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寒你看那是什麼?”陸以慕大叫一聲,隨後人就閃電般的撲向了落地窗。
北辰寒蹙眉順眼看過去,也呆了。
那是什麼?一個用粉色玫瑰編成的巨大桃心從天兒降,吊在落地窗外面。
桃心的中央還有字。
待看清楚那些字,陸以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北辰寒,你老婆真會玩。這都跟哪學的?”
北辰寒走過去,立在落地窗前,微微皺着眉,目光落在那些字上。
歪歪扭扭的字,從字跡上來看,好像還是某人親手畫的。
“生氣不是好孩子!”
不用說了,肯定是洛染那個丫頭搞出來的。真能折騰……
北辰寒忍不住輕輕勾了脣,可他那笑容還沒完全展露出來就已經僵在了臉上。
“啊……”
陸以慕也怪叫了一聲。他們看到了什麼?
一雙腳從上面緩緩落下來,落下,落下,直到某個人整個的展現在啊他們面前。
洛染那張臉呈現於眼前的時候,北辰寒的心跳都停止了。
他瞪大了眼睛,盯着窗外。洛染身上綁着類似蹦極的裝備,就那麼懸空吊在那裡。趴在玻璃窗上。
看錶情好像還在衝他笑,不過他能看的出來那笑多麼勉強。
懸在32樓上,她居然還跟他笑……北辰寒氣急也怕急,不容多想立即一手搭在窗扣上,一手朝着窗外的洛染揮了揮,示意她稍稍往旁邊挪一下。
等外面的丫頭會意扒住旁邊的窗戶挪過去,他才立即打開窗戶,雙手伸出去將某個不要命的丫頭緊緊抱住從窗口拖了進來。
“洛染……”
把這丫頭平安的放到地上時,北辰寒的心還在狂狂跳。他陰着臉向臉色慘白的洛染低吼了一聲,隨後扭頭又衝陸以慕吼了一句,“滾出去。”
陸少回神,也覺得此時當電燈泡不合適,‘哦哦’的點頭退了出去。
聽到關門聲,北辰寒纔將目光又放在洛染臉上。
瞧她嚇的,臉色發白不說小身板都還在發抖。平時站在他辦公室往下看看都說要犯頭昏的她居然把自己吊在外面了。
真是出息,真是可惡,真是太欠打了。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掉下去怎麼辦?你……”他已經氣的不知道再罵她什麼好了。
他的話說不下去,身前那女人卻突然抱住了他的腰,撲進了他的懷裡,“嚇死我了。”
她還有臉感嘆嚇死她了……
“嚇死你活該。”北辰寒罵了一句,語氣稍稍放軟,“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不省心?這麼嚇人的事情,知不知道剛纔我……”
剛纔他真的差點被她嚇出心臟病來。以至於到現在明明還生着氣,他也不想鬆開她,真是生怕一鬆手這丫頭又會飄到窗外去。
不想鬆手,這次他也沒再抻着,而是又緊了緊手臂,更近的感受着她的氣息。
“我真是怕了你了。”他嘆了一聲,挪出一隻手扣住她的頭,將她的臉緊緊摁在他的心口處。
那裡,因爲剛剛的驚嚇到現在還在劇烈的起伏。
這樣有力卻慌亂的心跳讓洛染笑了。“這還不是要怪你?你那麼難搞,不用點非常的手段怎麼可以?說起來都怪你,太嚇人了。樂童那個死孩子,騙起我來不償命。”
“樂童?”北辰寒皺了皺眉,扣着她的小腦袋低頭看向她的臉,“是她給你出的餿主意?”
“嗯。她說她以前玩過蹦極,一點都不可怕。很刺激,很好玩,而且這個……”她指了指還在腰間綁着的裝備。
北辰寒這纔想起來鬆開她幫她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解掉,厭惡的丟在一邊,“這都是什麼鬼?”
“童童說這個很安全不會出事的。”
洛染解釋着,說完又語氣一轉撇嘴道:“但是根本不好玩,太可怕了。往下一看,我差點昏過去。你要是再不抱我進來,我肯定會直接昏死在外面。”
“早知道我就不抱你進來。你昏死在外面風乾好了。”北辰寒氣道,眸光撇見那塊還掛在窗外的桃心,又有些好笑,伸手便鑿了洛染一個爆栗子,“你膽子很大啊,這麼不靠譜的事情也去嘗試。你說你還有什麼不敢幹的?”
