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那個頭領,就是冷澤天。”
這句話包含的內容太多,包含着血和硝煙的味道,以及那黑暗裡堅定的信仰,猶如夏日裡正午最刺目的烈日。
霍凱的脣繃成一條線,他微微動了動,想說什麼,卻發現無法說出口。
桃花眼裡的冷肅不比厲雲澤臉上的暗影少。也許他們是不同陣營的人,但是同爲浴血奮戰在生死邊界的戰士,他們深刻的明白,一個真正的頭領的重要性是多麼的致命。
冷澤天是個出類拔萃的強者,他一直都知道。
但是霍凱沒有料到的是,冷澤天潛伏儲存的巨大的力量遠遠比他能夠想象的更加巨大!
這樣的人,如果能夠收入緝毒隊,那麼這次任務的成功率絕對會大幅度的提升!
這是厲雲澤善意的警告,和最後的提醒。
“我出去走走。”霍凱不願繼續在這裡留下,他的情緒是一種壓抑窒息的凝重。
太痛苦了。
“嗯,我去門口守着。”厲雲澤也不願意留下。等冷大少來,還不知道有多少恩愛畫面,不止少兒不宜,最關鍵的是單身狗不宜。
十分鐘後,冷澤天碩長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穿一身灰色呢子風衣,完美的剪裁將他的長腿顯得越發筆挺,整個人有種渾然王者的冷傲氣勢,一來氣溫便驟降了十幾度。
窗口,有菸灰。地上有男人的腳印,還有霍凱身上的氣息,濃郁的有幾分刺鼻。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還有冷澤天手機上收到的歐陽露露發的照片,一張是米小雅和傑森的,還有一張是米小雅和霍凱曖昧對視的。
冷澤天深邃的眸凌厲如冬日的冰雪,身上駭人的氣勢,令人膽寒。
這個蠢女人,今晚,過的真是刺激。
根本就是掛羊頭賣狗肉,打着幫他徹查歐陽露露的幌子,果然是和小萌包一個屬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的手很癢,很有揍某人屁股的衝動。
“小雅呢?”冷澤天眉頭微擰,墨藍眸底的關切之情難以言喻。凜冽的目光,快速掃過酒店套房,在有關霍凱痕跡的地方,都極其銳利的頓了一頓。
“在,在房間臥室裡。”厲雲澤被他的目光凍得渾身發冷,越發覺得他站在門口守着是無比正確的決定,更加替霍凱慶幸,他早一步離開是多明智的選擇。
“嗯,這裡沒你的事情了。”冷澤天將大衣朝着沙發上一扔,眉梢冷峻,修長的手指扯開衣領上的領帶,大步流星直奔臥室。
“好。”厲雲澤如釋重負,立馬就撤。謝天謝地,饒他一命。
臥室裡,景色格外旖旎。
女子還陷入深睡中,白皙如玉的面頰因爲發燒的原因,泛着滾燙的紅暈,於是清純至極的五官像是濃情過後的綻放,特別是她如花瓣一樣的脣,還帶着點點的血跡,嬌豔欲滴的樣子,嫵媚至極。
空氣裡還殘留着曖昧的溫度,以及霍凱身上抽的香菸氣息,淡淡的尼古丁和女子的馨香融合在一起,成爲一種最曖昧的味道。
引人遐想,分外旖旎。
冷澤天的臉色頓時一沉,渾身熱血連同憤怒的情緒一併衝上腦門,深邃的墨藍眸頓時火焰熊熊燃燒,他要用盡全部的力氣才能夠勉強剋制住,不衝過去撕碎女人全部的衣服,去檢查她身上到底有沒有更多的痕跡!
該死的女人,竟然是這個樣子被霍凱那個傢伙帶來這裡!還有她的脣,到底發生了什麼?!有沒有發生過更多?!
“蠢女人,你在裝睡,還是真睡?”冷澤天緩步靠近,直到坐在她的身側。燈光下,他俊朗的輪廓更加冷峻非凡,深邃的雙眸折射出銳利的光彩,那森森盯着女人的模樣,似乎下一刻就要一口將她吞了!
躺在牀上的女人,被他低沉磁性的聲音驚動,秀氣的眉忽然皺起來,有些委屈的帶着鼻音,翻了個身,沙啞的嗓子喃喃的喊着,“阿澤——”67.356
冷澤天被怒火衝昏了頭的俊臉,頓時怔了一下,眼底的怒火被這聲含糊又深情的呼喊,惹得心底一陣溫軟的酸。
“阿澤——”米小雅還陷在昏睡中,高燒的熱度,令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是她在迷濛中聽到了她期盼的那個低沉的聲音,還吻到了他熟悉的氣息。
那是獨屬於阿澤的。
她的阿澤。
混沌的痛苦,像是一下子找到了出路,哪怕是在昏睡的噩夢裡,米小雅也彷彿找到了依靠。
似乎是跟隨本能的指示,她翻了個身,伸出滾燙的手臂,抱住了坐在牀邊的男人的雙腿。
修長的,緊實的,有力的長腿。
“你……!”冷澤天猝不及防的被抱住,碩長身體一僵,竟然又怔住了。女子滾燙柔軟的雙臂帶來的擁抱,一下子融化他全部的冷硬和防備。
她的樣子,像極了受傷的小獸,柔柔弱弱的尋求庇護。
而哪怕是在迷離的昏睡中,她也只認定他一個人。
這種被信任的感覺,實在很好。
“蠢女人,你別以爲這樣就可以沒事。你最好解釋清楚,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冷澤天傲嬌的冷聲問,眼底卻是忍不住的寵溺,目光依戀的落在女子清純又緋紅的面頰,心猿意馬,小腹滾燙。
“好難受——阿澤,我好難受——”米小雅皺着眉頭,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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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聽見了阿澤的聲音,在遙遠的光亮的地方,可是她全身一點多的力氣都沒有,甚至無法醒過來睜開眼睛去看看那個人是不是阿澤。
高燒真的好難受,渾身脫力的空乏。
“蠢女人,你怎麼了?”冷澤天意識到不對勁,他頓時臉色一變,下一刻伸手覆蓋在她滾燙的額頭上,眼神頓時冷銳非常!
蠢女人,你發燒了!還是高燒!
冷澤天的目光越發寒冷,霍凱,厲雲澤,你們倆死定了。