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走在地面上,沒有閃躲,見到蛇過來,他也不害怕,像走在平常地面上,他觀察這些動物,就是想要從這些動物身上獲得情報,看它們有沒有受過傷,有沒有被驚擾過的痕跡,樹上的鳥兒是不是仍然自由自在的飛翔,地面的蛇是不是自由爬行,如果有地方有些蛇不願意去,說明那裡有人氣,世人對蛇的瞭解,以爲它會主動靠近人,並且對人主動發起攻擊,其實蛇是一種很有原則性的動物,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我就往死咬你,在動物身上楊天沒有發現蛛絲馬跡,又向西邊走去。
按照常理推論,那夥人絕對是跟在楊天后面來的,他們也應該是從西邊進來的。
楊天走了一會,聽到了別樣的聲音,他迅速隱藏起來,因爲這裡早就成了蛇和猛獸的地盤,他爬到了樹上望向聲源的方向。並沒有發現任何人影,蹲在樹上繼續觀察的楊天一蹲就是一個多小時。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一羣移動的黑影進入了視野,楊天拿出隨身攜帶的微型望遠鏡,看向遠處,一夥身着各式各樣的五個人像是在尋找什麼,邊走邊張望,每個人的腰間都一把槍,還有一個人手持阻擊槍,看到阻擊槍的瞬間,楊天的心猛然跳了一下,擁有阻擊手就意味着敵人可以在百米之外,在他們發現他們之前就進行打擊,而且還摸不清楚敵人的具體位置,這樣非常被動。
已經很多年沒有過心恐懼的感覺了,楊天知道眼下自己只有一個人,對方有五個人,而且從他們的走路和眼神就能判斷,這夥人絕對是含有高技術含量的敵人。想要一個人幹掉他們是不可能的,因爲這裡的環境不適合作戰,但想到自己多少還佔了當地優勢,楊天覺得這次至少也要幹掉阻擊手,不然讓他們到達了河邊,阻擊手在河的這邊射擊,他們從西邊的山坡偷襲,這樣一來,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森林悄然之間瀰漫開一股濃烈的殺氣。
楊天說幹就幹,起碼這裡這麼多樹木,可以給自己多少做點掩護,收好望遠鏡,即刻動手。
那夥人站在樹林邊上看着眼前猛蛇橫行,野豬亂撞,有狼出沒,他們停下了腳步。不會有人懷疑無人山區裡的一片樹林是由兩個人改造的,這是楊天師傅說過的一句話。帶頭的那個人小心翼翼的警告身後的兄弟,讓他們前晚別發出聲音,說這裡離河對岸不遠。
他們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所有動物的地盤,步入了森林,也走進了楊天爲他們準備的天羅地網。
對面有人數優勢,不是不能一次性幹掉所有人,只是難度很大,當楊天計劃一槍崩掉阻擊手的時候,楊天冒出了另一個擔憂,害怕他們之中不止一個阻擊手,所以他放他們進來,讓他們深入,當他們來到幾隻野豬的地盤時,他們停止了前進,領頭人揮手讓他們往後撤,誰知道後面已經出現了幾條蛇。
蹲在樹上的楊天竊喜不已,心想這幫動物竟然還幫自己。瞄準了時機,蹲在樹上的楊天拿起見到的小石
頭扔向了正在帶着孩子散步的野豬,被驚擾的野豬調頭怒視五個人,五個人同時和雄野豬對視,對視一眼的過程很安靜,很和平,但沒堅持住兩秒,野豬猛然咆哮,朝着他們猛撲過來,跑的像樹林裡的黑色閃電。
見野豬追上來,又不能開槍,他們只好轉身跑,就在他們跑的瞬間,一聲槍響,手持阻擊槍的人轟然倒地,前面跑的領頭人突然剎車,賊光的眼睛四下張望,也不管野豬是不是追上來了,在沒有聽到第二聲槍響時,也就在野豬就要撲過來時,舉手就是一槍,野豬噗通倒地,一命嗚呼,躺在阻擊手身邊。
奔跑的三個人也停下,掏出槍,環視四周,每個人都進入了作戰狀態。
他們彼此之間不說話,站在原地觀察着靜悄悄的四周。因爲有槍聲,樹林裡的受到驚嚇的鳥兒撲哧而飛,樹林迎來了鳥的展覽會。
敵人站了很久,沒人敢動,楊天也不動,終於還是身在明處的敵人忍不住性子,後面一個人小心翼翼走到前面,想要撿阻擊槍,得到老大的認可後,那人又向阻擊槍邁進了一步,沒有槍響,也沒有人倒地。
那人抿抿嘴脣,用力吸了一口氣,伸手撿起阻擊槍的瞬間,槍聲再度響起,撿槍的人應聲倒地,接連就是一連串射擊聲。
楊天在開完一槍就跳到地面,因爲三把槍同時響起,所以他們沒有聽到楊天逃竄的腳步聲。
