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哪裡存在你收與不收的呢?”夏景昭把盒子蓋起來,交給身邊的助理,示意一會兒薛依潔離開的時候,再把香水交給她。
“景昭,你別對我那麼好。我……”夏景昭越是對她好,她心中就越不是滋味。
她想她欠夏景昭的,她這一輩子都無法還清。
“你想多了吧?只是一瓶香水而已,那有什麼好的?”夏景昭覺得一瓶香水,他對薛依潔的好,壓根就無法表達。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把全世界所有最好的東西,全部都給她。
當酒會之中的薛依潔,正焦急等待項逸謹的時候,項逸謹還和宮厲靈在王氏蔬菜園地忙碌。
“大家的動作再快一點,這天氣好像要下雨了,要是讓蔬菜育苗淋了大雨,那就不好了。”項逸謹一時的催促着工作的工人。說完,他拿出自己的,忍不住看了一下時間。
晚上九點,應該還有一個小時,酒會纔會結束。他可以趕到酒會的。
“逸謹,你在看什麼呢?”宮厲靈可沒有忽視項逸謹的舉動,這個晚上,他看了多少次,每一次她都有特別的注意。
大約半個小時之間,宮厲靈接到玲達的電話,說宮厲陽去參加了湘香的發佈會和酒會。
薛依潔是夏景昭的朋友,那麼她自然也會去參加那個酒會。想必項逸謹如此焦急的看自己的,一定是想在酒會沒有結束之前,趕到找薛依潔吧。
“厲靈,應該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還有最後一點點,你能不能看着他們弄完?”項逸謹已經向薛依潔失約過一次,這一次他不想再失約。所以纔會跟宮厲靈這樣說。
“這個……”宮厲靈可以幫助項逸謹做任何事情,可是此時她明知道項逸謹離開,是因爲薛依潔,所以纔會顯得有些爲難。
“就這樣說定了,謝謝你。”項逸謹不等宮厲靈答應,便脫下身上的圍裙,準備離開蔬菜園地。
“逸謹,我一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弄呀……我擔心會弄砸了……”宮厲靈不知道怎麼才能夠讓項逸謹留下來,情急之下,纔會胡亂的說着。
“轟隆隆……”突然,天空划起一道閃電,還有很大的雷聲。
“逸謹下雨了。”正當宮厲靈着急想理由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天空中的雨滴。於是趕緊大聲的向他喊道。“這些蔬菜育苗還小,如果淋了雨的話,一定會被淹死的。”
項逸謹本想立刻就離開,可聽着那很大的雷聲,還有已經打起的雨點,他本能的停下了腳步。
去參加酒會事小,如果讓這些蔬菜育苗淹死事大呀。他努力了一個多月,現在終於有辦法,可以讓分公司的銷售業績,達到總公司的一半。他怎麼可以輕意放棄呢?
就算薛依潔怪他,抱怨他,他也不能離開這裡。畢竟他這樣做,都是爲了他們倆在一起,做長遠的打算。
酒會之上,薛依潔站在窗戶口,望着外面下起若大的雨,聽着那突如其來的雷聲。心中越發的擔心項逸謹因爲這場雨,而沒有辦法過來。
她拿出自己的,向項逸謹撥打了一下電話。
蔬菜園地的項逸謹,聽着電話的鈴聲,趕緊從褲子口袋中拿出來。
“逸謹,你快點呀,不然的話,這些育苗就要淹死了。”宮厲靈看着項逸謹拿着電話,幾個箭步衝到她的跟前,拉起項逸謹的手,就往菜園子跑去。
項逸謹沒有拿穩自己的,直接掉在了地上。他看着宮厲靈一個千金大小姐,冒着雨在爲他辦事,而他心中卻還想着去參加什麼酒會。
於是,他將薛依潔和那個酒會拋在腦後,與蔬菜園地之中的工人,繼續工作。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薛依潔的裡面,一遍又一遍傳來人工服務檯的聲音。不管她怎麼打項逸謹的電話,始終都沒有人接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原本熱鬧的酒會,人漸漸離去。直到最後,項逸謹也沒有出現,並且連同電話也沒有回覆她一個。
項逸謹又失約了,她又被放了鴿子。
此時此刻,她的心彷彿被一塊大石頭,狠狠的壓着,每喘息一下,都顯得那麼的困難。
她不知道她還能否在相信項逸謹的話,一次又一次的失約,即便她是一個內心強大的女人,可始終她還是有脆弱的一面的。
“我說過,你和項逸謹是不會幸福的。”
不知何時,宮厲陽又來到了薛依潔的身邊,他與薛依潔一同望着窗戶外面的雨簾,那種口吻,彷彿帶着一種意味深長的意思。
“……”薛依潔回頭盯着宮厲陽,不過,聽着他那如同在詛咒她一般的話,她沒有說話,而是選擇保持沉默。
項逸謹一定有什麼事情耽誤了,他最近一直那麼忙,她身爲他的女人,壓根就不應該強求他來參加什麼酒會。
他爲了他們倆的幸福,而不斷的努力。她怎麼可以責怪項逸謹沒有來呢?
“你應該離開他。”
“到底項逸謹和你之間有什麼仇恨?你要這般的對待我們?”薛依潔實在是忍不住,纔會這樣質問他一句。
“聽我的話,離開他。”宮厲陽沒有做多餘的解釋,只是一味的強調,希望薛依潔離開項逸謹。
“依潔,你還在等他嗎?”夏琨寧他們走到薛依潔的身邊,只見她一晚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酒會結束了?”薛依潔看着酒會之中,除了他們幾個人,其他的客人都走了。
“差不多了。”夏景昭輕聲的回答。“我送你回家吧。”
“我回莫公館,與逸謹閣同一個方向,我可以順便送她回去。”莫文傑立刻站出來,希望做一個護花使者。
“文傑,你最近好像挺閒的。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去公司了嗎?我們倆的關係再好,再這樣下去,我也會把你撤了的。”宮厲陽今天晚上都沒有機會跟莫文傑說上話,此時見他充當什麼護花使者,這才冷冷的呵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