“你以爲我願意啊?”洛染揉着腦袋仰頭瞪他一眼,“你好多天都不理我。我沒辦法呀。童童說這法子是激烈了一點,但是你既然看見了就肯定不會不管我啊,再說了這也能讓你看見我的誠意嘛,我一想反正她肯定也不會害我的,姑且就相信她一回了。哪知道這麼嚇人呢。”
“說你笨你就笨,無可救藥。”
北辰寒沒好氣的嗔了一句,洛染看着他,突然又衝他咧嘴笑了笑,“那你現在是不是不生氣了?那頁也該翻過去了吧?不然你就是逼着我再往外面吊一次了。”
“……”
北辰寒已經無語了。這叫什麼?哄人家還能用這種威脅的方式哄的?
偏偏,他還不能說不,要不然她再來這麼一次,她會不會昏死他不知道,他自己肯定要掛了。
“行了,以後不許再這樣了。這次的事情……”
他突然停了,洛染怔了一下,驚道:“你不會還要繼續生氣吧?北辰寒,做男人這麼小氣可真不好。”
“閉上你的嘴。”北辰寒瞪她一眼,“你和那個男人的事情暫時算了。今天這件事不能算,不給你點教訓,你不能長記性。”
“教訓?什麼教訓?”看着他越來越閃的眼睛,洛染總覺得事情不好。
果然,下一秒,她便被某人打橫抱了起來。
“你說什麼教訓?洛染,今天不好好治治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某人咬牙切齒的說着,直接將她抱進了內室裡。
“北辰寒,現在可是大清早啊,你禽獸啊……”
“清早怎麼了,你都能清早把自己掛在外面,我做點愛做的事情有什麼不對?”
某人理直氣壯,大步邁進內室便擡腳踢上了門。
將她往柔軟的大牀上一扔,那吻也就跟着落了下來。這一次,沒了溫柔以待,沒了濃情似水,有的只是他的懲罰。
隔了一週,他像一匹怒極又餓極的狼,逮住她這隻小白兔吃了一遍又一遍。
最後,足足廝磨了二個小時,他才放過已經軟成了一灘水的某人。
像一隻饜足的貓一樣靠在牀頭,他低眉看着身邊的女人,眉宇間透出一絲得意的笑意,“下次還敢不敢這麼大膽了?”
“不敢。”洛染認命道。倒不是她心裡真服氣了,而是她敢肯定如果她敢說出什麼忤逆的話,這個看上去精神和體力依舊很好的男人還會把剛纔的事再重演一遍,那樣的話……她大概也會昏死。
北辰寒不知道她心裡這些彎彎繞繞想法,反正聽她說出不敢,他就更得意了。
“不敢就好。否則我不介意多操勞幾次,索性叫你沒力氣折騰那些不靠譜的事情。”
“唔……少主好威武……”
洛染懶洋洋的答着,眼簾閉了閉,睏意襲了上來。
“怎麼又睡覺?”一個禮拜沒跟她說話,他也很想跟她多說幾句話的,可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解風情?
北辰少主皺了眉,沒好氣的捏起了她的眼皮,幫她睜開了眼。
洛染抓狂的嘆道,“你要知道,爲了今天的行動我昨晚上幾乎一夜沒睡呢。剛剛又被你……”
語文沒學好,一時竟不知道用什麼詞表達合適了。
北辰寒看出她的窘狀,曖昧的笑了笑,“被我什麼了?”
鎖眉想了半天,洛染才叨咕出一句:“被你欺負了半天,我能不累嗎?反正這一個早上也不能幹什麼了,讓我睡一會,養足精神下午工作。我最近事情還挺多的。”
揮開他的手,她又閉上了眼睛。真是又累又困,沒一會她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就睡吧,還往他身邊歪了歪,好像完全忘了剛剛被欺負慘了一樣,伸手圈住了他,臉就貼在他的腰側。
北辰寒不覺笑笑,很有耐心的側臉看着身邊的女人越睡越沉,直到確定她真的睡着之後才輕輕挪開她的手翻身下牀。
這個早上,洛染這番轟轟烈烈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棟大樓。有那麼一二個親眼看見這一幕的把當時的情況添油加醋說的繪聲繪色,其他的人就你傳我我傳你,傳到最後竟然有人說洛染是因爲北辰寒愛上了別人不要她了所以她在公司跳樓。
謠言在平靜的表面下肆意的沸騰,傳到了帝國大廈的每一個角落,自然也沒落下北辰子墨的辦公室。
巧的是,這個中午容顏來了。北辰子墨現在一看到這個女人那感覺就像看見了鬼。
所以一見她,他的臉立即就沉了下來。
“你來幹什麼?”說完又忍不住罵了前臺一聲,“前臺是怎麼回事,越來越沒規矩了。什麼人都放進來。”
容顏冷冷瞥他一眼,拖了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坐下來才慢悠悠道:“子墨,你這是怎麼了?我以爲我們現在至少是一個陣營裡的隊友。哪有你這麼對待隊友的?”
“隊友?”北辰子墨冷笑一聲,“那好,你告訴我這次你這個隊友來找我是爲了什麼?別告訴你又是來要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