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到歇斯底里依舊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你他媽沒事亂跑什麼,你想離開這裡,只要開口認個錯,我還能不放了你嗎?”
“說話!”
“第一晚!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死掉的!”
“……”
………
隔牆外邊,第一晚坐在冰涼的地板上,背輕輕靠着,她擡眸望着上面那個小窗戶,聽着男人的怒喊,從他聲音裡透出的緊張,着急,心底深處禁不住一次次顫抖。
差那麼一秒,她就忍不住開口應了。
可一想到昨晚。
她也歇斯底里召喚過,祈求他出現,可他……不也照樣絕情冷漠的離開嗎。
就當她死了吧。
第一晚緊咬住雙脣,挪動着小腳,想撐着起身從這條秘道里離開。
可……剛纔那麼慌張的從窗子裡跳下來,沒站準位置不小心崴傷了腳。
現在整個人又處於氣若游絲的狀態,一時半會根本起不來,她好只深吸着氣,緩解疼痛。
而此時,腳步聲越來越近——
接着,一道強烈的光,晃動着朝這邊掃了過來。
眼睛被照的睜不開眼,第一晚擡起小手,用手背擋在了眼前。
有人驚呼出聲:“先生,找到第一晚小姐了!”
薄野靳風從房間裡出來,以最快的速度邁步過來,果然,遠遠的他就看到了那一抹被黑暗籠罩的嬌小身影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
還好,她沒事,他鬆了一口氣,可下一秒,臉色又再次陰霾了下來。
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沉重的腳步聲,他步步逼近,用怒火掩蓋了他所有的激動緊張,一把扼住她的頭髮,讓她擡起頭:“第一晚,你他媽是不是找死!?”
剛纔窗子着了火,第一晚努力爬出時全身弄髒了,蒼白的小臉上到處是菸灰,像個小花貓一樣被他拎起,她依舊一臉倔強的對視着他,那樣子,又可恨又可憐。
“我喊了你這麼久,你都聽不見了是嗎?”
僅隔着一扇牆,她不可能沒有聽見!
虧他還以爲,她觸碰了什麼機關,被困在密室裡了,原來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她根本就是想自殺,想燒了這個房子,讓他再也找不到她。
見第一晚不迴應,他扣住的力度又增大了:“如果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根本不需要用這麼複雜的方式!”
想死?
第一晚帶着疲倦的雙眼裡有一縷思緒在暗涌着,他以爲,她是想死纔要燒掉這個房子?
呵。
她只是想借着混亂逃跑而已。
不過,既然他已經這麼理解了,她自然不會解釋。
“說話!”
薄野靳風雖然嘴巴這麼惡毒着,可看到她這副可憐楚楚的模樣,卻忍不住心軟着,沒有再吼她,用手掌拍了拍她的小臉:“啞巴了還是嚇傻了?!”
第一晚強行壓下,剛纔被掠起的那一抹悸動,冷冷的拂開她的手。
薄野靳風也不嫌棄她身上有多髒,俯身抱她,放柔了聲音:“摔疼了腳是嗎?”
可是,第一晚根本不讓抱,他碰一下,就馬上掙開,薄野靳風霸道着威脅:“第一晚,你再推開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