看着神情驚嚇不已的醫生道,“你是醫生,所以一定要治好她!”
“耀哥哥,你別這樣。”甄真頗爲虛弱地聲音由兩人身後傳來。歐陽耀鬆開醫生,轉身扶住似隨時都會倒下無力的甄真,安慰道,“會治好的,一定會治好的。”
“這是我的命,耀哥哥,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治不好了。”甄真說着的同時淚水潺潺滑落,她依偎在歐陽耀懷裡,“能再次見到你,我已經很感謝上蒼了。”
“別這麼說,會治好的。”歐陽耀輕拍着甄真的後背,安撫道,“你還要成爲我的新娘呢,怎麼可以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我們的婚禮,取消吧。”甄真推離了歐陽耀的懷裡,淚水濛濛地看着他道,“如果是之前,聽到你說取消婚禮,我會好難過,可是現在,我不難過了,因爲我不想讓耀哥哥你娶一個短命的新娘。”
“甄真!”歐陽耀雙手把上甄真的肩膀,幽眸凝着她蒼白的小臉,“你在說什麼傻話,你一定會好的,也一定會成爲我的新娘,我們會幸福到老的。”
“耀哥哥,我好不想離開你。”甄真哽咽在歐陽耀懷裡。
“我們會幸福到老的”轉角,唯一脣角劃過抹苦澀地弧度,類似這樣的話歐陽耀之前也對她說過,當甜言蜜語被剝開出最真實的一面,苦到讓眼裡涌出霧氣。
唯一生生地將眼淚逼了回去,聽着甄真道,“不要再告韓慧彩,事情就這樣它過去吧,好嗎?”歐陽耀略顯遲疑後,便答應了。
原來,這就是她在他心裡的地位,遠遠不如甄真一句話,也是啊,韓唯一,你不是已經親耳聽見歐陽耀說,從沒有愛過你嗎?幹嘛還要爲了已經成爲定局的事情來爲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