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味當真不差,到京城也有三天,吃過幾次早點,這一家確實有特點。虎姐吃過東西,順口問了句,“楊董在京城還有事要辦,就不多打攪。如果有什麼事不順,可打我電話,或許能夠說上一句話,畢竟在京城還有幾個熟人,不敢完全打包票,總比人不熟辦事要順利些。”
“謝謝。”楊通逸也不知該不該今天回江南省,最遲,明天該回去了。多留下一天,有可能接到楊瑕的電話。按之前楊瑕所說,這時候她們學習班也該到京城了,難道在京城還要安排學習?這件事無從打聽,虎姐今天態度不差,楊通逸也琢磨不出她是什麼意思,只是,學習班這樣的事情也不會說開來,請暴力女幫忙問情況。
虎姐渾沒半點城府地揮手告辭,拿着她留下的名片,上面印着一下山猛虎,威勢逼人。沒留有具體姓名,只有“虎姐”兩字,電話號碼、qq、郵箱等聯繫方式都具備。楊通逸便搖頭,虎姐這名片沒將自己冠什麼大公司的名頭,純粹是聯繫方式。當然,最獨特的還是她的名——虎姐,女人中有這樣一位也是讓人醉了。
回到酒店,楊通逸也在猶豫,在京城逗留真沒多少意思,主要還是想等等看有沒有楊瑕的信息。這個學習班也真是太絕了,誰遇上不都得給氣死?多少人都在等學習班裡成員的信息吧,絕對不止自己一個。楊通逸非常鬱悶,又無處用力,甚至都不知從何問起。
張楓也在等老闆決策,行程定下來纔好訂機票,只是,他也不想問老闆,因爲看得出老闆心情很複雜。田濤和龍凌濤或許猜得出一點老闆京城行動目標但他們不會說。
好幾次,楊通逸都準備報案了,只是,如此一鬧結果會怎麼樣?
別人不好說什麼,導遊卻要問題行程安排,纔好安排看景點或辦理其他事。楊通逸想一陣,覺得留在京城確實沒多少意義,換一個角度想,即使緩幾天才見到楊瑕也不代表什麼。說,“辛苦你訂機票吧。”
決定回江南省後,突然覺得渾身輕鬆不少,這幾天爲沒聯繫上楊瑕確實非常苦惱,那種有勁沒地方使得感覺非常難受。挺到現在已經不容易,感覺到輕鬆,心裡便想自己對楊瑕的感情難道有問題?
除開高莉和王玲芝之間的關係,楊通逸覺得他對楊瑕真是戀愛上了,這種心目中甚至超過自己的感覺給人幸福而安定,反正知道自己是戀愛了。此時,那種輕鬆感給他很違和偏偏又是真實存在的,這才讓他苦惱。如果與楊瑕並不是那種純碎的戀愛,哪怕跟高莉之間如果因某種因素分開了,都不會讓他有這樣的感覺吧。
坐在酒店房間沙發上,一動不想動,手拿着手機,還在期待着手機突然會響起來,之後有楊瑕的具體消息。機票即使訂了,也可退掉甚至不要了都沒什麼不可,主要是等了四天都沒傳來消息
才讓他感覺到煎熬的難耐。
進候機廳,手機雖響過幾次,都是江南省那邊的朋友或公司爲某事向他彙報。到這時,反而有些失落不再有什麼期待。眼看登機時間漸近,楊通逸索性放下所有心裡的擔負,安心些回省城後該做的事。盡人事而聽天命,自己在天壇祈禱都沒有用,不能得到她的具體消息,可見這時候不是兩人見面的時機。
張楓見只差五分鐘便登機,將行李、票據拿出來,行李其實不多,在京城買的一些紀念品、禮物等都託運了,沒多少要拿的但作爲隨從卻要多考慮一些細節,免得有任何疏漏。田濤和龍凌濤則沉穩多了,坐在那裡將自己氣息都收斂着,不讓人注意到他們。
不少人也站起來準備登機,並不亂,這時候,從候機廳入口那邊急匆匆走過來幾個人,走在最前面的恰好是虎姐。見這邊旅客正準備登機,看了看手機,說,“不急不急,還有時間。”正說着,前面出口開始放人登機。楊通逸本不急,不想同其他人擠着往前走,也見到虎姐到來,又是同一班飛機走南江市,真是太巧了些。
回想早上一起吃早點,楊通逸沒有透露出準備回去而是說有事情要辦,即使後來訂機票也是突然之間的決定,虎姐不可能獲取到自己的信息,特意趕過來跟有自己同機而行吧。要不然,就是導遊透出了自己的行程消息。
這種可能雖有,可虎姐沒表現出惡意而她急匆匆趕過來第一時間沒將注意力放在捕捉自己一行人,可見真是巧遇。人走得差不多,楊通逸便站起來,虎姐之前確實沒留意到坐在椅子上的楊通逸和隨從,這時候,突然見到,虎姐也有驚喜,聲音不免大了些,說,“楊董,你也是這趟飛機?”
