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懷裡的女人卻不見了,他想起身,可是身體像壓了千斤重,根本起不來。
氧氣罩裡,他發出輕微的叫喚:“第一晚。”
微弱的聲音傳來,守在牀邊的薄野頃君,聽着牀上傳來動靜,立即上前:“二哥,你醒了?”
他緩緩睜開眼,看向了他:“第一晚。”
他動用了身體所有的力氣,伸手握住了薄野頃君的手:“第一晚。”
看着薄野靳風這模樣,薄野頃君心裡微微刺痛,他家的傻二哥,怎麼這時候,還念着小**。
都三天了,她一點動靜都沒有,現在,指不定正和秦少執在過甜蜜恩愛的日子。
二哥怎麼這麼傻。
薄野御霖推開房門,邁着沉穩的步伐過來:“風,醒了?”
薄野頃君替薄野靳風換了輸液瓶:“剛醒來說了一句話,又昏迷過去了。”
掃了一眼心電圖上脈博顯示,他沉聲:“他不是昏睡過去了,是不想醒,別打擾他了,讓他睡會。”
事實上,他也知道,沒有出聲,兩人出了房門。
剛關上門,薄野頃君便開了口:“大哥……”
薄野御霖比兩個弟弟年長好幾歲,經歷的事情多了,做事風格顯的成熟,面對這些,也比較鎮定。
他接過助理手裡的那件大衣穿上,淡淡應了一聲:“嗯。”
薄野頃君掃了一眼外邊的下雨天:“要不,我命人去把第一晚帶回來,讓她跟二哥請罪。”
事實上,他是想帶第一晚回來照顧薄野靳風,畢竟,他了解他的性子,他之所以不想醒,還不是因爲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身影。
但如若,告訴大哥,二哥心心念着小**的事,他恐怕會覺得荒謬。
所以,他只好藉着這個幌子讓她回來。
聽聞,薄野御霖穿衣的動作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卻一秒識破他的用意,他目光微微一深:“不需要,我會安排人照顧阿風,你準備一下,跟我回歐洲。”
他臉色一變:“大哥……”
不是還有一個月纔是父親的壽辰,現在回去,恐怕太早,他下意識的抵抗:“這是父親的命令,還是你的想法?”
穿好衣服,他接過文件,打開掃了一眼,簽上了名字:“你說呢?”
“可是二哥……”
他輕拍了他的肩:“我看過風的所有檢查報告,他現在只需要把槍傷養好就行了,不會再有大礙,薄野家族的每個人從小就受着這樣的訓練長大,一枚子彈而已,風不是沒有經歷過,該怎麼處理我想他比任何人都明確!”
“給他時間冷靜!”
向來,薄野御霖做事有一定的主見,薄野頃君不好再說什麼:“父親,知道這事了?”
“當然!”
“那大哥說的,安排人照顧二哥,安排了誰。”
“夏奈。”
聽到這個名字,薄野頃君微微一怔,下一秒,他失聲一笑:“難怪父親沒有殺了我,原來是……”
薄野御霖沒有再多說,下了樓,對着傭人吩咐着什麼。
他重重嘆息了一口氣,發了一條短信:我要回歐洲領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