領頭的人舉起手,槍聲沒了,那人顯然生氣了,因爲對手很狡猾,槍法非常準,同時還是個非常出色的阻擊手,非常瞭解阻擊手,那人深知遇到了高手。可是阻擊槍就一把,不能不要,隱藏在暗處的人明顯就是衝着阻擊槍和阻擊手來的,誰撿誰就得死,領頭的又是一陣佩服,接受任務之前,他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比他們還要厲害的殺手,而且還是非常瞭解殺手的高人。
那人心想他們在殺手界的地位也不低,華夏國能超過他們的殺手雖然有點多,可能夠將他們處於劣勢的,而且還是一個人的,這個人除了殺神,絕對不可能是第二個人。
知道自己敵人是誰後,那人反倒心定了許多,江湖上流傳的新任殺神的神話至今記憶猶新,殺人不見影,來無蹤去無影等評價現在看來是真的存在的。
潛伏離他們不遠的十點鐘方向的楊天宛如一尊石雕,一條蛇爬到他的背上,他仍然紋絲不動,雙眼聚焦在敵人身上。
領頭的那位動了動手指,示意後面的人上來撿阻擊槍,那人起初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鼓足勇氣挪向阻擊槍,那人更加小心翼翼,走到阻擊槍邊上時,領頭人讓他別動,領頭的那位放下舉起的槍,對着空氣說:“殺神,我不知道是你老人家,在下無知,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小的這就走,從此不再插手這件事,希望殺神放過我們。”
聽到頭頭說對方是殺神,心跳明顯快了很多,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躲在草叢裡的楊天卻仍然不爲所動,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那人以爲會有人迴應他的話:“殺神,我們這就走,絕對不向任何公開殺神的行蹤,回去了,我們賠錢給僱主就是了,一點錢不算什麼,殺神是絕對不能得罪的,在下就告辭了。”
說完話,轉身之際,讓手下彎腰拿槍,就在那人食指和中指接觸到阻擊槍的瞬間,又是一聲槍響,又一個要拿阻擊槍的人倒下,領頭那個轉身就開槍,從那人的槍法可以看得出來,他絕對是阻擊手,只怕起初拿阻擊槍的那個只是幫忙拿下而已。
剩下的兩個人朝着槍聲方向狂猛射擊,領頭那位還清楚的看見了楊天的移動影子,朝着楊天一直射擊,打完了子彈立刻換子彈,就在這個短暫的間隙,楊天不見了蹤影。
那人露出皎潔的邪笑,笑聲告訴身後的人:“這裡到處都是蛇,他肯定藏不住,剛剛那樣亂跑,肯定會有蛇攻擊他,還有其他猛獸也會注意上他,我們堅持一下,幹掉殺神,我們就是新一任殺神了。”
那人朝着勝利和殺神的稱號露出燦爛的笑容。
確實鑽進很多蛇的草叢的楊天,一點都不害怕,一直靜靜不動,周圍的蛇見這個衝進來的東西一動不動,時間久了也就不敢興趣了,而楊天那雙狼一樣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兩個人沒有移開過。
時間又過去了二十多分鐘,身後那位小弟忍受不了這麼長時間的不動彈,腳都要站麻了,舉着槍的手也因爲乏力而顫抖起來,因爲體力不支,他隨之就害怕起來,他從來沒有面對過這麼強悍的對手,連續撲捉他的槍聲兩次都沒有抓到他,而且還讓他成功逃脫了。隨着時間的流失,那人也不相信老大說的那種可能性。
可是站在前面那位頭頭明顯不是簡單的人物,他這麼一站就是半個多小時,而且手腳動都沒有動過,就連呼吸都是那麼均勻。而趴在蛇堆裡,被蛇糾纏的楊天更是厲害,蛇都爬到他頭上了,他也紋絲不動。
時間就在兩位高手對決中悄無聲息的過去着,森林安安靜靜的過去了將近兩個小時,站着的站了兩個小時,而躺着的躺了兩個小時,很快到了下午四點鐘。
呆在木屋裡的人們聽到河對岸傳來激烈槍聲後,就沒有再安靜過,所有人都在焦急期盼楊天回來,所有人都向上天祈禱保護楊天一定活生生的回來,爲此朱雅萱還哭了,呂平和李香蘭安慰的時候,朱雅萱還惡言相向:“你們懂什麼,他是爲了保護我纔出去的,他是爲了我才面臨死亡的,他要是真的怎麼了,我也不活了。”
木屋傳出了淒涼的哭聲,而河對面卻已經很久沒有過槍聲,也沒見楊天出現,連個鬼影也沒有,空氣中只剩下了風的聲音,寂靜的讓人窒息。
保持單一動作太久了,人體肌肉會受不了,後面小弟終於無法忍受而跌坐在地方,這時沒有槍聲響起,頭頭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的邏輯是對方如果沒有受傷或者死亡,就絕對會趁剛剛身後那人跌倒在地發出聲音時射擊,藉助那人的落地聲隱藏自己的具體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