“是啊,事情辦得差不多,臨時決定走了。”
“真實巧了,我不準備春節前再去江南省的,不過,那邊突然叫過去,很急。不得已,趕飛機也不容易啊。”虎姐笑着說。
“有飛機也方便。”楊通逸說,早上才吃請,可不好對這個暴力女太冷漠不理會。
“飛機是便利,只不過,登機查來查去的,麻煩。”邊走邊說,“沒想到又碰上了,好巧。”楊通逸在心裡不免叫苦,跟這個暴力女碰在一處絕沒什麼好事,聽她這語氣,似乎彼此還有緣分似的。就像某些臉皮後的男人見到美女常用的臺詞。
想到這,楊通逸不由地看暴力女一眼,之前幾次面對都沒有細看過這人,只因爲暴力女更讓人注意的是她的暴力和不講道理。
沒想到暴力女臉紅潤細嫩,或許是趕路,臉上的色彩很好。而臉型還是那種鵝蛋似的臉盤,這種臉盤按楊通逸聽說過的,應該是男人喜歡的類型,性格也會很好,對男人事業有幫助的類型。只是,暴力女跟這臉型當真難以讓人框合起來,將兩者放在一塊。
身材雖不能完全看出,但虎姐傳得並不厚,高挑這是沒得說的,內裡有沒有貨這時候也不敢瞎想,怕給暴力女意識到她肯定會發飆。一腳踢過來是必定的。看一眼忙轉移視線,急切之間有沒有什麼不多讓她逮住也不知。
乾脆落後一步讓暴力女先檢票,虎姐見楊通逸這樣,理所當然先去檢票。隨即在通道等楊通逸過來,說,“到京城幾天?”
“四五天了。”楊通逸應付地說,弄不清之前打死打活的兩人,如今卻稱這個樣子。非常地違和,暗想即使今天同一飛機是巧合,可她這樣主動、熱心地搭話有什麼打算?
“以前常到京城吧。”“第一次哦。”“哦,到長城了嗎,長城四季歌有特色,我覺得冬季的長城最好看,真真是長城內外,一片冰天雪地,白莽莽地從腳下往視野盡頭延伸過去,格外激動人,很有力量。”
暴力女果然是暴力女,兩句話便提到“力量”。女子要力量幹嘛,不過暴力女沒了力量也就沒她的特色。
“忙啊。”“那可惜了,不過,每年冬季都可去看看冰凍了的長城,看看那些雄峻的大山大川,很帶勁。”
楊通逸笑笑,他到長城看了,覺得有感覺卻不像暴力女這樣清晰。男人對內涵蘊藏力量的存在具有先天性好感,卻不料給這個暴力女超越了,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進飛機看座位,好在跟暴力女不在同排,讓楊通逸稍微鬆口氣。因爲兩人都是臨時決定買機票,臨近的可能性很大。找到座位間暴力女在自己後一排,可見她真是臨時起意去江南省的。
不想多跟她聊,飛機座位不同排之間不好聊天,除非站起來。坐下後,楊通逸看了看手機,無奈地關機。總不會巧巧地楊瑕這時候聯繫自己吧。
要起飛前,楊通逸正在想問題,後排的暴力女突然說,“楊董,等會到江南省了,你可是地主哦,會不會請我吃飯?”
楊通逸一時沒反應過來,腦子都短路了。暴力女是要自己請她吃飯?這是什麼風向!隨即想起早上她請吃早點時提過,在京城該她請客到江南省得該楊通逸請客吃飯。“肯定可以,不過今天有點小忙。”楊通逸覺得這樣表達已經到位,總不能直接拒絕。
“沒必要很正式請吃飯,路邊吃點、一份外賣都可以。”虎姐說得很順口,楊通逸沒反臉看她,不知她這時是什麼表情,但聽她的語氣像沒有任何違和與故意,便想,真的是一個傻妞?可又不像,她這是什麼意思?
表示了下但意思不明,楊通逸不多說,好在飛機起飛了。飛機在十來分鐘衝向雲端,超過雲層。冬季的雲層沒有多少可看的,楊通逸在想,會不會楊瑕的飛機也在雲層之上?心裡隱隱有些痛,這次到京城走一趟,以爲會見到她,誰知是這樣的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